第56章 何為喜歡（昨天喝多了，今天一更）
事實證明，顧衡這個電燈泡當得是相當沒臉沒皮！
“姐夫，你起這麽早給我姐做早餐啊，天喲，顧舟這女人命真好！”
“姐，你們都是在家吃這些嗎？要不晚上咱們去下館子？”
……
這個二貨的話比小五還要多，最關鍵的是家裏沒人能鎮得住他！
不像小五在的時候，雖然嘴賤，但秦禹霄眼皮一抬，它就立馬閉嘴了，屁顛屁顛去廚房幫忙，吃得也少！
可顧衡簡直就是一台加強版的幹飯機器，除了吃飯和拉屎其他什麽都不會。
禮拜天的早上，顧舟把下一周的工作安排做完，家裏沒什麽存貨，中午隻能湊合著煮些麵條。
捧著那晚清湯寡水的麵，顧衡耷拉著一張臉，沒什麽興趣的樣子：“就這？”
“寡淡！”
“……”秦禹霄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這小祖宗比顧舟難對付多了！
“愛吃不吃！不吃就餓！”顧舟就沒這麽好脾氣了，伸手過來就想搶了他手中的碗。
顧衡像餓狗護食一般火速把碗圈進了手臂裏，半個身子趴在上麵：“昨天還吃雞呢，今天就是清水麵，你們是不是嫌棄我吃的多？”
“對啊！算你有自知之明！”顧舟陰著一張臉。
“那我在虛弱時期，需要補充營養嘛……”顧衡反駁。
“你……”顧舟氣得從冰箱裏翻出一盒酸奶，甩了過去：“就你名堂最多！”
“……”秦禹霄有些心疼，那是最後一盒了。
“你能不能有點覺悟，不管吃什麽，拉出來的都是屎，憑什麽挑三揀四！”顧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鹹不淡地罵了一句。
“……”秦禹霄忽然覺得碗裏的麵條不香了。
顧衡卻瞪大了眼睛，一副學到了的模樣：“有道理啊姐！”說完就認真開始吃起了剛剛還一臉嫌棄的麵條，不再說話。
“……”
這兩姐弟果然是親生的！
吃完午飯，顧舟簡單交代了幾句就開車走了，秦禹霄準備下午去趟超市，增加一些食物補給，雖然顧舟嘴上說要把弟弟趕出門。
但他心裏清楚的很，顧舟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真的讓顧衡睡大街是不可能的。
所以，還是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首先要糧草充足。
兩個大老爺們兒一起逛超市總讓人有終浮想聯翩的感覺，秦禹霄光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本來想著趁顧衡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來。
卻被這小子逮了個正著：“姐夫你去哪？帶上我唄……”
“額……去超市買菜！”
“我也去，等我換身衣服！”
“……”
秦禹霄比顧衡高了小半個頭，兩人的麵相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顧衡是標準鵝蛋臉，跟顧舟有那麽幾分相似，看起來帶著幾分孩童般的稚氣，眉眼清秀，咧嘴笑的時候還能露出兩顆小虎牙，人畜無害。
秦禹霄的風格跟林浩差不多，下頜線的輪廓清晰，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配上高挺的鼻梁，平日裏若是不笑，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清冷，不好相處。
但這兩人的相同之處也顯而易見，都……挺好看！
“你喜歡吃雞肉？”正在生鮮區裏選肉的秦禹霄想把決定權交給弟弟。
“隻要是肉，我都喜歡吃！”顧衡輕笑一聲，眼睛眯成了月牙狀，跟顧舟笑起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秦禹霄二話不說，直接裝了半推車的肉，裝著裝著忽然停了下來：“不行，你姐喜歡吃蔬菜，也不能全部都買肉！”
說完又走到蔬菜區仔細挑挑揀揀，對食物的挑剔程度跟菜場大媽有得一拚。
“姐夫，都是你買菜煮飯嘛？”顧衡拿了幾根胡蘿卜塞進推車裏，這已經是他為數不多喜歡的蔬菜了。
秦禹霄一邊選西蘭花，一邊點頭：“嗯，她除了煮麵條什麽都不會……”
顧衡聽著這語氣，雖然是埋怨的話，卻聽不出半點不開心，反而還帶著一絲絲莫名其妙的驕傲，仿佛潛台詞是，有我在，本來也不需要她會什麽。
義正言辭地秀恩愛？
“你跟我姐到底什麽關係啊？”顧衡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釣了起來。
忽然這麽一問，秦禹霄眉心微蹙，垂著眸子陷入了沉思，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顧衡見他支支吾吾的，加上對親姐姐二十幾年來的深度了解，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是不是拿你當兄弟看？”
一句話直接戳中要害！
秦禹霄驚愕地點了點頭，順便把選好的土豆扔進推車裏。
這小子竟然一下就猜中了，難不成顧舟這傻女人還有很多兄弟？
顧衡嘖嘖了幾聲，搖頭晃腦地走到了前麵，伸著食指在空氣中畫圈：“我姐這人吧，就是個傻缺，估計她自己都沒把自己當女人看！”
“……”秦禹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想起前些日子還在酒店裏跟他搶U盤來著，那求知若渴的模樣的確不像個女人。
“性格大大咧咧的，平日裏也沒什麽忌諱，主要是她很小就出來混社會賺錢了，我們家……條件不咋地！”顧衡一邊說一邊偷瞄了秦禹霄幾眼，試探著看他對自己家的情況了解多少。
秦禹霄隻是皺著眉，卻沒有正麵回應。
顧衡心裏猜到了幾分，老姐八成是啥都沒跟人家托過底，看起來進度的確不咋滴。轉身又一臉嚴肅地問了句：“老哥，你老實跟我說，你喜不喜歡我姐？”
推著購物車的秦禹霄忽然停了下來，身子微微戰栗了一下，側過身子看著顧衡，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想過弟弟會這麽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
“哎呀！大男人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直說嘛，又不會少塊肉！”顧衡則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秦禹霄索性伏在了推車上，抽空回憶了一下這幾個月以來的所有事情，一開始他在禾城的祭壇上看見懸在半空的顧舟，理所應當地認為她就是接頭人。
一場烏龍過後，雖然暫住了下來，但在很長一段時間也隻是把顧舟當成工具人，無非是架在他與這個世界之間的一座橋梁，除了這個，似乎別無他用。
用司空大人的話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一開始，他們之間也隻是單純的金錢交易。
可這些複雜又難以解釋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是她第一次給自己染頭發？還是傻乎乎地教自己用電腦？或者拉著他的手帶他去喝奶茶？
不至於那麽早吧……秦禹霄心裏有些掙紮。
抑或是她樂觀又要強的性格擊中了他的軟肋？那種灑脫又有感染力的笑容輕而易舉地就擊穿了他的鎧甲。
說不上來，但又覺得她跟其他人都不同。
不同的點在哪裏呢？不記得了，也想不清楚！
“喜歡，是什麽感覺？”秦禹霄轉過身，盯著顧衡的眼睛反問道。
顧衡恨不得拍大腿：“大哥，喜歡一個人，就是想睡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