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往事

  程清風終於回過神。

  「等等，剛才你說，他叫…」

  「好像是叫什麼無心的。」

  程清風神色異常。

  「殺手無心。他不是被傳為最神秘的殺手嗎？怎麼會出現這裡。」

  李尋感覺你程清風時候停住了腳步。

  扯了扯繩子。繩子一下子掙脫了程清風的手中。

  「師兄，趕緊走啊，想什麼呢。」程清風擺了擺手，示意程清風趕緊追上。

  「哦哦。」程清風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維。跟上了李尋的腳步。

  「那啥師兄。咱們都身上都沒有銀錢，吃喝咋辦。」

  「哦，咱們不是走的時候烤了不少的魚嗎？那就是咱們的乾糧啊。」

  「那你能不能給我點啊，我就快要餓屁了。」

  「哦好。」

  程清風拿下由口袋臨時改裝的包裹，打開卻沒有發現該有的滿滿一口袋的烤魚。只是一隻饞貓，口中來叼著一根魚骨。

  「胡悠~」一聲高亢的聲音傳遍了整條街。惹得一眾行人矚目。

  胡悠嘴角叼著根魚骨。尷尬的笑了笑。

  「怎麼了。有事嗎？」

  「有貓說話了。妖啊。」

  不知是哪個無聊之人，一直盯著他們奇怪的兩人。發現了奇怪的胡悠。但是就嚇得，一街之人。雞飛狗跳。一時間李尋兩人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驚弓之鳥，驚惶失措，驚恐萬狀，慌張，膽寒，驚慌，畏怯，惶惶。街上的人群如同狂風掃落葉般。門戶緊閉，街道之上只剩下來。幾片菜葉。還有幾張桌椅。更誇張的是竟然有一隻鞋子，飛到了李尋的臉上。

  「我去。這是誰丟的。」李尋拿掉那隻鞋子。大聲喝道。一隻門縫裡。偷偷漏出來。一隻眼睛。

  「爺爺，我的鞋子。這麼辦。還有我剛剛撿的菜葉。」男童可憐兮兮的看向老人，老人急忙捂住了小童的嘴巴，害怕驚擾到了門外的那個變成萌萌的小妖怪的胡悠。李尋他們自然聽見了小童的哭叫聲。他想起自己的爺爺，當年自己也是這般上街弄一些。

  李尋拿著那個鞋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門前。

  老人一手捂住小童的嘴巴，另一手抱起小童，悄悄地向著房子深處走去，似乎那扇一腳就可以踹開的門，可以擋住妖類一般。

  小童抬頭看向了老人，發現老人緊閉雙眼。但還是緊緊抱住小童，害怕他一撒手，小童就會消失在自己的懷中。

  「爺爺，爺爺。他們離開了。咱們還是……」

  老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悄悄地向著外面探頭，發現。兩人一貓真的消失在了街角之處。看著門口的鞋子。安安感嘆道。

  「原來道長也是會抓好妖的啊。」顯然老人把李尋當做了一隻妖怪了。

  轉身對著小童講。

  「崽崽啊，你一定要記住妖怪都是吃人的。咱們一定能離多遠離多遠知道嗎？」

  「爺爺，俺曉得了。如果遇到妖怪就趕緊跑。」小童朝著李尋離開的聲音，若有所思這。看了一眼手中自己的鞋子。

  「喂，師兄，剛剛有那麼多的菜葉子，你為什麼不撿一些呢。咱們可是身無分文啊。要不然咱們撿一些菜葉子，也是能扛上幾天的。」

  李尋依舊被程清風牽著走，就像是溜這一隻並不想遛彎的二哈。

  「閉嘴啊你，你竟然想吃那些別人丟掉不要的垃圾。你丟不丟人啊。就算你師兄我，沒錢也不會讓你吃那些東西的。唉唉，你幹什麼。」

  李尋突然停下來腳步。任由程清風拽著，也不向前走上一部。眼神暗淡。

  「胡悠，替我解開繩子。」

  李尋肩上的胡悠聽著李尋的神情變得和那天站在他身前，不讓他張叔除掉自己的身影一般無二。便直接彈出自己的利爪，劃開了束縛李尋的雙手。

  「如果你覺得那是垃圾的話，我想咱們也沒有什麼必要談什麼師兄師弟了。一飯一食，皆來之不易。胡悠咱們走吧。我覺得那些食物挺不錯的。」

  李尋轉身，向著剛剛的方向走去。

  胡悠向著程清風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便向著李尋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躍跳上了李尋的肩膀上。李尋摸了摸胡悠的腦袋。便默默撿起那些別人丟棄在地上腐爛的菜葉子。

  小心的把他們放進自己的衣袍，慢慢兜住。

  程清風懵逼的看著翻臉的李尋。

  「卧槽，這什麼情況，至於嗎？我不是說了嗎，餓不著他。至於嗎？就為了那點垃圾？」

  但還是跟上了李尋，看見了李尋蹲在地上小心的放進自己的衣袍之中。並沒有說話。反而上前，和李尋一同撿起地上的幾片爛葉子。

  李尋也沒有和程清風擺什麼好臉色。

  程清風卻先行開口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講這些是垃圾嗎？」李尋動作有一絲停頓。但依舊默默的撿著菜葉。

  程清風便自顧自的講。

  「今天你也聽見攔路人講的話了吧。我是北唐王手下程家庶子。是一婢女所生。我依舊清晰的記得。在我小的時候。家中族長，前去邊疆征戰，你也知道。豪門嘛。你也懂得。那時候我和母親的例錢被剋扣。我又吃不飽，不停吵鬧著。肚子餓。可是我的母親，有什麼辦法呢。就連我母親給別人刺繡漿洗衣物，所得的銀錢，也被家中的幾個紈絝子弟搶了。還記得那幾天。每天她都從廚房的垃圾當中，發出來些許菜葉子。經過擇洗。天天就吃菜葉子。可我還……。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以後再也不吃菜葉子。也不讓我的母親吃菜葉子。只是家中族長一去便是三年。我的母親因為每天操勞，吃食也不夠。就這般我的母親也離世了。」程清風抬頭朝著李尋笑了笑。只是這笑容略顯苦澀。

  「其實我是一個孤兒，也可能是一個棄嬰。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有沒有父母。我也只有爺爺。不管有沒有父母，我的家人也只有一個爺爺，僅此而已。其他的情況倒是和你差不多吧。只不過後來我爺爺不知道從哪裡不少銀錢。只不過他倒是從來不計算還花銷的。常常等內有銀錢了。就此菜葉子。那個時候還經常講著「天生我徒俊才，千金散盡還復來。」每當我任性不像吃菜葉子的時候。就拿這「一粥一食，皆來之不易。應當珍惜我們擁有的一切。」。」

  程清風聽著似乎神情好了一些。

  「是嗎？我娘到時經常騙我。說菠菜煮熟有著蜜糖一般的甜味。可是那股甜味哪裡能和蜜糖相比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