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封為將軍
“可是朕不想聽你的解釋，”秋風蕭瑟中她甚至奢望他能夠大發雷霆，也好過這樣的寂靜“所有的一切，照舊。”
“皇上，”“朕說的話都沒作用了嗎？”莫子軒抬頭看看四周的人“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杵在這裏幹什麽。”
“臣告退，”原本嘰嘰喳喳的地方一下子鴉雀無聲，莫子軒環顧四周，半點兒沒看若一“走。”
“是，”路程安回頭看看若一，搖著頭跟在他的身後“這次，皇宮裏要出大事兒了。”
“臣告退，”顧岩作揖正要退下卻被嵐煙攔住“走罷，去本宮宮裏，本宮有話問你。”
“來人，送端妃回宮，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嵐煙回頭看看原地愣住的女人，隻得歎息離開。
“如今她腹中自有孩子庇佑，皇上不會趕盡殺絕，可是…顧岩該怎麽辦？”
傍晚時分，阿秀火急火燎從外麵走進來跪在若一的身邊“娘娘出事兒了。”
所有的話語在那一刻變的微不足道，若一站在那裏的身體騰地倒在地上“早就過了桂花香園的季節了。”
若一醒時已是三天以後，三天時間，很多事情早就改變，物是人非事事休。
“娘娘，您醒了？”阿秀苦笑著上前將藥遞過去“這是太醫送來的安胎藥，娘娘且安心服下去就是了。”
“皇上處罰了他是嗎？”若一披頭散發的靠在窗邊“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靠在窗邊看外麵的景，聞外麵的味道。”
“奴婢自然記得，”阿秀笑道“那時候奴婢還在想，這姑娘老是看著外麵有什麽意思。”
“那你現在可知道了？”若一頭也不回的低聲問她“當初我的信仰就是能夠呼吸外麵的空氣。”
“如今…我唯一的信仰就這麽沒了，”她轉過身看著她“阿秀，你告訴我，我該怎麽活下去。”
“娘娘別這麽說，”阿秀鼻翼一酸，卻是強忍住哭意，低聲在她耳邊道“顧大夫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你說什麽，”腦海中像是斷路，她睜大眼睛看著她“皇上並沒有處罰顧岩對嗎？”
“是是是，”阿秀握住她的手“總還有娘娘不是，娘娘是皇上最重要的人，顧大夫說是為了皇子，才會不顧君臣救了您。”
“皇上怎麽說，”“皇上不曾說什麽，”阿秀欲言又止，想想肚子裏的孩子終是說不出什麽“那樣的屈辱還是不告訴她的好。”
“那就好，”若一像是著了魔的自言自語，靠在墊子上不一會兒竟睡了過去。
“阿秀姑姑，”一出門便聽見小凳子的喊聲“怎麽了？”她回頭問他。
“如今咋們瀟湘館的人都出不去，娘娘可知道了那些事？”
“今兒個算是讓我糊弄過去了，”阿秀歎息著看向遠處打擾庭院的侍人“隻是小皇子一出世…。”
“唉…”小凳子歎歎氣“皇後娘娘幸好封了宮，若是天天聽到那些個閑言碎語，隻怕唾沫星子也要淹了人。”
“誰說不是呢，”阿秀道“左不過現在讓娘娘放寬心，餘下的日子，就看娘娘自己的造化了。”
“也就隻能這樣了。”
“臣參見皇後娘娘，”顧岩站在門外，屋內淡淡的清香傳入鼻中，他閉了眼深吸一口氣。
“大人請進，”青尤走出來道，順便將門關上。
“大哥，也不知道避避嫌，如今是越發的愛進宮了，”嵐煙放下手中的香料“今兒可是為何進宮？”
“自然是為娘娘把脈，”顧岩跪在地上，一身玄清色的衣飾更顯清冷之態“若是不保娘娘無憂，臣心裏著實不安。”
“有什麽安不安，”嵐煙走過去坐在榻上“本宮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妹妹，不過就算說了那麽多，也要皇上信才是，如今你看皇上是否已經信了？”
“信與不信都要謝謝娘娘，”顧岩道“那日，若非娘娘，臣也不會苟活至今。”
“那是大哥自身的造化，”嵐煙啜了一口茶“起來罷，別做那些沒用的了，你且說說，皇上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若是信，又怎麽會通知太醫院的人，不讓我去巡診，且若一一生完孩子就滴血認親。”
“若是依著端妃的脾氣，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嵐煙皺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如今我已經封了她的宮，便不會有什麽閑言碎語，如此，等到她生產就可以了。”
“多謝娘娘，”顧岩作揖道“這次的事，真的是要多謝娘娘。”
“有什麽可謝的，”嵐煙站起身“若是有朝一日，本宮出了什麽事，她能照顧好我的孩兒就足夠了。”
“對了，容妃那邊有什麽情況了？”嵐煙回頭皺眉道“自從中秋節，她比往常變了不少。”
“不曾有什麽情況，”顧岩道“許是我們太小題大做了，那容妃那日的舉動雖然有些異常，但也不至於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嗯，”嵐煙道“從此以後，別說是見若一的麵，就是瀟湘館，你也不要多踏一步。”
“知道了。”
“這端妃還真是沒看出來，”莎姬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知在想什麽“現在要對付的就是若一，隻要抓到她，父皇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黎荌，”她看看遠處愁眉不展的女人“如果現在帶你進宮，你能幫我做些什麽？”
“你真的可以帶我進宮嗎？”黎荌吃驚得跑過來“天知道，她做夢都想再見他一次。”
“瞅你那樣兒，”麵紗底下莎姬眼中的鄙夷更甚“再過幾日，父皇便要出兵，我要照顧吾生，很多事情就隻有靠你了。”
“我不用照顧，”吾生不知什麽時候從裏麵有出來，靠在門邊道“你且忙你的就是了。”
“你是不是想死，”轉瞬院中的女子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他已經沒了武功。”
“要是沒有你，我真的就可以死了，”吾生皺眉看向別處“所以，公主還是不要這樣浪費精力救我。”
“我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莎姬癟嘴將他扶進去“其他的事兒，我晚上告訴你就是了，你先回去。”
“他們其實很幸福呢，”黎荌看著遠處的人影嘴角掛上一抹苦澀的笑意“就算吵吵鬧鬧，也終究是在一起。”
“皇上，你可還記得我？”一行清淚緩緩落下，黎荌轉身走進屋子裏。
“就算沒有了莫祿，我還是愛你，無可救藥的愛你。”
“皇上該吃藥了，”路程安將藥端過去“今兒個皇上也批了一天的奏折了，何不出去轉轉。”
“有什麽好轉的，”莫子軒頭也不回道“朕還是安心在這裏批閱奏折。”
“對了，”說道此處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上次二王爺是不是說西域現在是不是很不安分？”
“是，”路程安低頭跪在地上“隻是這都是國家大事，奴才也不敢細聽，隻是不經意傳到了耳朵裏，還望皇上恕罪。”
“朕現在問的不是這些，”莫子軒道“你且去把顧岩找來，朕有事兒找他。”
“是，”路程安心裏一緊“皇上現在的性子是愈發的難猜了。”
“臣參見皇上，”顧岩跪在地上道“不知皇上今日喚臣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也不是什麽大事，”莫子軒站起身“不過是嘉獎你上次在禦花園救了端妃一命。”
“救端妃娘娘是臣的職責，”顧岩低頭聽著愈走愈近的聲音“所以不敢邀功。”
“顧岩，朕總認為你還是當初的顧岩，”莫子軒不明所以得說出這句話，下一刻卻是親自將顧岩扶起來，漆黑的眸中掛著笑意“這個嘉獎是你應得的，所以…不要拒絕。”
“皇上，請說就是了，”顧岩作揖道。
“朕給你的就是…將軍一職，”莫子軒看著他吃驚的神情笑笑“你的武功無人能及，再者將軍的職位也隻有你能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