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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清香殺人

  ‘太好了。’薑玉溪忍不住內心的喜悅叫到。


  母妃擔心的皺起眉頭,緊緊拉著薑玉溪的手道:‘溪兒,有些事情既然與你無關就不要去冒險,那百毒花的葉子能治百病,是一種仙草,跟前猛獸無數,骷髏遍地,當年太皇太後病入膏肓,就曾命人去西齊采百毒花的葉子,二十多人隻回來一個,渾身是猛獸撕裂的傷口,那人同你父皇匯報完情況後便死了,而太皇太後最終不治而亡。’


  母妃意味深長的說完,薑玉溪收起了喜悅,自古以來仙草旁邊都會有猛獸出沒,並不是他們有著特殊使命,而是它們可以守株待兔那些慕名去采仙草的人,自然也就骷髏滿地。


  聽著母妃衷心勸告,薑玉溪不得不點頭答應著,但心裏,依舊想得到百毒花葉子。


  ‘母妃說不定哪天就要遣送回到北塞,朝不保夕,恐怕不能再陪你左右,以後的日子,母妃希望你是快樂的,安全的,不要讓母妃擔心,好嗎?’母妃微皺著眉頭,雙眸含淚的懇求道。一個母親最大的希望就是子女平安快樂,她,也一樣。


  薑玉溪鑽進母親的懷抱裏,輕輕點點頭道:‘母妃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但是,母妃也不要太擔心,皇上也看出其中有詐,他們暫時不會把你送回去,你在這裏是安全的。’


  薑玉溪是故意鑽到母妃懷裏的,聲音放到最低,隻有她們兩人聽得到。


  ‘那北塞那邊怎麽交代,畢竟我是北塞的妃子,不是南遼的。’玉謹妃疑問。


  ‘母妃放心,這些事情宮裏人自會處置妥當,之所以把母妃關進這裏也是怕宮中有心之人對您下手製造兩國矛盾。’薑玉溪在母妃懷中低聲道。


  祥平安推開門,見薑玉溪躺在玉謹妃的懷中便放下心中芥蒂,她們與平常人家的母女一樣,久別相聚,異常親昵。


  ‘時候不早了,太子妃請回吧。’祥平安朝薑玉溪躬一躬身道。


  宗人府與其他監獄製度差不多,探望時間都是有限製的。


  薑玉溪辭別母妃走到宗人府外,祥平安將劍夾在腋下,雙手抱膀走到薑玉溪身邊:‘明明與北塞安玉公主有著天壤之別,卻又與玉謹妃如此親密,太子妃的身世還真是難以捉摸。’


  ‘祥大人的心思倒是縝密,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有點意思。’薑玉溪莞爾一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安玉公主,但安玉公主的身體卻是毋庸置疑的。


  ‘多謝。’祥平安朝薑玉溪點頭道。


  ‘不謝。’薑玉溪回敬,桀驁的目光逃不過祥平安的眼睛,隻是,這個女人倒比傳說中的廢柴公主有點意思。


  薑玉溪回到莊瀾閣將母妃所說之話一字不落的告訴楚莊瀾,一絲狡黠掠過楚莊瀾俊朗的臉,薑玉溪嘴角一撇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楚莊瀾愕然的看著薑玉溪,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許多事情總是能想到一處。


  世間很少有人知道百毒花的葉子可治百病,楚莊嚴的舅舅趙將軍久經沙場留下的傷病痛已折磨他多年,若是這個消息散布到楚莊嚴那裏,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去得到百毒花葉子,因為他必須保住他身後的這棵大樹。


  事情已經告訴楚莊瀾,剩下的便不用她去想,她想到的,他一定會想到,她想不到的,他自然也會想到,就像母妃說的,有些事情她真的沒必要再去冒險。


  薑玉溪轉身要走,楚莊瀾一把拉住她的手,兩手之間的溫度相互傳遞,薑玉溪的心也亂了節奏。


  ‘你要去哪兒。’楚莊瀾低聲問道。


  大手稍一用力便將薑玉溪帶進懷中,他看到懷中女人桃花般的麵容,如水般雙眸直視著他的眼睛,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


  大手在薑玉溪身上遊走,渾身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遐想連篇:‘你要幹什麽?’薑玉溪緊張的問道。


  楚莊瀾仍然沒有停下動作,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當大手遊走到薑玉溪腰際時忽的一緊,隨後笑道:‘愛妃多慮了,我不過是想拿回令牌,你何必緊張。’


  話音落,楚莊瀾丟下還未平複心跳的薑玉溪往外走去,被耍的感覺實在很糟,薑玉溪氣的隻想跺腳。


  血鷹那裏,留在房中煩悶的很,雖然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似乎呆在哪裏都是一樣,但他還是想到外麵吹吹冷風,他不屬於這個皇宮,因為楚莊瀾曾經為他翻案,讓他和老父親逃過一劫,所以才會跟隨在楚莊瀾身邊,幫他奪下江山來報答救命之恩,主上登基之時,他便會離開。


  阮清香讓血鷹留在房中等她,也不告訴血鷹自己要做什麽,神秘的獨自一人回到清香閣,回來後背上便多了一個包袱。


  ‘把我的劍拿來。’血鷹臨走仍不忘記自己的佩劍,當然,還有他的酒,他是劍客,劍就是他的命,若是沒有劍,他便沒有了靈魂。


  清香把劍拿來,血鷹熟練的將劍掛在自己腰間,盡管眼睛已經看不到,但隻要有它在,便覺得踏實。


  清香扶著血鷹來到後山,冷風刺骨,攝人心扉,偶爾還會吹起地上枯黃的落葉,寂靜而蒼涼。身著棉衣的清香仍凍得瑟瑟發抖,而血鷹卻很享受的就地一坐,隨手解下酒袋,任憑寒風吹過麵龐,仰頭喝一口酒,辛辣液體咽下,渾身便暖和了。


  莫名,不遠處傳來悠揚的琵琶聲,樂聲行雲流水般舒暢,讓血鷹忍不住想要隨聲附和的唱幾句。


  ‘伊人芳年春意倦,惹得芳華寸草心,輕輕解開你麵紗,有情人兒亂心扉.……’唱著唱著,清香白皙的臉紅了起來,一直燒到耳根。


  琵琶繼續彈著,血鷹卻停下了口中吟.唱,一旁,厚厚的黃葉發出細碎的腳步聲,這聲音並不灑脫,鬼鬼祟祟的躡手躡腳,血鷹心中便知有人在跟蹤他們。


  有人想要趁他雙目失明時候斬草除根,仔細聆聽著腳步聲朝琵琶聲音方向去,心中暗叫不好,有人要對清香下手。


  盡管血鷹雙眸失明,但來者仍舊對血鷹存有恐懼,因而選擇對弱者下手,用阮清香來牽製血鷹。


  蒼勁有力的手悄悄放到佩劍上,血鷹空洞的雙眸閉上,雙耳豎起,用心去聽腳步聲,感知那人的確切方位,清香不過是個弱女子,麵對那些刺客的進攻根本無力還手,隻能束手就擒,到那時,自己就會變得很被動。


  手中利劍慢慢出鞘,冷風吹在耳旁,夾雜著細碎的氣息,他的判斷必須準確,因為他的眼睛看不到,一旦劍走偏鋒沒有擊中那自己和清香就會非常危險,隻怕一發不可收拾。


  忽的,長劍飛也似地出鞘,直直的朝那人的方向刺去,隻聽一聲慘叫,那人應聲倒在清香身旁,太過用心彈琴沒有發覺自己身邊竟有刺客,毫無防備的倒下一名黑衣人,清香嚇得驚叫起來。


  長劍不偏不倚的刺在黑衣人身上,血鷹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


  隻是,有一點血鷹沒有想到,即便沒有劍走偏鋒,若沒有刺中要害,情況同樣危險。


  少頃,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掙紮著爬起,長劍從黑衣人背後刺進,未中要害。因疼痛而扭曲的臉異常猙獰,一步一步朝阮清香走去。


  還未從驚嚇中走出來的清香見黑衣人揮舞著魔爪向自己走來,嚇得癱軟的坐在地上,黑衣人一步一步向前,清香逶迤的向後退去,抓起手邊的琵琶朝黑衣人摔去,不料黑衣人手臂一擋,琵琶被黑衣人手臂砸的粉碎,木屑落到清香的身上,下意識的用手擋在臉前。


  ‘血鷹,救我,救我啊。’清香無助喊著。


  ‘清香,你怎麽了?’血鷹的雙眼空洞的望向清香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著向清香走去。


  突然傳來清香的一聲慘叫,黑衣人一把抓住清香的衣領將其提起,血鷹聆聽著黑衣人的氣息,準確的判斷那人的位置,高高一腿踢在黑衣人身上,將其踢倒趴在地上,清香也被巨大力氣帶倒,跌在地上。


  黑衣人的背後還插著利劍,血不停的流,看得出他已經力不從心。


  黑衣人再次掙紮的爬起朝阮清香撲去,盡管血鷹雙目失明,但血鷹身體健壯,武功高強,自己已經身疲力盡,根本無法與血鷹匹敵。


  身邊傳來清香的慘叫,而血鷹卻彷徨的不知所措,因為兩人糾纏在一起,他一個瞎子,根本無法下手。


  那人雙手死死的卡住清香的脖子,呼吸瞬間變得困難,驚恐和窒息感讓她臉漲的通紅,掙紮至於,清香觸碰到了自己的發簪,掙紮在生死邊緣便不在恐懼,白皙玉手緊緊握住發簪,咬緊牙猛的刺進了黑衣人的咽喉。


  血,噴流而出,濺在了清香的臉上,黑衣人雙眼瞳孔迅速放大,慢慢的放開了清香的脖頸,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而身後插著的長劍被黑衣人翻身一壓,整個穿透了他的身體,長長的劍鋒從腹部露出體外,黑衣人躺在地上,抽搐著,口中大口鮮血吐出,從未見過血腥更從未殺過人的清香被這一真實的血腥場麵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驚恐的大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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