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發現秘密
“娘娘不必擔心，”阿秀上前將帕子遞過去“說到底偌大的皇宮還是皇上做主，如今皇上可是最看重小皇子的人，斷不會出什麽問題。”
“本宮不擔心他會做什麽，隻是…，”若一皺眉看看遠處的人影“不知怎的，心裏總是惶惶不安。”
“做了母後的人自然是憂慮多些，”阿秀道“娘娘還是跟過去吧，如今皇上喜怒不形於色，娘娘就算為了腹中的孩子也斷不能起什麽衝突。”
“你是想提醒本宮的身體吧，”若一無奈的笑笑“放心，他上次剛試探過我，如今還不敢。”
“倒是她沒有想到，莫子軒有朝一日也會做出這種事兒了，倒是她從前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走罷，”若一用手帕遮住陽光緩緩走過去“心裏的煩悶絲毫不減。”
二王爺說的孩子等不到足月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漆黑的瞳孔中有一刻的戒備，若一皺眉看向遠處，在宮裏待久了，連自己都覺得煩了。
“臣妾參見皇上，”花堯今日很是開心的模樣，雖然額中有些許惆意，倒比過去看著好了不少。
“起來罷，”莫子軒轉身看著嵐煙道“吩咐下去，開始吧。”
“皇上的意思是？”嵐煙抬頭看看莫子軒的神情道“如此，臣妾這就吩咐下去。”
“青尤，告訴外麵的眾位大臣，不必跪了，皇上今年難得興致高，若是個個都在大熱頭底下曬著，也沒什麽意思，隻要不做出格的事兒，今兒個皇宮啊，也算是開放了。”
“奴婢這就去，”青尤看著莫子軒並未說什麽，隻是不知怎的總覺得興致不高，像是在想什麽，便依言退下。
“如今皇後娘娘可是越來越有國母的風範了，”她在心裏不由微微歎息。
“皇上不會怪臣妾揣測聖意吧，”嵐煙笑著走過去“剛才看您興致缺缺的望著容妃，還以為想什麽呢。”
“端妃呢？”莫子軒眯眼看著別處“容妃是懂得分寸，可不知怎的，朕總覺得她心裏有人。”
“皇上許是多慮了，一入宮門便是皇上的人了，怎麽能再想其他的，”看著殘敗的荷葉道“許是入宮不久，難免不習慣。”
“但願如此，”正說著話便看見一襲紅衣的若一站在遠處，乍一看倒讓莫子軒愣住，他與她從未有過洞房，所以也不曾見過她穿紅衣，如今猛然看見，倒也有別樣的風味。
“臣妾要不請端妃過來，”嵐煙順著他的視線不由笑出口“端妃獨自呆在那裏也是孤獨。”
“不必了，”莫子軒歎息一聲，閉著眼睛假寐，一身黑衣看著比往常多了份戾氣“她既呆在那裏，就說明不願來次，既然不願，又何必強求。”
“參見皇上，”顧岩與那李赫站在亭子外麵，一青一白倒是好認的很“李赫什麽時候回來的？”嵐煙的話傳入耳中，莫子軒睜開眼。
“回娘娘，”李赫抱拳道“臣一直都在京城，隻是沒有像往日那樣經常進宮，難怪娘娘以為臣離開了。”
“是本宮的不是，”嵐煙笑笑“原想著將軍有這麽好的本事，也該留在邊疆保家衛國。”
“李將軍這麽好的本事，皇上自然是惜才，”顧岩接過話茬“如今大漢在皇上的統治下，國泰民安，自然不需要那麽多的將領。”
“國泰民安？”莫子軒冷哼著坐起身“前幾日二王爺才說邊疆騷亂的事，顧大夫當真是好臣子。”
“也難怪，京城中的人都是這幅模樣，”嵐煙忙道“您瞧瞧，今日進宮的那個不是拿著您的俸祿，如今都玩兒的不亦樂乎，有哪個是真正在乎國家安危的人。”
“於情顧岩是臣妾的大哥，臣妾自然向著他，於理…，”嵐煙看看亭外的男子“他不過就是一個太醫院的大夫，若是所有的事都讓他知道了，臣妾才要懷疑宮裏是不是有奸細了。”
“如此說來，不知者不罪了？”莫子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麽，嵐煙一時接不上話，隻好坐在那裏幹著急。
“自然是不知者不罪，”淡淡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若一笑著福身道“皇上是明君，怎麽會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仿佛是聽到很好聽的笑話，莫子軒笑的很大聲“朕幾時說過要殺他了？”
“沒有嗎？”若一費力的走進去，許是沒有花堯的存在，她比往常舒心不少，隻是肚子裏的孩子鬧騰的很，精致的妝容底下是無法掩飾的疲態“皇上這樣咄咄逼人，可不就是逼著人犯罪嗎…若是皇後娘娘一個不小心答錯了，可不知道到時候皇上還會不會這麽說。”
“如此，端妃就不怕朕遷怒與你？”莫子軒看著她淡然的樣子，心裏不知怎的竟有一股怒火。
“皇上要處罰，臣妾自然隻有謝恩的份兒，”若一道“隻是如今肚子裏的孩子快要出生，皇上還是饒了臣妾才好，免得讓當初的算盤落空。”
“端妃…，”嵐煙焦急的看著她“這丫頭到這個時候了，怎麽還這樣倔強，若是惹惱了皇上可怎麽好。”
“你們都退下吧，”莫子軒的反應讓眾人一愣“皇後與我在這裏商量事情，李將軍，”他看看身邊的女人“今日朕給你一個任務，保護好端妃。”
“臣妾知道了，”若一站起身，自始至終既沒有謝恩更沒有看他一眼，顧岩心裏繃得緊緊的，一想到莫子軒的神情，就恨不能立即告訴她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皇上息怒，”嵐煙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眸忐忑道“皇上也知道的，懷了孕總是有些女兒家的嬌態，端妃不是故意衝撞與你。”
“她自己的事情又何須你來道歉，”莫子軒皺眉看著遠處“她這是吃定了朕會遷就她。”
“不管怎麽樣，皇上還是要以子嗣為重，”嵐煙歎歎氣“如今宮裏就隻有莫犴一位皇子，皇上不該在這個時候…。”
“朕知道，”莫子軒不等她的話說完就站起來“走罷，陪朕出去轉轉，這樣的中秋節朕還是頭一次過。”
“皇上，”旁邊的侍女拿來一個籃子，他回頭看看嵐煙，她卻是笑著接過侍女手中的東西輕笑出聲“難不成皇上想要徒手接住東西。”
“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莫子軒難得有了些許興致“朕還以為這次的安排會出什麽問題，如今看來，你倒是細心的很。”
“這竹籃本就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嵐煙道“既然那些個王宮大臣都來宮裏了，若是拿著自家的籃子來宮裏，難免會惹人閑話，索性臣妾自己備好，不要叫人落了口實。”
“你想的很周到，”莫子軒低頭接過她手中的籃子“朕還從未參加過這樣的中秋節。”
“是端妃出的主意好，”嵐煙道“不曾想端妃一個無意識的話，如今做出來竟有這樣的效果，倒比往年那俗氣的歌舞好了很多。”
“是，”莫子軒下意識的望向遠處，卻是隻有王宮大臣的身影，若一不知去了何處。
“啟稟皇上，”正思量間卻聽見太監結結巴巴的跑上前“端妃娘娘…她，她…。”
“她到底怎麽了？”莫子軒一聽到這話當即扔了手中的籃子跑出去“若是若一出了什麽事，他死都不能原諒自己。”
心裏仿佛有個重物重重地砸在心上，莫子軒就那樣站在原地，嵐煙焦急的跑過去，卻是當即愣在那裏。
殘葉搖曳中，一襲紅衣是那樣的絢爛多姿，若一就那樣靠在顧岩的懷裏，安詳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
“臣參見皇上，”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話，所有的人回頭顫抖著身體跪在地上，顧岩腦海嗡的一聲，下一刻便看見若一急急忙忙站起來的身影。
“我可以解釋，”微風中若一的倔強更像是一把利劍刺入彼此的心中“我可以解釋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