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田豬地幔掀風雨 厥厥欲突擒羅鍋
{第一百六十七回}
如今這秘密的事情還沒有找到頭緒,就要一命嗚呼,這是他萬萬不想的;也是不能允許的。
想到這兒,田豬不再猶豫,恰時前方飛行的阻力越來越大,芭蕉葉的邊緣被風吹成了鋸齒狀,而且有一處的橫紋;已經開始縱向的撕裂。
田豬眼露凶光,偷偷地解開了寧智為了防止田豬墜落的牽索,一下子把寧智推下了芭蕉葉。
失去了一半重量的芭蕉葉一下子抬高了起來,它打著旋的向上升空,田豬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芭蕉葉,前頭空閑的葉片被風吹起遮住了田豬視線,這片芭蕉葉漫無目的的在空中不停地打轉;忽高忽低的飛行。
「啊」田豬撞到了一個透明的、凝膠一樣的建築,巨大的撞擊力使田豬霎時昏迷了過去。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了一個靜謐的空間內。身邊站著幾位模樣非常俊美的少年男女。
其中;為首的那位正是地幔頭領帶他偷偷見過的,身高足有兩米的地殼少年。只見他一襲紫衣劍眉入鬢,高挺的鼻樑,唇線包滿、面色冷峻的翩翩少年。正以與他年齡不相襯的神情。冷冷地看著田豬。
「你是誰、從哪兒來?」少年面無表情的問他,一股帝王之氣從他的身體散發出來,圍繞在他的周圍形成了暈圈。
田豬斷定,他一定是樓蘭國城堡的王子之一,但是讓他感到不解是,他是帶著什麼目的來到了地幔?還是跟他一樣;被動的墮入了地幔。
想到了此;田豬謙卑的說:「我是地殼上的四方城的居民,不知道是么原因,就墮入到了這裡。」
這時幾個長得像竹節一樣的人,每人的手中端著餐具走了過來。餐具內盛著幾隻肥碩的白色的竹蟲,那些竹蟲還在不停地蠕動。
看的田豬的胃也跟著蠕動和痙攣起來,攪動著他的胃液提上提下的翻滾,田豬忙把目光移向了別處。偏偏有個小個子的竹節人,走到了田豬的面前,手中餐具里蠕動的竹蟲的目光,正好和田豬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哇——」田豬胃裡的東西,一下子噴了出去。頓時;純凈的空氣中,充斥一股強烈刺鼻的氨氣味道。
「少主小心」一個少年閃到了,被稱為少主的紫衣少年的面前,他的手中高舉著一個透明的面罩,儘管是這樣,少主的眉毛還是凝蹙到了一起,轉過頭吐了起來。
幾個竹節人把手中盛著蛀蟲的餐具,放在了那一排直徑已過百年年輪的竹根上,少主和那幾位隨從分主侍落座。
田豬尷尬的抹掉嘴角的粘液,轉身來到了那幾個竹節人的面前,霎時他的眼睛瞪圓了,只見那圓圓的竹根上,長著間距相同的竹筋,每個凸起的筋絡,彷彿是佛祖頭上的戒點,形成一個莊嚴而美麗的圖騰。
這個東西,如果帶回到了樓蘭國或者是中原黃浦灘,一定會被黃埔灘上的那些大佬們奉為珍寶,在他們的眼裡一定會價值連城。這樣想著;田豬吞咽了一口口水。
少主瞟了一眼田豬,彈了彈手,身邊的少年立即心領神會,急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黃的錦緞,鋪在了第二排的竹根上面,少主穩穩噹噹的坐在了上面。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少主面前的竹蟲不停地扭動起來,在餐具中翻來滾去的扭動,一會兒,竹蟲漸漸地變得僵直,金黃,一股香氣飄裊在空中。
田豬驚呆了,他獃滯的目光東張西望,這才發現這個餐具的底部四周,帶著紅色的一閃閃的亮光,才使竹蟲死亡變成了美味佳肴。
撲面而來的香味撞擊田豬的味覺神經,他不由自主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口水,可是沒有誰禮讓他入座就坐,哪怕是客氣一下都沒有。
「咯吱咯吱」咀嚼的聲音,如同鞭炮在田豬的耳邊炸響,伴隨著田豬吞咽口水的聲音,讓少主剛剛舒展的眉毛又緊蹙在了一起。
田豬實在是禁不住美味的誘惑,舔著臉蹭到了少主的跟前:「少主,我也沒有吃飯呢。」
少主怔了一下,看著他:「你不需要告訴我這個。」說完之後,用竹籤紮起一段竹蟲放到了嘴裡,一股濃烈的香氣湧進了田豬的鼻孔之中。
少主的隨從走到了田豬的身邊,:「你沒有預報食物,所以就沒有食物為你獻身。」
田豬彷彿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可憐巴巴的沖著少主的隨從侍衛說道:「什麼預報啊,我剛到這兒,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你說的那樣嗎?」隨從侍衛的眼光閃出一絲的鄙夷之色,「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像你自己說的那樣無辜。」
田豬誠惶誠恐的跟著隨從侍衛,走到了他撞上的那棟透明建築跟前,隨從侍衛的手在上面輕輕地一劃,在這棟建築的界面上,出現了田豬和綠屋主人,騎坐在芭蕉葉上飛行的畫面。
看著綠屋主人栽落下芭蕉葉的畫面,田豬的面色一陣白一陣紅。
這個界面不停地跳動著,夢超然高舉著丹丸仰天狂笑。丹丸使烏龜變成了巨無霸,聖意鑽進了烏龜的眼睛中,吸食他的眼白和鮮血,把烏龜痛的猛烈的甩頭,掀起了巨浪引發了海嘯和地震。
地震撕裂了地殼,露出巨大的鴻溝和山澗,厥厥欲突{聖意}沒留神陷入了地縫之中;田豬和許許多多的小武士墮入了地幔。
傾瀉的海浪擊倒了正在摳食鹿螺的夢超然。昏迷於大海中的夢超然,原本智力超群的她;大腦被灌入了海水之後,她的神經開始跳躍不定;時而是一位超脫自然的美女,時而是一位天真爛漫的少女。
這種智力的轉換,常常使她自己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狀況,看著海水灌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她高興地跳入了其中,隨著奔騰的海水湧入了地幔。
田豬的衣服被身上的汗水給浸濕了,他不停地擦拭臉上的汗水,界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耳朵輪廓的形狀,從耳蝸冒出了「羅布泊」三個大篆字體,嚇的田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停地有人走進了羅布泊的中心——樓蘭國,熙熙攘攘人群摩肩接踵,每個人的面孔都會在一瞬間放大數倍。
耳輪的外輪部位被綠洲充盈在其中,越到耳蝸的地界,綠洲的面積就越小,小如螞蟻的人類,走入進去便不知身在何處了。
一座城堡的城樓上篆刻著「四方城堡」四個大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城牆上,雙眉緊蹙,滿臉的絡腮鬍子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具有滄桑感。
屏面上拉近放大了他的略帶憂鬱的面龐,頭像的旁邊,閃出了「多寶」兩個字。
多寶在小人國里過得並不輕鬆,他帶領著四方城的小武士們,攻下了對方蜂巢城堡,蜂巢城堡的堡主見到大勢已去,帶著忠誠的護衛棄城而逃。
蜂巢城堡的民眾個個緊閉門戶,蹲在家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四方城堡的小武士們,在各個首領的帶領下打掃戰場。
他們繳獲了許多的武器,大片的果樹、有些果樹上的果子已經成熟。那些熟透了的漿果掉落在了地上,漿果的果汁滲入了土裡,將大片果林當中的土地,給渲染成了彩色的顏色。
多寶在進攻蜂巢城的時候,身上中了一支毒箭,這支毒箭侵入了多寶的血液,多寶很快陷入了昏迷狀態。
少堡主很著急,命令武士到處張貼告示,尋找能夠治療多寶的名醫。
一晃;多寶已經昏迷了五十多天了,在這五十多天的時間裡,多寶一直都緊閉著雙眼,少堡主每天都要到多寶的床邊,緊緊地握著多寶的手,淚眼婆淚眼婆娑。
少堡主長了一顆玻璃心,他深深地愛上了多寶。
為了讓多寶早日康復,他安排了五十個女武士輪班照顧多寶。因為多寶對於這些小武士來說過於高大了,給他洗腳都需要二十個小武士,輪換著爬上他的腳背、腳趾給他清洗。
他們得協同工作,在清洗多寶腳趾縫隙的時候,他們的腰上要繫上一根繩子,爬上爬下的,稍不留心就會掉入縫隙當中摔傷。
給多寶喂水的時候,要四十個女武士協同作戰,吃力地抬來刀叉-——
隨從侍衛不耐煩地划走了這個屏面,田豬不滿的瞅了侍衛一眼,張了張嘴把不滿的話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侍衛接著又劃了一下界面,田豬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這個界面,冷汗再一次的浸濕了他已經風乾的衣衫。
這個界面上,也出現了一個龐大耳輪的形狀,在耳輪的耳蝸中,依次的遞送出了大篆書寫的三個大字「羅布泊」。
一座座的城池佇立在綠洲之中,城池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摩肩接踵。
每個行人都會在界面上閃現一下,無論男女老幼、高矮胖瘦。黑白俊丑,偌大的界面上,依次閃現出好大的一張張臉龐。
忽然;一張熟悉的面龐一閃而過,田豬屏住了呼吸,他幾乎脫口而出「桂花」!緊接著一張俊美的人皮,輕飄飄的飄過「小四」?再閃出一個俏佳人「金蓮」,田豬死死地盯著界面,他的整個思維定格在了界面的前面。
一片陰雲移動了過來,濃密的陰雲如同墨汁,潑在了界面上,遮住了整個的界面。
這片陰雲即將飄過的時候,田豬發現這片陰雲竟是一張人臉,陰森的目光正在冷冷的盯著自己,田豬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顫抖起來,羅鍋里的珍寶硌的他的骨頭生疼。
地殼的各路精英不可抗拒的匯聚到了地幔,地幔的綠人們;原本平靜祥和的生活將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