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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百毒花葉

  楚莊瀾知道薑玉溪跟其他宮中女人不一樣,宮裏的妃子大都因為保護自己的地位而視男人的寵幸為恩賜,哪怕是作為替代品也無所謂,而薑玉溪的自尊心極強,她想要的是一顆完整的心,不夾雜任何雜質,因為她對於感情猶如白紙般單純。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還請太子殿下回吧,楚莊嚴那邊相信很快就會動手了。’薑玉溪的語氣有些冰冷,依舊背對著楚莊瀾不看,直到現在薑玉溪終於明白,她的堅強是他賜予的,一次一次的傷害,而她和自由唯一的選擇,就是讓自己更加堅強,不要成為別人的笑柄。


  ‘我們之間,或許真的應該隔開一段時間,讓各自冷靜一下。’楚莊瀾低聲道。


  薑玉溪怔了一下,隔開一段時間?兩人都在宮中如何隔開,薑玉溪很快想到一個詞語,出征。


  ‘是因為邊境暴動,你要出征嗎?’薑玉溪終於轉身麵對楚莊瀾,急聲問道。


  楚莊瀾最佩服的就是她的判斷力,她的思維敏捷而且明朗,所以才會一下猜中他的意思。


  楚莊瀾點點頭:‘邊境如果持續暴動,就可能會出現戰亂,我已經跟皇上說了,如果需要,我會出征。’所有對話都在平靜中進行著。


  征戰,薑玉溪並不熟悉,但她聽說過古人的一首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可想而知,出征就像她從事刑警一樣,有今天沒明天的,朝不保夕。


  ‘你不能去。’薑玉溪斬釘截鐵的道。


  ‘我是南遼的太子,這南遼的大片江山有一半是我打下來的。’楚莊瀾的話語中帶著驕傲。


  從春秋到戰國,從三國到明清,無不演繹著沙場秋點兵的一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南征北討回來的大片江山成為最後的驕傲。


  ‘現在不同,以前征戰你是皇子,現在你是南遼的太子,你知道如果你一旦出事南遼宮中會發生怎樣的變動嗎?’薑玉溪語氣焦急。


  ‘你是在擔心我嗎?如果是,為什麽又不肯見我。’楚莊瀾句句緊逼的問道。


  不能否認,當她聽到楚莊瀾說要出戰時候,她確實擔心了,就算楚莊瀾恨她羞辱她,可隻要他活著,就能為她遮風擋雨,一旦他出事,不僅南遼出現變動,自己恐怕也會被趙貴妃那邊的人謀害。


  ‘如果你做了別人的替身,一夜無愛纏綿,你會有什麽樣的心情呢?’薑玉溪反問了一句。她不是個勢力的女人,她想要的是屬於自己的真愛,而不是強加於自己的替代品。


  即便薑玉溪刑警出身,即便她強悍敢於同對手拚個你死我活,可她終究是個女人,女人的情感總是無比細膩,她不想討好他,不想乞求愛情,她想保留著唯一的那份自尊。


  ‘如果我說,昨夜我知道是你呢。’楚莊瀾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她。薑玉溪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高大男人,也難以相信他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當你重複著自己不是白蓮的時候,我就慢慢清醒了。’楚莊瀾低聲道,他看到薑玉溪忍不住含淚,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難過,隻是眼淚在眼圈中不斷打轉。


  血鷹那裏,獨自一人坐在房中,不知道為什麽,清香從早上到中午都沒有來找他,長歎一口氣,血鷹苦笑一聲,或許她不會再來了,他知道,當年清香就是因為楚莊瀾才進宮的,自己已經是個廢人,如何能配得上相國府的千金大小姐。


  門外傳來微弱的腳步聲,接著,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血鷹大手緊緊握著劍柄,側耳聽著門口動靜,機警的問道:‘誰?’


  雙眼失明,他變得格外小心,格外沒有安全感。


  ‘是我,血鷹。’清香甜甜的聲音傳來,一股山茶花的清香味撲鼻而來。


  別的花都是春來秋去,但山茶花卻是冬日裏才會開的花,淡雅的茶香味讓人回味悠長。


  ‘怎麽會有山茶花的味道?’血鷹一邊嗅著房中香氣一邊問道。


  ‘昨天無意在後山看到有山茶花,今天一早我就采了回來。’清香說著,拿著一大束山茶花走到血鷹身邊。


  ‘你去後山采花?那裏偏僻冷清,你一弱女子去那裏,多危險。’血鷹擔心的道。


  清香把花兒放到血鷹手中,血鷹長歎一聲:‘可惜,這麽美的花兒,我卻看不到。’


  ‘我采花來不是讓你去看,而是用鼻子去聞它的花香,即便看不到,你也能想象得到它有多麽豔麗,多麽蔥鬱。’清香說著,血鷹深嗅了一下,沒看到花兒的樣子,倒是讓人神清氣爽。


  清香拿著血鷹的手把花兒放到他手中,一絲冰涼觸碰到血鷹的手,涼到骨子裏,涼到血鷹的心裏。


  大手一送,山茶花落了一地,血鷹忍不住捧起清香兩隻凍得通紅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你個傻瓜,這麽冷的天,誰讓你去采花的。’血鷹的話音裏沒有埋怨,更多的是心疼,大手一邊吹著熱氣給冰涼小手取暖,一邊揉搓著手上凍起的小疙瘩。


  清香抬起頭看著血鷹微微皺起的眉頭,盡管雙眸空洞,卻遮不住俊朗的輪廓,劍眉狹長,一臉的心疼,頭一次這樣細心去看他,忍不住臉紅起來。


  ‘血鷹。’清香喚道。


  ‘我喜歡聽你叫我鷹。’


  ‘鷹。’


  血鷹忍不住將這個善良柔弱的女人擁進懷中,這個胸膛夠寬闊,夠溫暖,清香不知道何時已經貪戀上了這個溫暖的味道。


  楚莊瀾並沒有告訴血鷹和清香百毒花葉子能治血鷹眼睛,隻怕兩人稍不留神漏出口風就會驚動楚莊嚴那邊。


  趙將軍已經派人去了西齊,名義上說是打探邊境暴動情況,實則派大隊人馬喬裝打扮去了西齊尋找百毒花,畢竟西齊不是南遼,身著南遼兵服明目張膽跑到西齊,即便你不是去打仗也得被人西齊人消滅。


  輾轉半個多月,楚莊瀾身著夜行衣趁夜來到薑玉溪的房間,房門沒有鎖,楚莊瀾一步進去轉身接著關上了。


  薑玉溪聽到門口動靜機敏的睜大雙眼看向門口,夜太黑,又隔得稍遠,根本看不清人影。薑玉溪輕輕從床上起來將枕頭放進被窩,自己躲到一邊。


  楚莊瀾摸著來到床邊,看著被窩裏的鼓起以為薑玉溪蒙頭睡覺,輕輕一掀被子,一個枕頭在裏麵放著,接著,脖頸觸到一抹冰涼,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架在脖子上。


  ‘誰。’薑玉溪低聲問道。她身上太多秘密撲朔迷離,不得不小心,從事刑警多年讓她養成了敏銳和機警的察覺力,尤其夜裏,格外小心。


  ‘是我。’楚莊瀾說道。


  ‘不聲不響的,如果這一道稍用點力你就變成屍體了知不知道。’薑玉溪見楚莊瀾一身黑衣,收起手中匕首提醒道。


  不得不說,如果她想要動手殺他,機會太多了,她絕對有能力與他相抗衡,隻是她沒有足夠的勢力。他們之間談不上相互利用,卻也是相互依偎著,楚莊瀾也不得不承認,有她在身邊,宮中皇子爭鬥中會少走很多彎路。


  ‘你看這是什麽?’楚莊瀾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包裹,薑玉溪點上燭台,慢慢的燭光亮起,兩人的麵孔逐漸清晰。楚莊瀾輕輕打開包裹,仿佛裏麵是什麽世間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百毒花葉子?’薑玉溪第一想到的便是這個東西,隻是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麽要這個時候這個打扮來到這裏給她。


  看到薑玉溪疑惑的看著他便猜透她的心思。


  ‘這麽看著我幹嘛,趙將軍那邊動用大批人馬去西齊最後回來幾個人,我派人守株待兔劫回來,難道要明目張膽的拿來嗎?’楚莊瀾沒好氣的道。


  薑玉溪無語,百毒花誰也沒有接觸過,也隻有從玉謹妃那裏聽說過這個東西,自古奇世珍草也都有它獨特的使用方法,解鈴還須係鈴人,恐怕還要去請教玉謹妃。`

  趁夜,薑玉溪來到宗人府詢問詳情,一番親密,玉謹妃告訴薑玉溪,要治血鷹的眼睛就要把百毒花的葉子榨取汁液滴在眼中,這也隻是聽說,沒有真正的見過,能否成功恐怕隻能看造化了。


  這樣一個囫圇話,要讓人怎麽下手,百毒花是世間奇花奇毒,大多中毒的人都隻能因無藥可救或者沒等到采到葉子就被猛獸殺害,玉謹妃也隻是聽說,薑玉溪帶著些許失望出了宗人府。


  夜色寒涼,薑玉溪懷揣複雜心事在風中行走,想要讓風吹散所有心事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該要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結果怎樣,由他去吧。


  事不宜遲,薑玉溪和楚莊瀾連夜來到血鷹房間,現在楚莊嚴那邊還不知道趙將軍的人已經全軍覆沒,所以,必須等到趙將軍發現葉子被劫以前把東西交給血鷹,畢竟他是以打探周邊情況為由出去尋找奇草,最後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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