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露出端倪
兩日後，夏妙菱閨房內。
“小姐，現下可如何是好？三日的時間已經過去兩日了，老爺昨晚過來也是說沒有任何進展，奴婢當真是要是急死了。”
蘇嬤嬤著急地在屋裏走來走去，這兩日她是吃不下睡不著的。
“嬤嬤，你先坐下吧，不是還有一日時間呢嗎？興許今天爹爹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也說不定。”夏妙菱從書中抬起眼，笑著說道。
“哎呦，我的小姐，您的心是真大，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蘇嬤嬤停下腳步搖著頭，驀地她想起來什麽似的，朝著夏妙菱走近了一些，壓低聲音問道：“那日咱們回來後，您把珊兒和碧兒叫進來說了點什麽？是不是您已經有辦法了？”
夏妙菱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辦法呢，我也在等消息。就看老天爺幫不幫忙了，如若不幫，這次也隻能認栽了。”
“哼，那庶出的當真心思歹毒，知道老爺護著您，特意選在教習嬤嬤來了之後給您使出這麽一招。枉您當初對她那麽好，良心當真是讓狗給吃了。”
聽了蘇嬤嬤這話，夏妙菱的眉頭又輕輕地蹙了起來，那夏清荷的手段確實很多，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正當她想著這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珊兒的聲音，“二小姐，奴婢端了一些冰粥來，您要不要吃一些？”
夏妙菱忙地坐直了身子，衝著蘇嬤嬤點了點頭。
“端進來吧，小姐正好有些口渴了。”蘇嬤嬤高聲對著門外喊道。
珊兒進來欠了欠身子，方端著冰粥走了過去，待到夏妙菱跟前了，小聲匯報著剛發現的事情。
“小姐，奴婢跟碧兒守了兩天，那彩蝶今日才出門回了趟家。我跟碧兒在四周打聽了一下，周圍人家說他們家最近不知怎地了，房子也翻新了，她那瘸腿的哥哥還說上了一門親事。”
夏妙菱挑了挑眉，沉聲吩咐道：“好，你們兩人機靈一些，一人繼續盯著彩蝶，一人盯著她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珊兒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小姐，那彩蝶肯定是替庶出的做了這些勾當，換了不好好處的。”蘇嬤嬤恨恨地小聲說道，“想當初那彩蝶還是我給帶進府的，不成想倒帶來了個禍害。”
夏妙菱擺了擺手，“人心這事，誰也摸不清楚，嬤嬤且靜下心來，我們再等等消息。”
待到第三日，珊兒和碧兒那裏還是沒甚進展，夏妙菱也有些坐不住了，進宮不進宮的倒不是什麽大事，但這汙名她也不想背。
“小姐，今日的冰粥到了。”門外又傳來的珊兒的聲音。
“進來吧。”她連忙起身將人喚了進來，“怎麽樣了？”
“小姐，那彩蝶未過門的嫂子今日穿了一件素雪絹製的裙子，她也是窮人家出身的，斷買不起那樣的好料子的。”珊兒著急地匯報今天的情況。
夏妙菱了然地點了點頭，對她說道：“你去告訴爹爹，就說抓到凶手了，讓他派人跟著你去把那婦人綁了過來。”
珊兒離開後大約個把時辰，管家就過來請她到了廳中。
“菱兒，這婦人就是你說的凶手嗎？可她並不是我們府上的人呀。”夏老爺見她過來，著急地上前問道。
“二小姐，您莫不是隨便抓了個穿著素雪絹衣服的人過來頂罪吧？”錦榮嬤嬤站在一旁，冷聲說道。
“爹爹和嬤嬤莫急，待我問上一問，你們就明白了。”夏妙菱說完就走向了那婦人。
“你，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我可，可告訴你們，我小姑是大戶人家的紅人，你們，你們惹不起。”被綁著的婦人硬撐著膽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嗯，我們不是要傷害你，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老實回答了，一會就放了你，可若是有半句假話，饒是什麽大戶人家，我們也是不怕的。”
夏妙菱站在她麵前，說話的聲調是溫溫柔柔的，可那語氣卻是不怒自威。不過一句話的事，那婦人就嚇得連連點頭。
“蘇嬤嬤，先替她把繩子鬆開吧。”
繩子鬆開後，夏妙菱圍著她轉了一圈，溫柔地笑道：“你這身素雪絹的衣服倒很是好看，不過我們家最近剛丟了一批這樣的料子，說實話吧，現在懷疑是你偷得。”
“不，不，不是我偷得，方才那老爺也說了我不是你們府上的人。”那婦人連連擺手，今日本想穿著這衣服美一美，卻沒想到落到這樣的事情中了。
“是，所以你老實交代你這布料哪來的，你就沒事了。”
“我這料子是我未來婆家給的，我剛才說了我那未來小姑子是大戶人家的紅人，掙的俸銀很多的，一月能有四五十兩白銀哪！”
“哦？哪戶大戶人家這麽大方，給一個婢女那麽多錢，你且說出來你小姑子的名字和那大戶人家來。”夏妙菱笑著繼續問道。
“我小姑子叫彩蝶，那大戶人家好像是姓夏！”
夏妙菱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真不巧，我們家就是夏家，剛好有個婢子也叫彩蝶呢。”
看向了夏老爺，柔聲問道：“爹，我們家可是大方到了那程度，能給一個婢子那許多錢？”
夏老爺配合地搖了搖頭，“咱們府中的總管不過也就一月十兩，普通婢子最多三五兩而已。”
那婦人聽完大驚失色，忍不住破口大罵，“好她的騷蹄子，我還以為她真是什麽紅人，又是給房子翻新，又是給了我家那許多彩禮，還給我這一身好料子，原來是手腳不幹淨！”
說完，她連忙給夏妙菱跪了下來，“小姐，您放了我吧，都是那彩蝶所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這料子我也願還回來。”
“我知道你確是冤枉的，一會你若是能當眾揭穿彩蝶的真麵目，我便饒了你，這料子也給了你，另外再賞你十兩銀子。”
那婦人一聽，自是連連點頭。
“爹，那彩蝶想來是有問題的，她一個普通丫鬟去哪來的那麽多銀子，還好巧不巧地也有這素雪絹的料子，想必這裏邊的問題少不了！”
夏妙菱走到夏老爺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
夏老爺連連點頭，高聲叫道：“來人，去把那彩蝶綁了過來！她的房間也好好地搜上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