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番茄頂替
“多謝，”顧岩接過她手裏的東西“這匕首仿佛是皇上上次送給莫犴的，如今你給了我，讓莫犴可怎麽好。”
“他還小，那用得了這些東西，”嵐煙笑笑“總是有你這個舅舅才算圓滿，莫犴不會怪他舅舅拿了東西。”
“煙煙，”不經意中喚出她的名字，顧岩回神轉身走出去“很多東西變了到底就是變了，不會因為任何的東西有任何的改變。”
“娘娘，”青尤走進來看著外麵的男子道“顧大夫當真是可憐的很，當初在王府就很可憐，如今看著他這個樣子，是更加可憐了。”
“唉…，”嵐煙歎息著走進內室“誰能說清楚到底是誰做錯了那些事情。”
幾個月前
“坐吧，”嵐煙滿麵笑容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皇上已經決定與後日讓各位大臣進宮，你可有什麽好的點子嗎？”
“臣妾能有什麽點子，”若一搖搖頭，拿起桌上的鳳梨“臣妾當時是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
“姐姐是想到了開頭，還未想過結尾呢，更何況是過程，”花堯癟嘴看著距離自己遙遠的女人道“所以想點子的事情還要勞煩皇後娘娘。”
“若是有好的點子，你說便是了，若是沒有，吃你的東西就是了，”嵐煙聽著她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端妃好歹為宮裏省了不少銀兩，容妃倒是自顧自的的圓潤，身為皇上的妃子理應為皇上分憂，你既做不到，就不要多說。”
“臣妾失言了，”花堯跪在地上“臣妾本就沒有靈巧的腦子，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勞煩二位姐姐。”
“妹妹怎會沒有，”嵐煙看著她遮著麵紗的臉，腦中突然一動“若是那日，讓妹妹給王宮大臣表演一場從未有過的表演，那才是比采摘更加讓人難以忘懷的事情。”
“姐姐說的是？”若一抬頭道“容妃當日吸引蝴蝶的事？”
“是，”嵐煙笑著站起身“如今京城都在傳聞皇上的寵妃是多麽的舉世容顏，容妃裏當義不容辭。”
“恐怕京城傳的不是臣妾吧，”花堯抬頭道“宮裏誰人不知，端妃娘娘才是最受寵愛的人。”
“難不成你想讓皇上的皇嗣發生什麽意外？”嵐煙麵露怒色“你即知道端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步，便不要多說。”
“臣妾知錯了，”花堯道“如此臣妾照做就是了。”
“嗯，”嵐煙回頭看著若一“若是無事，你就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本宮會跟端妃商討好的。”
“臣妾告退，”花堯心中空有一肚子的怒火，卻是不能對外發泄，隻好怏怏的離開。
“你瞧瞧她，竟連一點兒公主的樣子都沒有，”嵐煙搖頭道“本宮想不通她這樣的人，當初的皇上是怎麽看上的。”
“娘娘可別抱怨了，”若一道“若非她的幫忙，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呢。”
“對了，”嵐煙道“當日本宮說了那麽多惡毒的話，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就不來了，”若一好笑的看著她“不管怎樣，娘娘都是為了小皇子，臣妾能理解您。”
“是啊，”嵐煙道“當初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總覺得有一天會發生那樣的事兒，”說道此處嵐煙不由回頭望向別處“還不知道能隱瞞多久。”
“娘娘不該多慮了，”若一靠近她的身體，平坦的小腹中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本就愛笑的她如今更是開懷了不少“臣妾答應了你就不會變卦。”
“那就好，”嵐煙回頭看她“對了，你還有別的點子沒有？”
“夠了吧，”若一淡淡道“采摘的時間如果夠久，什麽活動都進行不了了。”
“你們聊什麽呢？”顧岩從外麵進來道“我大老遠便看到你們二人呢喃，有什麽話告訴我可好？”
“大哥何時有了這樣的心態？”嵐煙笑著靠在若一的身上，淡淡的體溫中是血液的流淌，若一閉眼聞著熟悉的味道，曾幾何時這血是屬於她的。
“若一，你怎麽了？”顧岩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若一笑著坐在凳子上“無礙，隻是覺得站久了，有些眩暈。”
“娘娘，”若一回頭看看嵐煙“若是沒有其他的事，臣妾就先回去了。”
“本宮讓侍人送你回去，”“不用了，”若一道“外麵轎輦等著呢，不用麻煩你一趟了。”
“小心一點兒，”嵐煙發出衷心的笑意“這宮裏如今怕是嫉妒你的人不在少數，小心駛得萬年船。”
“臣妾告退，”若一笑著轉身離開，額上的虛汗冒了一層“對血液的渴望已經超出當初的預期，尤其是那血液…曾經屬於她。”
“娘娘您怎麽了？”阿秀匆忙將她扶住，若一擺擺手，示意她快步離開“有番茄汁嗎？”
“什麽？”阿秀快速回過神“奴婢早在宮裏準備好了，娘娘忍耐一會兒。”
“知道了，”清澈的眼裏有種霧氣“別告訴任何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娘娘還顧及這些個做什麽，”阿秀皺眉道“總是要告訴顧大夫，若是長久下去，會不會出什麽事。”
“相信我，”若一轉身對太監道“起駕，回宮。”
“你看看端妃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嵐煙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影“本宮總覺得她難受的緊。”
“本就是懷孕了的緣由，總會比常人嬌氣些，”顧岩皺眉道“有什麽事情我總會查出來，目前看來，她並沒有什麽問題。”
“但願如此，”嵐煙看著愈加炎熱的天氣“蒼天垂憐…。”
“小凳子，”下了轎輦若一已是昏睡不醒的狀態，小凳子匆忙將她背進去，後麵的侍人仿佛沒見到一般，自始至終低著頭。
“今日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明白嗎？”阿秀拉下臉看著外麵的一幹侍人“今日的事情若是讓我在外頭聽到隻字片語，定要了你們的腦袋。”
“奴才遵旨，”為首的太監使使臉色“奴才保證不會多說一句話。”
“都下去吧，”阿秀轉身走進去輕舒一口氣，猛然想起什麽似的匆忙跑進屋裏“這娘娘到底是怎麽了？”
“小凳子，娘娘怎麽樣了？”阿秀剛到門口便看見小凳子“奴才從來沒見過這樣愛喝番茄汁的娘娘，”小凳子道“奴才剛給娘娘拿了番茄汁，這會兒好多了。”
“嗯，”阿秀道“你且先下去，我有事兒會找你的。”
“對了，”走到門口阿秀想起什麽似的轉過身看他“你去看看李氏在哪裏？就說娘娘想吃些東西，讓她備些。”
“奴才知道了，”小凳子笑道“若是無事，奴才這就去辦。”
“去罷，”阿秀走進屋內便看見若一坐在榻上吸食著碗裏的番茄汁，紅的如血，她當時就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強忍著才沒有出去。
“娘娘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阿秀走過去拍拍她的肩“娘娘放心，今日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那就好，”若一抬頭看她一眼“就算再好，終究是比不上血，本宮覺得現在熬的太難受了。”
“娘娘想想肚子裏的小皇子便不會難受了，”阿秀笑道“小皇子，小皇子，娘娘為了你可是受了多大的苦，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出生。”
“若是沒有他，本宮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若一歎息著站起身“顧岩到現在還沒查清我為什麽會得這個病，阿秀你知道嗎，我心裏很擔心。”
“顧大夫一定會查清楚的，”阿秀道“娘娘要是不喝的話，奴婢就先拿出去了，免得讓外頭的人看見。”
“嗯，你去吧，”若一看著外麵的景，原本梨花泛白的樹上滿是果實，雖然青澀，倒也能食。
“寶貝，”纖弱的手掌撫上它“娘親能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所以…不管今後受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堅持下去。”
“娘娘要不要吃點雞肉解解饞？”撲香的雞肉味從外麵傳來，阿秀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李氏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呢。”
“李氏？”原本滿麵笑容的臉一刹那變了臉色“阿秀，端走。”
“娘娘何苦介意這些，”阿秀道“奴婢能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想讓娘娘順利生下孩子的。”
“奴婢本應該討厭她的，”阿秀道“可是看著她，奴婢真的是做不出來這些事，那麽大的年紀，總歸是不容易。”
“好好好，我吃就是了，”若一皺眉無奈的看著她“若是出了什麽事，本宮拿你是問。”
“娘娘自己想吃，還要冤枉奴婢，”阿秀偷笑著低聲道“你說什麽？”放到嘴邊的東西猛然停住，若一泛著白眼看看她“要不是看在你照顧我這麽久的份兒上，像你這樣的叼奴就該打發到暴室去。”
“娘娘好狠的心啊，”一時間瀟湘館皆是笑意，李氏從窗外看著她氣色好了不少，心才踏實下來。
“娘娘還要再喝一碗？”阿秀看著幹幹淨淨的碗底道“李氏可是做了好多。”
“我不喝，”若一將碗遞給她“阿秀，我還是覺得番茄汁也比它好喝。”
“娘娘，您好歹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不是，”阿秀歎歎氣“若是日日喝些番茄汁，肚子裏的小皇子還怎麽身體健康，白白胖胖。”
“知道了，”若一看著她“原先隻覺得李氏話多，如今看你倒是比她還多，本宮的孩子怎麽可能那麽脆弱。”
“奴婢還是為您再盛一碗，”阿秀無奈的拿過桌上的碗“奴婢可不能餓著寶貝的小皇子，是不是。”
“就你話多，”若一佯裝生氣的轉過身，看著窗外不出聲，阿秀癡癡的笑了一聲，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