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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交換條件

  不知不覺竟然昏睡兩日,渾渾噩噩的醒來,自己平躺在床上,身上包紮著白布,纏的像粽子一樣,光滑身體躺在被子裏,一絲不掛。菊兒在床邊趴著,帶著輕微鼾聲。


  薑玉溪望著四周環境,玉珠簾靜靜垂著,明亮的陽光照進房間,也照在薑玉溪的臉上,很是溫暖。輕微的動作擾醒了床邊的菊兒,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像一隻小貓一樣慵懶。


  ‘主子,您終於醒了。’


  ‘太子殿下呢?’薑玉溪疑惑問道。


  ‘去禦書房了。’菊兒回答。


  ‘幫我穿上衣服,回暖溪閣。’薑玉溪想要起身奈何傷口痛的厲害。


  ‘主子,我聽太子殿下說,您這傷,不能亂動的,還有,好好的,回去幹嗎。’菊兒撅起小嘴道,總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比暖溪閣要安全的多。


  ‘總在這裏不是辦法,遲早要穿幫的。’薑玉溪道,她有自己的殿閣,即便來莊瀾閣侍寢,也不能總在這裏呆著。


  菊兒扶起薑玉溪,幫她穿好衣物,青絲梳成髻,玉簪別上,看起來精神煥發的樣子。挺胸抬頭走在長廊,與祥平安走了個對麵,薑玉溪莞爾一笑。


  ‘太子妃這是?’祥平安問道。


  ‘昨夜在太子殿下那是侍寢,有些累了,所以回暖溪閣休息一下。’薑玉溪笑著道。


  祥平安仍舊不死心,眼前女人端麗而站,一點看不出痛苦表情,竟脫口問道:‘你沒受傷?’


  ‘祥大人什麽意思?難不成盼著本宮受傷不成?’薑玉溪居高臨下的姿態反問著祥平安,痛苦與性命相比,她還是果斷的選擇後者,所以,她必須裝作若無其事,即便痛苦不堪。


  意識到自己失語,祥平安趕忙道:‘屬下失言,還請太子妃恕罪。’


  祥平安心中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好對付,堅定桀驁的眼神堪比皇子,她早已不再是那個被人唾棄的棄妃,總有一日,她會成為真正的正妃,拿不到證據,絕對不能輕易動她。


  ‘祥大人若是有事就去忙吧。’薑玉溪與祥平安擦肩而過,端麗身姿筆直,步態有力,哪像受傷的人。


  走進暖溪閣,帶著傷痛的身子忍不住垮下來,用另一側肩靠在榻椅的椅背上,方才覺得好過一些。


  ‘主子,累了就躺下休息吧。’菊兒擔心道。


  薑玉溪站起身欲要往裏間走,熟悉聲音從門外傳來。


  真是冤家路窄,你越不想見到誰誰就會立馬出現在你眼前,門口高大身影走進來,帶著陰險氣息。


  ‘我的溪兒昨日去哪兒了?為何整夜未歸?’楚莊嚴帶著邪笑問道。


  ‘哦?二殿下還真是費心啊,徹夜不眠的監視著我,有何貴幹啊。’薑玉溪大膽湊近,盯著楚莊嚴道。


  出乎意料的大手一把將薑玉溪拉到懷中:‘這樣挑逗的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嘴邊掛起一絲笑意。


  一手攬著薑玉溪的腰,強行低頭吻在薑玉溪的唇邊,一聲悶哼,楚莊嚴感覺唇邊被人噬咬,猛然一把推開薑玉溪,後背受到重力的薑玉溪差點痛呼出聲。


  楚莊嚴的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紅色血絲掛在手上,格外刺眼,眉頭緊緊皺起,瞬間暴怒。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楚莊嚴麵目猙獰的看著薑玉溪道。


  ‘你不是問我昨夜為何徹夜未歸嗎,實話告訴你,我在莊瀾閣侍寢,已經兩夜了,你說我該不該跟你作對呢?’薑玉溪隻能用侍寢這個詞來掩蓋自己在莊瀾閣療傷的真相,任何理由都沒有這個充分。


  ‘你以為用你的身子就可以換的你母妃的自由嗎?你想的也太天真了。’楚莊嚴捏著薑玉溪的下巴嘲諷的道。鄙視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楚莊嚴似是東道主一般不請自坐的坐在榻椅上,斜視著薑玉溪道:‘我知道,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救出玉謹妃,楚莊瀾不能,但是我能。’


  ‘你就是個禽獸!’薑玉溪怒罵道,想要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可麵對放火燒死風鈴的凶手,她還是抑製不住。


  風鈴,那個在現代社會與她同吃同住的女人,抱頭一起讀書的閨蜜,深愛著一個男人的情敵,到了這裏,卻要化為灰燼,所有的愛恨情仇在這場火海中煙消雲散,隻剩下活著的人悲傷歎息。


  ‘我們是一根線的螞蚱,我是禽獸,那你呢?’楚莊嚴無恥的笑聲傳入薑玉溪耳朵,格外刺耳。


  薑玉溪還是第一次被人搶白的無話可說,畢竟她背著一條人命,不,是兩條,還有一個未出生的胎兒,與楚莊嚴相比,還要罪加一等。


  ‘你說你能救出我母妃?’薑玉溪問道,確實,她的目的太過明顯,不知什麽時候母妃就會被遣送回北塞,帶著殺人之罪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條,所以她必須傾盡所能。


  ‘還是那句話,我要玉璽。’楚莊嚴的目的同樣明顯。


  整個皇宮眼看就要翻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找到玉璽下落,即便她想答應也交不出來,那就隻能拿玉璽談一次條件。


  ‘隻要你救出母妃,我就把東西給你,絕不食言。’薑玉溪信誓旦旦的道,她必須要有這個魄力,才不會被人看穿。


  ‘哦?玉謹妃沒了我的手上就相當於少了一顆棋子,也就沒資格再牽製你,想耍我?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楚莊嚴鳳眼微眯,露出陰險目光。


  薑玉溪忘了,眼前這個男人並非常人,他是個狡猾的狐狸精,想從他那裏賺到便宜,沒那麽簡單。


  ‘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楚莊嚴威脅的道。


  對於楚莊嚴說的話薑玉溪當然相信,他想辦到的事會動用一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前夜你做過什麽,宗人府前的黑衣人就是你!’楚莊嚴冷眸緊盯著薑玉溪道。


  ‘哦?二殿下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就算我薑玉溪救人心切,也不至於不要命了。’薑玉溪笑著道。


  ‘你就是不要命,因為玉謹妃就是你的命。’楚莊嚴一句話就命中了薑玉溪的要害,他將她看的太透,她一抬手他就知道要往哪兒打。


  再次無語,薑玉溪知道這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她怕自己輸給他。


  ‘你最好放棄一切掙紮,乖乖服從我,說不定我繼位之時,還能封你個妃子。’楚莊嚴說話間嗖的一聲已經來到薑玉溪的身邊,寬大手掌卡在薑玉溪脖頸,目光陰冷至極。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楚莊嚴警覺的目光瞥向門外,迅速放開薑玉溪站到一側。


  ‘老二是不是走錯房門了?如果是找我的話,應該是到莊瀾閣吧。’楚莊瀾拐進暖溪閣冷聲道,一步一步走到楚莊嚴跟前,冰冷目光散發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嚴,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楚莊嚴最終還是畏懼他的。


  ‘剛好路過此地,聽說太子妃被利箭射傷,特來看望一下。’楚莊嚴退後一步道。


  ‘哦?我的愛妃有無受傷我心中自知。’說著,楚莊瀾將薑玉溪攬在懷中,動作親昵的很,溫柔目光灑在薑玉溪身上,一切太過逼真。


  ‘到不知二殿下是聽誰說的,敢大膽咒我受傷。’薑玉溪咄咄逼問,她知道,楚莊瀾在這裏,他絕對不敢動手,除非此刻他想死。


  ‘太子妃安好便好,我也不過是關心一下而已。’楚莊嚴自知自己理虧,有楚莊瀾再此,他不敢對薑玉溪下手。


  ‘我的愛妃自然有我關心,不牢二弟操心。’楚莊瀾威懾到。


  ‘那好,恕我多此一舉,告辭。’


  ‘不送。’薑玉溪補充一句道。


  待楚莊嚴離開許久,楚莊瀾才放開薑玉溪,觸碰到的傷口如同獵物撕咬一般疼痛,齜牙咧嘴的樣子被楚莊瀾看到,不但沒有關切的問一聲,反而冷聲道:‘活該,明知自己受傷還要招惹是非,早晚有一天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誰招惹是非,是他自己要來的。’薑玉溪反駁道。


  ‘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他來也是聞著腥味來的,他來幹什麽。’楚莊瀾怒聲道,言語之間不乏醋味。


  ‘我不知道。’


  ‘你為什麽不知道。’


  ‘我為什麽就一定會知道。’


  鬥了半天嘴,兩人都沒好氣的坐在座位上,半天無話。薑玉溪最怕的就是這個時候,哪怕相互對罵都比這樣冷冷坐著互不理會的好。


  ‘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一個人。’莫名的一股哀傷寫在楚莊瀾的臉上。


  ‘蓮兒在的時候,也常會跟我鬥嘴,一切仿佛昨日。’時光流轉,楚莊瀾想起心愛的女人,那樣柔弱的一個女人,如今卻已香消玉殞。


  薑玉溪頓時無語了,她怕楚莊瀾提及這個女人,這不止是他心底的傷痛,更是薑玉溪永遠抹不去的一個汙點,伴隨著她生,伴隨著她死。


  隻是瞬間,薑玉溪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憐,因為他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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