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麻洋街
七月。
南方城，溫度已經升到35°了，夜景拍攝開始。
麻洋街，馬曉曉家的二樓陽台。
易東東、易南南、馬曉曉、馬達達、曾好、梁小寶和孫隼。啃完雞爪的眾人乘著涼風，在頭頂編織的燈光帶下暢想大學與未來。
梁小寶看著搖著蒲扇地曾好道:「好好，我沒有考好。我要是能多考點分數就好了，這樣我就能陪你去魔都了，你去了魔都別忘了南方城的我。對不起好好，對不起。鵝鵝鵝……」
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
「你別這樣，你儘力了，別哭了。」
曾好永遠那麼恬靜，諒解人意，貼心地安撫著梁小寶。
麻洋街大姐大馬曉曉起身勸慰道:「好啦，不管我們以後在哪裡，我們的友情是不會變的。乾杯！」
向天歌飾演易東東，也附和道:「乾杯。」
大家都舉著啤酒瓶。
易東東繼續道:「再說了，不管我們以後去哪裡，終究是要回到麻洋街的。別哭了，小寶。」
梁小寶哭著道:「要是以後我們搬家了怎麼辦？要是以後麻洋街不在了怎麼辦？」
曾好笑著說:「就算以後我們不住一條街了，但大家還是可以常常聚在一起呀。」
馬達達附和道:「就是！而且麻洋街怎麼可能不在呢！你說什麼胡話！」
孫隼接茬:「哎，我告訴你們昂。雖然我成績不好，但我以後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我要買一艘畫報上的大床……船。」
馬達達立刻道:「什麼船？那叫遊艇！」
「馬達達，我以後一定把你的海報貼在我的船上，讓整個世界都看到你。」
馬達達哼了一聲，「吹你的牛吧！」
易東東，輕嗯了兩聲，組織好語言說道:「我覺得，家呢不需要太大，溫馨就好。我希望呢，我以後有一個小小的家。」
馬曉曉輕「嗯」了一聲，她以為在叫他。
易東東接著說:「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陽台，我可以帶著我的老婆去看星星。只要他開心，怎麼都行！」
易南南輕碰易東東，「哥，哥，可以帶著我不？」
臭單身狗，真煩！
「不帶你。」
「哎呀你的理想也太簡單了。」馬達達噘著嘴說。
「不簡單！」
易東東回復。
「簡單。」
「不簡單。」
……
馬曉曉從鞦韆下來，笑著對大家說:「我們真的畢業了，呵呵！我可以去上京了！」
曾好雙手作喇叭狀，喊到:「我可以去魔都了！」
梁小寶:「我也要去魔都。」
孫隼:「哎哎哎，梁小寶你就乖乖陪我就在南方城。」
夜越來越深了，月亮掛在夜空，發著熒光。
醉酒的易東東喊到:「馬達達、馬達達、馬達達！」
孫隼:「馬達達是我罩的，你有什麼事跟我說。」
易東東不搭理他，繼續叫著:「馬達達、馬達達。」
馬達達回過神:「我才不是馬達達呢，我是麻洋街的女神，馬曉曉！」
馬曉曉陪著她鬧:「我是爸媽最寵的馬達達。」
睡在樹杈中間的易南南翻起身:「哎，馬達達、馬達達，我哥有事找你。」
馬曉曉笑著說:「到！」還順勢舉起了手。
易東東一路爬到馬曉曉面前，盯著她道:「達達，你是曉曉唯一的妹妹，你要學會關心她。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你不許告訴別人」
閉著眼睛的馬曉曉來了興緻。
易東東附在她耳朵旁，要說悄悄話。
「我……我」
一屁股又坐會原地，紅著臉愜意的眯著眼:「不說了，我要自己跟她說。」
「咔，咔。」
「小小，你怎麼回事？忘詞了？就一句話斷到這了。」黃新有點遺憾，這拍的算順溜的了，指望著別奔著十二點去，今還能多睡會。
「對不起導演，對不起。」譚小小起身鞠躬道歉，演員們都擺手示意沒事。
「注意力集中啊，早拍完今天早下戲。」
場務打板，繼續拍。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馬曉曉作勢要拍易東東。
樹杈間的易南南又翻身:「哎呀，我哥不想說就不說了。」
易東東仰著頭看著燈光，甜甜地笑:「我要親自跟她說。」
「好，收工。」
隨著導演發號施令，各單位都開始收拾家當。今天的夜戲總算是拍完了，而這已經是演員們的日常了，所幸今天還不算晚，才十點。短短十分鐘的對話，拍了兩個半小時。這也就是這段簡單，所以才比較快的。
劇組安排的賓館離開平學宮不遠，年輕人都三三兩兩戲鬧著走著。
向天歌落到了最後，雙手置於腦後，看著迷人的月光。
譚小小走在他旁邊，盯著他看。
「怎麼了，小小？」
向天歌有點扛不住了。幹嘛了，都看了一路了。
「啊，沒什麼哥哥。」
譚小小送向天歌的外號「哥哥」，總之不吃虧，由著她叫，再說這姑娘才二十五，確實得叫哥。
「哥，你說馬曉曉為什麼會一直喜歡歐小劍呢，即使他打架、醉酒、總愛爽約，卻還喜歡著他。」
「哪有什麼為什麼，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
向天歌已經翻開白眼了，他感覺他要不停止，這妹子能跟她循環到明天早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很正常。再說戀愛中的女人，能用常理去推斷嗎？」
向天歌側著頭看了一眼譚小小，這臭妹妹今天有點反常啊。
「再說了，你還小，不懂感情。有些時候愛了就是愛了，哪管對方是什麼人呀。」
「現在的女人好多都喜歡壞男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嘿嘿嘿。」
向天歌痴漢般地笑。
譚小小過了好久，才說了句
「其實馬曉曉也是個可憐的女人，雖然她被易東東深愛著。」
向天歌困得沒心情跟她聊，打著哈欠，聽著這姑娘又開始自顧自的人物分析。
心想怪不得人姑娘火呢，演青春劇的，聽著跟罵人似的，但人姑娘演一部火一部，從出道演到今天就沒換過別的類型。
這就是典型的，一招鮮吃遍天。
其實這也是大本事，多少紅極一時的明星連個偶像劇都演不好。前世小明哥的《泡沫之夏》簡直讓觀眾看了沉默，原著看了流淚。
這不是糟踐人家的心血嘛。
那個油膩勁吆。
想著想著，就是一激靈。譚小小這丫頭盯著自己痴痴地看。
完犢子！怎麼覺得這丫頭對我有點意思呢？是我日常自戀了？
「咳咳，小小，困了吧？我們走快點，回去趕緊睡了，明天還要起個大早。」
「好呀，哥哥。」
譚小小劇里是個酷酷的學霸，劇外簡直是個乖乖女，很安靜。
「叮鈴。」
微信消息，打開一看是魚綺姐的，赫然一句話:「明天到南方城，探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