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粒粒皆辛苦
「但這也是他們為了我們能夠吃上一些。」
程清風拿著一片菜葉在身上擦了擦。咬上一口。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菜葉子還是這麼難吃。」
李尋笑了笑。
「別吐。吃了吧。粒粒皆辛苦。」
突然身邊傳來一陣掌聲。
「粒粒皆辛苦。好句，好句啊，不知道我燕南飛是否有幸，一窺全詩的面貌呢。」
一位搖頭晃腦的小胖子拍著手講著。衣領上面還插著一把摺扇。長發微微捲曲。如同空地亂草。但看得出來還是被用心打理過的。長得濃眉大眼的。尤其是一雙丹鳳眼。鼻正口方的。尤其是一雙大耳，長得很是富態，五官分佈的卻是恰到好處。看得出來，瘦下來還是有幾分帥氣的。
程清風手中拿著那片自己咬過的菜葉子，也不知道扔也不是，拿也不是。著實有些尷尬。
燕南飛也是一個人才。自然是看懂了程清風的囧態。
便開口道。「我看兩位衣冠楚楚。一表人才。想必是路遇山匪。又或者偶遇小賊。不妨我們邊飲酒，便談論小哥的詩詞。如何？」
李尋此刻把程清風他們兩個小心的把菜葉子收集起來。小心的放在了男童家的門口。從自己的鞋子當中取出來自己偷偷從張平安手中騙來藏起來的幾文錢。放到了葉子當中。轉身一把拉住還在扭捏的程清風。對著燕南飛。弓腰施禮。
「小弟自遠方來。正如兄台所講。小弟被小賊摸了一地底朝天。剛才你也看到了，小弟僅有的幾文錢。也放到了哪裡。我和師兄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起小賊，自己竟然想起了，那個個子不高，還總是和自己打渣子（河南話，扯淡之類的意思）的林蕭。連忙搖了搖頭，急忙把自己荒唐的念頭甩出去。
燕南飛急忙對著自己身旁的僕從，講到。
「趕緊去同福客棧，訂上一桌酒席。還是老位置。老一桌。你懂得。」
僕從急忙點頭。
「知道了，少爺。我馬上就到。我自然明白，你的喜好。」只見僕從。啾啾跳到屋頂之上。連跑帶跳的消失在幾人面前。
程清風看著只是一個僕從竟然有如此身手。面前的這個小胖子一定身份非同一般。他可不是李尋這般初出江湖的小毛頭。認為這世界上與你交集的人都是沒有目的的。特別是這種身份不一般的人物。往往靠近一個和自己身份級別相差很多的時候。往往他們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身為一個剛入城，沒有一點痕迹證明他們的不凡之處。就有人靠過來。著實讓人不得不多想。這人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倒是為了我這區區的清風道院的道士，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身份。程家二少爺？
還有自己身邊的李尋，他的身份似乎也不一般。口中自稱是山野少年。可卻精通詩文。略懂音律。還身穿法器。隨口念上幾句詩詞。僅能惹得教化鐘鳴。要知道，整個大漢皇庭，也只有十二柄鍾。為何恰巧，教化鍾還在青石鎮。這一切的一切。到底隱藏了些什麼、還有自己的師父他們三人會對這個山野少年態度會如此。這一切的一切都暗指這名少年的身份不同。還有自己在從家出發的時候。家中的那個老匹夫。和自己講要留心這屆的考生。還讓自己查看考生的小腳趾，是否有著兩個指甲蓋。「那不是只有北唐王室才有的特徵嗎？不對，還有一個正是老匹夫的私生子。那個李白冒死搶走的孩子。還有他竟然懂得李白的清平調。他也姓李難道……？」
想到如此踏勘李尋的神色更加不同了。心中暗想。「算了，有空一定要脫下他的靴子看上一看。」
李尋見自己。無論如何拉不動程清風。見程清風一隻發獃。也不知他到底在意淫些許什麼。拍著程清風的肩膀。
「師兄，你想什麼，有人請吃飯啊哎，咱們趕緊走吧。還說不會餓到我。現在竟然要靠我這酸詩，讓咱們飽腹一頓。記住啊。師兄你有欠我一頓飯知道嗎？」
燕南飛在一旁，看著這奇怪的二人。自己只是聽到一句好句，想要聽一下全詩之貌。看二人像是一時落魄。打算請兩人飽腹一頓。還有旁邊的這位呆呆傻傻的看他背負其劍。劍柄之上篆刻青鋒二字。想必是哪清風道院的清風吧。不過傳聞不是一個放蕩子嗎？怎麼看著獃獃的。難道傳聞有誤？其實程清風只是一個憨傻的獃子？
也幸虧這程清風並未修得他心通，不然的話。非要給燕南飛這個小胖子，來上一個快速減肥法。唰唰唰，給他來上幾劍。非要割上他幾斤肥油。來下酒。
燕南飛見兩人，猶豫，便拉上兩人。
「兩位兄台，還是和我前去吧。同福客棧的九九還陽羹，可是一絕。其配料之中含有山珍佳品香菇，竹筍，肉圓，火腿，等九中上品的食材烹制而成。每次嘗試，都會發現有新的味道產生。比如香菇加竹筍便是一種味道，竹筍加芹菜又是一種味道。聽廚子李大嘴見其種美味共有九九八十一種變化。」
李尋聽見又美食可以品嘗，更是有些興奮。但是馬上變鑽了牛角尖。
「兄台莫急。等我細細算來。按照你的說法，這九九還陽羹可遠遠不止八十一味。」
只見李尋蹲下身子，在地上寫下了。C(9，1)+C(9，2)+C(9.3)+…C(9，9)=9+8+7+6+5+4+3+2+1+……+1=
李尋撅著屁股算了半天。一下子把手中的棍子給扔到了一般。口中嘟囔著。
「麻蛋，老子的排列組合扔了多少年了。現在記不得了。算不出來了」氣的李尋用腳塗抹了地上書寫的東西。程清風看著李尋在地上鬼畫符一般的東西，自然有些好奇。
「師弟，你這是再弄的什麼啊。看著是有些規律。還請師弟，能夠和我講上一講。」程清風上前向著李尋施了一記弟子禮。把李尋弄得臉上一陣燒紅。
「師兄，你這是作甚。師兄，你想要知道，我變告訴你便是，只是我的記憶有些模糊，實在是記不得太清。也是可以和你講上一講的。不過我現在更加好奇的是這九九還陽羹。咱們還是趕緊去吧。」
一旁的燕南飛也是湊上前，看的也是一臉好奇。
「兄台，九九還陽羹一直都在那裡，也不會跑，我也是挺好奇的。不妨你讓我開開眼。」李尋此刻被逼上梁山。不能再外人面前丟了面子。今天就算是腦子不要了，也要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