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四麵危機
“嘀嗒，嘀嗒，”仿佛是水珠落在地上的聲音，若一皺眉睜了眼，身上的寒意更甚，她卻是不管不顧，連發絲都被冰渣黏在一起。
“這是哪裏？”周圍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隻有水滴的聲響，刺骨的寒意倒讓她想起冰風洞。
“姑娘醒了，”木魚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陣冷風刮過，莫裏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來，手中的火把映照的他更加的恐怖。
“原是貧僧失禮了，”莫裏雙手合一道“昨日貧僧看姑娘體質與別人不同，就私自將姑娘放入這藥堂中，還望姑娘恕罪。”
“你怎麽知道的，”若一冷眼看他“誰告訴你，我需得受這嚴寒才能抵禦身體中的毒。”
“不需要誰告訴貧僧，”莫裏道“姑娘身子若是好些，就請偏殿休息，這幾日還是不出門為好。”
“大師等一下，”若一笑笑“這裏既然是顧岩的府邸，為何大師對這裏卻是了如指掌？”
“很多東西，施主不必知道，也不用知道，施主隻需知道貧僧不會害你就是。”
若一出了藥堂，莫名感覺身子清爽了不少，抬眼看看已經走遠的莫裏，心中的疑惑更甚，隱隱約約總覺得這大師不簡單。
“他既知自己身子不好，想必與顧岩的關係非同一般，若是在這裏碰到顧岩，不定會出什麽亂子。”
“哎，大師與我同來的那位大哥在那裏，”若一快步跟了上去，輕揚的麵紗在陽光的照射下更為她平添一份神秘。
途經昨晚的庭院時，若一刻意看了眼遠處的大樹，隻是石桌上的東西早已收走，不知所蹤。
“你是？”淡淡的聲音夾雜著熟悉的感覺傳入耳際，若一靜靜的站在那裏不出聲，手中莫名有了汗意。
“姑娘為何在在下的府邸逗留？”顧岩皺眉看了眼前麵的人：削弱無骨，頭上纏著頭巾，清秀的側影極其熟悉，隻是風中飛揚的輕紗遮住她的容顏。
“姑娘是打算一直站在這裏嗎？”顧岩明顯上前一步“顧大夫，”遠處傳來藥童的喚聲“李將軍前來找您，說是有要事商討。”
“後院中的那位女子是誰？”顧岩轉身走了出去“以後若是不知底細，便不要隨意讓別人進來。”
“是，”二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若一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未動。
“顧岩？”清澈的眼睛望向遠處“昔年，他那樣真心對自己，不惜背叛他也要讓自己離開，如今她卻是親自踏入這永世不能逃脫的命運。”
一如往昔，冷淡之極的聲音，卻是莫名的讓她溫暖起來，一別數麵他是否還愛穿那玄清色的衣飾。
庭院中的夾竹桃被風吹起，若一微眯了眼打量著“倒真是符合他這個人，處處盡顯高潔。”
“顧岩，你昨晚去哪裏了？”李赫皺眉看了眼眼前的男子道“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了？”玄清色的身影從外麵拿了一壇酒道“坐吧，你今日不用去巡城？”
“巡什麽城，”李赫倒了一碗藥酒一飲而盡“這兩日自有人替我做這差事，今日回府你沒看出有什麽不同嗎？”
“到底怎麽回事？”顧岩道“我倒是看到街上多了不少便衣衛，也沒有多想。”
“那是三王爺派出去的暗影，”李赫抬眼看向他“若一回來了。”
“什麽？”顧岩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怎會知道。”
“昨夜我在城門巡邏，便看到有人進城，那車上坐著一個蒙麵女子，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尋常人家，後來細想覺得不對，若一姑娘當年那雙眼睛雖是看不見，卻是難叫人忘卻。”
“後來呢？”顧岩起身死死的盯著她“你可有尋到她？”
“沒有，”李赫頹然看他一眼“等我去追的時候早已沒了人影，我昨晚用白鴿給你傳信，隻是一直沒有等到你的消息。”
“會不會是咋們弄錯了？”顧岩道“當年若一的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後來我雖是讓你去查，隻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卻是難以置信。”
“起初，我也是與你有相同的想法，不過今日看到暗影突然變得這麽多，”李赫抬眼看看他“恐怕是真的。”
“等等，你剛才說那女子蒙著麵紗？”他猛地站起身“是不是青色的麵紗？”
“你怎麽知道，”李赫拿著酒壺的手一頓，卻隻看見顧岩快速離去的背影。
“童兒，再拿一壺酒來，”李赫皺眉道“但願若一不至於愚蠢到如此境地。”
一陣疾風吹過，窗外明顯有騷動的聲音，繼而是一陌生女子的聲音“官爺，我沒有犯罪，你為何要抓我？”
“隻是去問話而已，”暗影麵無表情道“帶走。”
騷動聲越來越弱，直到聽不見，李赫拿在手中的杯子卻是一動未動，從前視若珍寶的藥酒撒了一地。
“將軍，您的藥酒，”牧犴進來道，卻是詫異不少“這將軍難得浪費一次。”
自他離開，裏麵的男人一直保持著原有的動作，堅毅的下巴透露著莫名的寒意。
“若一，”焦急的聲音從簾外傳出，顧岩一把掀開卻隻看見莫裏提著壺淡然的澆水，臉上的表情無異。
“莫裏，昨夜住在這裏的是不是若一，”顧岩跑至他的麵前“她現在在哪裏？”
“貧僧不知，”莫裏起眼看他“隻是那女子頭巾下的銀發倒像是你所說的若一姑娘。”
“銀發？”顧岩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轉身跑了出去“他早該想到的，刻意不讓人看清她的容顏，除了不願回來的她還會有誰？”
“施主，貧僧說過，桂花既是早早的開，就會早早的落，若是改了這因果輪回，隻怕適得其反。”
“皇後娘娘，不好了，”小安子急急忙忙跑進重華宮中“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了？”嵐煙抬眼瞧他一眼，一臉的慵懶隨意“莫不是未央宮的那位又出什麽事了。”
“不，不管梨妃的事兒，”小安子上前一步“娘娘是否還記得昔年您的引子——若一。”
“記得又如何，”嵐煙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已死之人。”
“不，娘娘她沒有死，”小安子跪在地上道“她回來了。”
“什麽？”嵐煙猛地站起身，手上的蔻丹掉了一地，侍女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出聲“她沒有死？”
“是，”小安子道“當時不知是誰使了金蟬脫殼的辦法，竟讓那賤人假死，逃出京城。”
“這消息可準？”嵐煙皺眉走向他“千真萬確，”小安子顫道“我有個好兄弟在三王府中當差，今日誤將王爺派出大量暗影的事兒說出，娘娘您想想，能讓三王爺這樣重視的，除了那賤人還會有誰。”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嵐煙猛地一拍桌子“你今晚拿著本宮的令牌速速出宮，一旦查出這件事是真的，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除了那賤人。”
“奴才遵旨。”
華麗雕刻的木門外一紅衣女子臉色蒼白的聽完裏麵的內容捂帕快速離開。
“琳兒，皇上來了嗎？”黎荌焦灼不安的看了眼外麵“娘娘還早呢，皇上這幾日忙著處理國事，晚上啊，肯定會來這兒的。”
“你再去看看，”黎荌想起剛才的話還是後怕“若是皇後真的將那位名叫若一的女子殺了，皇上不定會為了她做出什麽事兒來。”
因她穿了她的一件素衣，他便差點殺了她，若不是那雙與她極為相似的眼，她怕是早就死了。
“皇後娘娘對不起，”黎荌顫聲看了眼窗外“若不是您，我不會有今日的地位，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再失所愛，即使他以後再不會來看我，我也不能看您這樣毀了自己。”
“皇上給了我祿兒，足夠了。”
“皇上駕到，”尖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黎荌收了情緒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快起，”莫子軒扶起她道“怎的臉色這般憔悴，莫不是照顧祿兒辛苦的。”
“皇上，”黎荌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大滴的淚水落到地麵“皇上快去救您所愛之人吧，若是遲了，怕是來不及。”
“你說什麽？”莫子軒皺眉看她“什麽所愛之人？”
“皇上，您不是最愛那位素衣姑娘嗎？”黎荌抬眼抽噎道“如今她就在京城，性命攸關，皇上還是快快尋她。”
“你說的可是真的？”莫子軒猛地向前捏住她得肩“你是說若一還活著，朕的若一還活著。”
“皇上快去就是，臣妾願以性命做保。”
“路公公，”皇上欣喜的看她一眼“即刻去各宮宣旨，晉升梨妃為梨貴妃，”“黎荌，”他抓緊她的手“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朕都要謝謝你對朕付出的一切。”
“吩咐錦衣衛，即可出宮，凡是有陌生女子進城，一律不準放出去，”他抬眼看看外麵“還有若是頭發有不正常的，也是一律扣住。”
“奴才遵旨。”
“雪妃娘娘，出事兒了，”低低的聲音從門口傳出，若雪梳著青絲的手頓住，心中卻是緊張起來“難不成莫子軒要殺了她殉葬？”
“出什麽事兒了？”她穩住心神道“若是要本宮殉葬，隻消拿了白綾進來就是。”
“不是，”那小太監道“路公公托我給您帶句話，當年你幫若一姑娘的事兒被皇上知曉了。”
“什麽？”她猛地推開門，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一瞬間的眩暈“那皇上現在何處？”
“啟稟娘娘，皇上已經派了大批的錦衣衛出了宮，這會兒怕是在梨妃宮中。”
“你是說若一在京城，”腦袋“嗡”地一聲，若雪跪倒在地，卻是死死的抓住小太監的衣服“皇上知道了若一在京城？”
“好像是這樣的，”小太監慌了神“路公公說，若是有一天皇上因為若一姑娘而為難娘娘，還望娘娘三思，顧全自己。”
“你去吧，就說本宮知道了，”若雪的嘴唇在那一刻變得灰白，青色的衣服沾了灰塵亦不管不顧“一一，我與你終究隻能相克。”
“姑姑，這幾日怎麽回事兒啊，出個宮太不方便了，”柔宜撅嘴進來道“本來今日還想去找三王爺的，誰曾想侍衛盤問了一大堆愣是不讓我出去。”
“哦，”沐蘭輕抿一口茶“不曾聽誰說這兩日京城有何異動啊。”
“誰知道呢，”柔宜笑著拿起桌上的點心笑笑“姑姑這兒的東西當真是極好呢，我願以為當初姑姑作為皇後，那東西自然是極好的，不曾想如今更勝一籌。”
“瞧你那嘴，”太後笑道“你若是覺得好吃，多吃點兒便是，”抬眼看了看身邊的宮女，宮女立刻會意出去。
“出個宮門都這麽嚴，皇帝，哀家倒要看看，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大哥，多謝你這幾日對我的照顧，”若一笑著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你本就不寬裕，還有嫂嫂剛生了孩子，你且拿著這些銀兩，買點兒補品，就當是我對嫂嫂的祝福。”
“這怎麽好意思，”王元不好意思的接過道“姑娘已為我付過藥錢，如今…。”
“沒事，”若一道“你快出城吧，回去的路途遙遠，大哥多多保重。”
“那就告辭，”王元牽了馬“姑娘多多保重，若是忙完京城的事就回桃花村。”
“好，你也多多保重。”
“皇上，您怎麽來了？”李赫詫異的看著城門上的男人“若一回來了，”他回頭看他“這幾日城中可有異樣的女子出沒？”
“屬下不知，”李赫抱拳道“皇上是聽誰說的？”
“不曾聽誰說，”莫子軒回頭看著城門“今日我吩咐侍衛挖開若一的墳墓，你猜朕看到了什麽？”
“屬下不知，”李赫低著頭，不知怎的，他感覺這樣的皇上太冰冷，冰冷的讓人害怕。
“那棺材中空蕩蕩的，沒有若一的屍體，”莫子軒冷笑一聲“你放心，當年的事朕會一點一點查清楚。”
“報，”莫子軒回頭一看“怎麽了？”
“啟稟皇上，雪妃娘娘今日想要自盡，被身邊的侍女救了下來。”
“這兩日加派人手看住她，萬不可讓她出事，”莫子軒猛地靠近那侍衛“若是她死了，朕要整個錦衣衛陪葬。”
“屬下遵命。”
“若雪，”他冷眼看向遠處“沒讓你給父皇殉葬，原來想想真是便宜你了，如今…朕倒要謝謝你。”
“隻要若一在這京城一日，朕遲早會找到她的。”
李赫眉頭緊皺，雙手緊緊的抓住佩劍“這雪妃娘娘怎麽會突然尋短見，這下好了，若一姑娘怕是很難離開了。”
眉眼處瞧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心中突地一緊“那不是若一進城時坐的那輛馬車嗎？”
“皇上，”下意識的喊出這句話“怎麽了？”莫子軒回頭看他“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事，”李赫支支吾吾道“隻是城樓風大，皇上千萬保重自己的龍體才是。”
“嗯。”
李赫眼睜睜看著那輛車從眼皮底下離開，直至不見，心裏莫名舒了一口氣“恰好說明，若一不在這輛車上。”
“姑娘可是要住店？”店小二笑著上前道“姑娘怕是遠道而來吧。”
“嗯，”若一沒有接話，清澈的眼睛環顧四周“小二，還有客房嗎？”
“有，”小二道“我這就陪姑娘上去。”
“多謝。”
“這幾日仿佛京城有事發生，”毫不知情的若一看了眼窗外過來過去的侍衛道“官兵倒是多了不少。”
“誰知道呢，”小二開了門道“朝廷的事兒誰也不知道，隻是好像是在尋什麽人。”
“姑娘，就是這間了，”小二拍拍凳子道“姑娘若是滿意，我就先退下了。”
“多謝小二，”若一從懷中拿出銀兩道“還請小二給我送點兒吃的，清淡即可。”
“好嘞，你稍等。”
“他們到底在找什麽人？”若一皺眉開窗看了眼外麵“這兩日莫名多了好多官兵。”
還有今日早上，車夫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當時她說要離開的時候，那和尚隻是笑著目送他們離開，並沒有說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悠悠清香傳入鼻翼，若一低頭一看不由怔住“不曾想這店的老板雅味重的很，底下種滿了蘭花，幽香的味道煞是好聞。”
“姑娘，我可否進來，”是那小二的聲音“姑娘吩咐的吃食送上來了。”
“進來吧，”若一開了門道“你家老板倒真是個雅人，窗外種了好多蘭花呢。”
“姑娘說笑了，”小二將東西放到桌上“那不過是老板省錢的方法罷了。”
“省錢？”若一詫異道“怎麽個省錢法？”
“姑娘想想，這底下種滿蘭花，它所散發出來的氣味是不是省了老板每月為客房香薰的藥草了。”
“這…，”若一輕笑出聲“你家老板太會做生意了。”
“多謝姑娘誇讚，”小二道“那姑娘慢慢享用，我就先下去了。”
“多謝，”店小二關著門的那一瞬間不由一怔，那姑娘頭巾下露出的一縷發絲竟是白色的。
“許是生病了也未可可知，”小二無意的一撇卻是毀了若一的一生。
“皇後娘娘，不知怎麽回事，若一活著的消息竟然讓皇上知道了。”
“什麽？”嵐煙猛地從榻上坐起“是誰將這件事告訴皇上的？”
“奴婢不知，”侍女低下頭“隻是聽聞今日皇上派了大量的錦衣衛出宮，而且…。”
“而且什麽，”嵐煙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而且皇上如今就在城門口。”
“速速告訴安公公，”嵐煙閉了眼“無論如何，明日之前，我要聽到若一死去的消息。”
“是。”
嵐煙頹然的坐在榻上，大紅的衣服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她不敢想象若是那賤人回來，她還有沒有再得到他的能力。
“若一，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嵐煙眼裏噙著淚“為何你還要回來，與我爭奪他的愛？”
“都給本宮滾出去，”重華宮內一幹侍女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地上的衣飾碎了一地“若一，你既然敢回來，本宮就在讓你死一次又如何。”
“昔年，雪妃說她有辦法讓你離開這裏，隻是不曾想她竟會讓你假死，如今…本宮一定要除了你。”
“車夫停下，”王元老遠便聽到有人喊叫的聲音，回頭一看卻是嚇住，脖間的佩劍在月光中泛著青色的光“大俠饒命。”
“說，當日與你進城的姑娘現在何處？”顧岩壓低了聲音道“若是不說，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壯士饒命，”王元哀求道“我與花堯在宮門口告別，她送了我銀兩以後就與我分開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宮門口？”顧岩冷眼瞧他“她可有說來這裏做什麽？有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不曾說，”王元道“昨夜我們還是住在配藥去的地方，今晚…估計是在那個客棧落腳。”
“滾，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何欺瞞與我的地方，就算天涯海角，我一定殺了你。”
“是是是，”王元看著遠去的身影終是癱倒在地“這姑娘到底什麽來頭啊。”
“若不是李赫剛才飛鴿傳書，他怕這會兒還是毫無頭緒的尋找，”抬眼看了眼前方“若一，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到底有多危險。”
“這次皇上知道了她的消息，若是查出當年的事，”顧岩加快速度“他不敢想象這裏麵牽扯出的的人和事。”
“一一，你一定要好好的，”一人一馬在這夜色中飛馳，一輪明月掛在天際，明亮的光亮照在他玄清色的衣服上平添一副冷清。
“皇上都在這裏待了一日了，還是早些回宮歇著吧，”李赫道“若是有任何的消息，屬下一定第一通知你。”
“不用，”莫子軒皺眉看著遠處“一日找不到若一，朕便一日不回去。”
“啟稟皇上，有消息了，”剛說完話侍衛抱拳道“剛才有人來報，說是在城南發現了可疑之人。”
“走，”莫子軒揮手，人還未反應過來時，眾人隻看見黑衣黑馬遠處飛馳的身影，眾人皆是詫異“這白發女子到底是何許人？竟會讓君臨天下的皇上這般在意。”
“來報的人還有說了什麽？”李赫看看那侍衛道，“啟稟將軍，不曾再說什麽。”
“走罷，保護皇上安全，”李赫上了馬歎息一聲“若一，但願顧岩能早日找到你，若是這次你在劫難逃，你怕是永世踏不出宮門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