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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血流滿地

  連夜夜潛血鷹那裏,兩人因著急而粗暴的撞開了血鷹的房門,早已睡下的血鷹被突如其來的粗暴聲音驚醒,想要一個跟頭翻起身,不想有人捷足先登按住了血鷹的頭,另一端,薑玉溪用力按住血鷹的腳,一瞬間,血鷹有種很糟糕的感覺,自己好像要上屠宰場的豬一樣被人按著。


  即便沒了雙眼,血鷹功夫依舊高深,修長有力的身體如同螺絲一般在床上旋轉兩下就掙脫了兩端按住頭尾的人,接著一步跳下床,憑著對房間的熟悉度一個掃堂腿就把薑玉溪掃倒在地,在一轉身,想要同樣招數對付按住自己頭的男人,卻不想那人有兩下子,輕鬆的就躲了過去,一瞬間,房間安靜了下來,沒有身體知覺,沒有聲音,血鷹頓時找不著北的感覺,就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沒有著落。


  ‘到底是誰?有本事報上名來。’血鷹故意惹對方說話,好判斷對方的確切方位。


  躺在地上的薑玉溪抱著腿腳氣呼呼的喊了起來:‘血鷹,你大爺的。’


  楚莊瀾聽到頓時無語,從未聽過薑玉溪罵人,不想她生氣罵人時候還蠻有意思的。


  ‘太子妃?不對,應該還有一個人。’血鷹警覺的問道。


  ‘是我。’楚莊瀾走到血鷹身邊,薑玉溪一瘸一拐的點上房間燭台,踢她的這一腳血鷹用了很大的力度,差點讓她骨折。


  好心給他治傷,他可倒好,差點要了她的命。


  ‘對,對不起。’血鷹不好意思的道歉。


  未等薑玉溪開口埋怨,楚莊瀾就奪口而出:‘她沒事。’


  話音落,薑玉溪就一腳踢在了楚莊瀾的膝蓋處,撲通一聲,楚莊瀾就跪在了地上,一旁血鷹聽到動靜忙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楚莊瀾狠狠的瞪了薑玉溪一眼,反正血鷹眼睛現在也看不到,否則自己這回糗大了。


  薑玉溪毫不吝色的還了楚莊瀾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來玩綁架嗎?’血鷹滿腹疑惑的問道,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們並肩而來,也從未見這兩人什麽時候如此的默契。


  楚莊瀾扶著血鷹坐在坐位,耳朵仔細的聆聽的周圍,確定確實沒有人跟蹤才放下心中擔憂。


  ‘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聽我跟你講。’楚莊瀾和薑玉溪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盡量放低聲音一字一句的將百毒花的來龍去脈同血鷹娓娓道來,血鷹臉上的表情也從漫不經心變得不可思議,房間中隻點了一台燭燈,星星火苗在房間微弱氣流中搖曳。


  薑玉溪走到血鷹身邊,小手有力的在血鷹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是個豪爽的女人,在她的眼中,血鷹更像個哥們兒。


  ‘百毒花的葉子雖然到手,但是結果怎樣不可預知,要不要用由你自己選擇。’薑玉溪由衷而道。


  血鷹笑了一聲:‘再壞也不過這樣,我願意一試。’血鷹沒有做任何猶豫便答應了,對於他來說,雙目失明跟廢人無異,他身上背負著為父報仇的重擔,倘若因為自己的選擇送了命也隻能說天不由己,絕不後悔。


  楚莊瀾再次從懷中取出白色包裹放置於桌上,一點一點打開,百毒花的葉子慢慢呈現,一覽無餘。


  它不像別的植物葉子或尖或圓,而是像龍須一般的青色條狀物,包裹中的葉子也隻是四五根條狀葉子組成的一小簇,極為罕至。


  楚莊瀾扶著血鷹躺在床上,為了以防萬一方法不對而使得藥物不能發揮藥力,兩人決定之用一半,留下一半作為備用。


  薑玉溪用紗布揉擠出幾滴青綠色的液體於桌上茶杯中,雖然少但已足夠。一切都在秘密進行,所以隻能就地取材,選用幹淨茶杯做器皿。


  端著盛放青綠色藥水的茶杯走到血鷹身邊,薑玉溪莫名感覺手在發抖,多少次曆經艱險從未害怕過,今日薑玉溪卻害怕了起來,她沒有學過醫,古代的神醫妙草又稀奇古怪,更是讓人難以捉摸,這一下滴上,所有後果都無法想象。


  看得出薑玉溪再猶豫,楚莊瀾站在一旁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動手吧,趁著清香不在,快些動手,或許明天一早我就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模樣。’血鷹安慰著道。


  血鷹知道,如果清香在的話可能會有所阻攔,百毒花一次聞所未聞,不過是道聽旁說便隨便用來敷眼,有些太過求醫心切。


  深吸一口氣,薑玉溪一手扒開血鷹的上下眼皮,另一手端著盛藥水的茶杯,藥水劃過茶杯壁滴進血鷹眼中,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將液體滴入另一隻眼中,不安的心髒跳的更加厲害。


  幾乎同時,血鷹雙手捂住雙眼,表情痛苦的哀嚎起來,繼而從床上滾落到地上,透過指縫,薑玉溪看到血鷹雙眸嗜血一般的紅。


  薑玉溪和楚莊瀾慌亂起來,趕忙將血鷹從地上扶起,一滴溫熱液體劃過薑玉溪的手背,血?怎麽會有血?薑玉溪感覺自己的頭發都快要豎起,首先想到的便是血鷹的眼睛。


  果然,血鷹的雙眼角有血汩汩流出,血鷹跟隨楚莊瀾多年,即便受重傷也未曾哼過一聲,如此滿地亂滾的場麵,楚莊瀾還是第一次見。


  哀嚎之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痛苦,在這樣下去他們的行蹤就會暴露,無奈之下,楚莊瀾一掌打暈了血鷹。


  扶著暈厥的血鷹躺在床上,薑玉溪處理掉血跡,兩人緊皺眉頭坐在了座位上,這樣的結果太過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無意間將目光放在桌上留下的幾根葉子上,薑玉溪臉色大變,剛才青綠色的百毒花葉子竟然變成了紅色,上麵,還有一滴紅色血液。


  ‘莊瀾,你快看。’薑玉溪喊著楚莊瀾叫到。


  ‘難道是百毒花的葉子遇血就會變紅?’楚莊瀾疑惑道。毫無對策的坐於房間一夜,血鷹漸漸醒來。


  ‘你覺得怎麽樣?’楚莊瀾第一時間問道。


  ‘雙眼灼熱,隻是已經不再疼痛。’血鷹疲憊的道。


  ‘能看得到嗎。’薑玉溪忙問道。


  仍舊是空洞的雙眸,血鷹望向四周,仍舊沒有一絲光線入眼,隻能失望的搖搖頭,不由得慘笑一聲,之前就說過,最慘的結果莫過於此。


  ‘對不起。’薑玉溪深感愧疚的低頭道,倘若不是自己跟母妃提及百毒花一事,也就不會有空穴來風的百毒花葉子一事,如今想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沒事,或許這就是命吧。’血鷹的話語中滿是無奈:‘把我的眼睛蒙住吧。’


  ‘為什麽。’薑玉溪。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怕,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血鷹長歎一口氣道。


  薑玉溪看著躺在床上疲憊的血鷹,雙眸依舊紅的可怖,也隻好聽從他的吩咐,找來白色紗布為他蒙上雙眼。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帶著白色紗布的麵容看不出任何表情,薑玉溪和楚莊瀾四目相對,都無奈的搖搖頭,收起剩餘的百毒花的葉子,退出門外。


  回到暖溪閣,薑玉溪頹廢的坐在殿門口的石階上,任憑冷風吹來,吹不盡思緒。


  ‘其實也不能怪你,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楚莊瀾安慰的道,看得出,薑玉溪的臉上滿是愧疚,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受罰一般。


  ‘是我太自負,才會害了他,我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很愚蠢。’內心的自責不知道如何言表,除了愚蠢,她想不到更好的詞語來代替。


  楚莊瀾來到薑玉溪身邊坐下,同樣的冷風吹著,不再言語,隻是默默相伴,是女人便會有軟弱的時候,此刻,薑玉溪隻想找個肩膀靠一下,慢慢的靠在楚莊瀾的肩膀上,陽光明媚的照在兩人身上,盡管寒冷卻有一絲慰藉。


  血鷹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來,虛弱的血鷹躺在床上不耐煩的問道:‘怎麽又回來了?’


  ‘鷹,是我,剛才魚人來過嗎。’清香溫柔的聲音響起。


  聽到是清香,血鷹強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起身。


  ‘你怎麽把眼睛蒙住了。’阮清香疑惑問道。


  ‘沒,沒什麽,反正也是看不到,不如蒙起來,反倒能更加用心的用耳朵聆聽周圍。’血鷹借口道。


  ‘看不到就是看不到,蒙與不蒙都是一樣。’清香說話間便將血鷹頭上紗布取下,隻是一瞬,清香被血鷹嚇了一跳。


  坐在床邊的血鷹沉默了起來,東窗事發之後的心虛讓他一言不發。


  雙眼周圍滿是烏黑的幹涸血跡,著實恐怖。血鷹慢慢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中一絲光明若影若現,原本消極的情緒一下振奮起來。


  ‘光,有光了。’血鷹興奮的緊緊握住情緒的雙手,光線越來越亮,最後盡收眼底,眼前一個清晰俊俏輪廓展現在血鷹的一眼,那雙明亮雙眸掩飾不住內心喜悅。


  ‘清香,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血鷹激動的忍不住將清香擁入懷中,現在,他隻想將這喜悅與她一起分享,因為在他最落魄時候,是她一直與他分擔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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