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不如紙（周末當然是發存貨，自己嗨去了）
事實證明，人不如紙！
小五分手的時候，雖然神情有些沮喪，但起碼身體還是倍兒棒。
可到了顧衡這裏……畫風就有些清奇。
“你是餓了半個月嗎？”顧舟已經把家裏所有的麵條都一鍋煮了，剛剛剩下的半袋子麵包都經不起他三口。
“沒有……”顧衡努力平複情緒，喝了一大口麵湯，紅著眼睛，話裏帶著哭腔：“吃的到處都有，但那娘們兒根本不給我吃東西的時間……”
“……”秦禹霄坐在一旁默默吞了口唾沫。
“所以呢？”顧舟接著問。
“我原以為真的可以不用奮鬥了……”顧衡抹了一把淚：“沒想到身體真的吃不消啊！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找姐姐了！”
什麽邏輯？這個鍋，姐姐可不想背。
顧舟聽得似懂非懂：“你……你是腦子被門擠了嗎？”
“我認清現實了！姐……躺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
忽如其來的弟弟，完全打亂了原本的生活節奏，最主要是這屋子隻有兩間房，顧衡一來，勢必有個人要打地鋪。
“要不……我去店裏湊合湊合？”秦禹霄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顧衡，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不行！”顧舟想都沒想立馬斷了他的念頭，暗戳戳地捉摸著這一走，還能再抓回來？
為了後半生的幸福，秦禹霄是絕不能離開自己手掌心的。
“顧衡，你睡沙發……”她拿出了大姐大的口吻，對著氣若遊絲的弟弟發出了最後通牒。
“你們能不能做個人？我都快斷氣了！”顧衡看著情況不妙，頭也沒抬抓起拖箱就衝進了秦禹霄的房間，用最快的速度把拖鞋一蹬，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任憑顧舟怎麽拉扯，這貨就是死死抓著床板不願挪動：“那不是你男朋友嗎？你們一起睡唄！”
“……”
“姐夫，求你快把我姐拉走！我要睡覺了！”
“……”
秦禹霄聽見姐夫都喊了出來，忽然有些心軟，拉著顧舟的手說了句：“算了吧，我睡沙發！”
說完就抱了一床被子，抓起枕頭主動讓出了床鋪。
“還是姐夫對我好……”顧衡說完這句話，似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下一秒就睡得像頭豬一樣了。
顧舟有些難為情，畢竟這種臭不要臉的貨色是自己的親弟弟，索性讓他先住一晚，等明天就把他給打發了！
……
第二天是周六，原本顧舟跟秦禹霄提前說好，這周的周末要抽一天的時間來大掃除，順便帶他去一家新開的火鍋店吃火鍋，剩下的一天她得去薛意家開小會。
自從秦禹霄去上班以後，小金條給得相當到位，顧舟一開心總想著帶他吃香喝辣。
但家裏忽然多了一頭豬……
從頭天夜裏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除了中途閉著眼睛出來上了兩趟廁所，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秦禹霄看著顧舟一副拿親弟弟沒辦法的模樣，主動把家裏的衛生裏裏外外搞了一遍，都沒有讓她動手。
“要不，晚上我們煮幾個菜，就在家吃吧！”秦禹霄翻了翻冰箱，拿出了半隻雞和一些蔫兒吧唧的蔬菜。
有時候顧舟覺得，這個家更像是秦禹霄的，因為冰箱裏有什麽菜，她從來都沒去管過。
傍晚時分，廚房裏開始熱鬧起來，顧舟在一旁擇菜，把胡蘿卜削皮，又洗了些蔥薑蒜做輔料。
秦禹霄圍著圍裙在砍雞，刀工相當嫻熟。
“你是不是偷偷存私房錢了？”顧舟把小蔥從水裏撈起來，放在盤子裏，忽然想起自從上次奶茶事件之後，她很久沒有給秦禹霄轉過錢。
但家裏的開支零散開支，她卻從沒插手過。
“唔……”秦禹霄用身體擋住砍雞時飛濺開來的血水，生怕弄髒正在洗菜池邊忙碌的顧舟：“早些時候小五教我開了銀行賬戶，的確存了些！”
顧舟有些驚訝，這小子竟這麽誠實。
按照他的實力，自己的小金庫應該也能存下不少，這樣下去她包租婆的地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你存那麽多錢，不會是想搬出去吧？”她咬了咬嘴唇，不敢抬頭看他。
秦禹霄揮著菜刀的手忽然停頓了幾秒，有些猶豫地反問了回去：“為什麽要搬出去，我們這樣，不好嗎？”
顧舟看著他把砍好的雞塊整齊碼在盤子裏，又從自己手裏拿了幾塊洗了一半的生薑，打開水龍頭刷洗幹淨，放在砧板上切成細絲。
轉身，點火！
煤氣灶輕輕地砰了一聲，藍色小火苗徐徐燃起。
熱鍋冷油，薑蒜的香味飄了出來，抽油煙機的轟鳴衝進耳膜，把飄在油鍋上的白煙統統抽了出去。
顧舟沉默了一陣：“我們這樣……是挺好的！”
起碼，這樣的生活有煙火氣，會讓人覺得溫暖。
……
“我靠！煮雞啊！我最喜歡吃雞了，姐夫你記得加點蘑菇進去燉喲……”不知道什麽時候，顧衡那小子正倚在廚房門上流著口水。
“輪得到你指手畫腳？”顧舟朝他彈了彈濕漉漉的雙手，發射水珠攻擊。
顧衡立馬擋住臉，感慨道：“哎，我的理想就是找個能給我煮飯做菜的女人，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呸！要臉嗎？”顧舟推搡著把弟弟弄了出去：“而且麻煩你瞪大自己的狗眼，女人隻是打下手，煮菜做飯那是男人的工作！”
“切……”顧衡一臉嫌棄地抹掉衣服上的水：“隻能說我姐夫人好！”
“再叫一聲姐夫，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怎麽？都住在一起這麽久了，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嗎？”
“滾滾滾滾……”
秦禹霄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懟，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看來能治得住顧舟的，也隻有她這個親弟弟了。
半個小時後，三菜一湯被端上了餐桌。
顧衡已經早早地等在了座位上，飯一口沒吃，先啃了一個雞腿。
“姐夫手藝真好！”一邊吃還不忘帶上彩虹屁。
“你待會兒收拾收拾，今晚就走吧……”顧舟橫了他一眼。
“不可能！”顧衡繼續啃起了雞翅膀：“我工作已經辭了，租的房子也退了，你讓我住哪？住橋底嗎……”
看著這家夥毫無悔改之意的模樣，顧舟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把你給得瑟的……你住哪裏關我什麽事，住橋底的話，我作為姐姐大不了無償資助你一床棉被！”
“……”秦禹霄在一旁默默扒飯，不敢插嘴。
顧衡直接破罐子破摔：“那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姐，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打電話給媽，讓她跟你說，看看她到底是幫著誰！”
“你……”顧舟氣得火冒三丈，筷子都要被折斷了。
“你消消氣吧……”顧衡夾了幾塊胡蘿卜給她，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我好歹也是正兒八經，土木工程畢業的大學生，找個工作還不容易？”
“……”
“放心，等我找到新工作，立馬搬出去，你以為我想當電燈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