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弄清身份
麵對楚莊瀾的冷嘲熱諷,薑玉溪轉頭笑道:‘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嗎。’
‘吃醋?做夢吧你。’
席間人眾多,楚莊瀾想要罵她卻又不能讓旁側人聽到,隻能忍著低聲怒罵。
不知不覺夜色降臨,宴席終於散去,風鈴走到楚莊瀾跟前,腳一歪,身體軟軟跌進結實懷中。
‘怎麽了?’溫柔語氣關心問道,雖然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也知道她是被她父親利用送進宮的,但她是無辜的。
‘可能不勝酒力,有些頭痛,送我回去,好嗎?’懷中女人低聲懇求,讓人心疼。
‘小心點,走吧。’眾多人紛紛離去,楚莊瀾也攙扶著風鈴往風暖閣走。
望著楚莊瀾和風鈴身影,薑玉溪感覺心像是針紮一般,卻隻能無奈,走到母妃跟前,輕輕挽住母妃的手:‘母妃一路辛苦,溪兒送您回房休息吧。’
玉謹妃疑惑的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你真的是我的溪兒?’
‘母妃,孩兒難道還會有假?’薑玉溪撒嬌說道。
‘自從進了南遼,溪兒什麽事都要一個人做,終於知道為人難處,所以不得不改變自己,唯有自己強悍,才能讓母妃安心,不是嗎?’薑玉溪不想讓這個飽經滄桑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去,那樣的現實真的很殘忍。
‘你真的長大了,母妃也就放心了。’玉謹妃拉著薑玉溪的手輕輕拍打著,那種感覺很幸福。
‘母妃來時為何說隻要我沒事就好?是不是北塞出了什麽事?’薑玉溪直接問道,一路走了半路,玉謹妃談天談地,可就是不說北塞宮中事情,越是刻意隱瞞,越是讓薑玉溪心中不安。
‘母妃隻是擔心你’玉謹妃搪塞道,不想一句話未說完,薑玉溪便堅定的道:‘不對,母妃瞞不了我,您肯定知道了什麽。’
薑玉溪駐足,轉身看著玉謹妃,直視的目光逼迫玉謹妃,讓她無法躲閃。
‘你父皇病倒了,從你出宮那天起直至今日,一直未醒,禦書房由大殿下的人把守,不許任何人進去,說是為了保護皇上安危,無意聽到大殿下說你這裏藏有北塞玉璽,我不放心,怕你出事,玉波已經下落不明,母妃真的不能在失去你。’薑母妃說著,傷心眼淚滑落下來。
幾句話讓薑玉溪心事重重,北塞大殿下心機太重,說不定來要玉璽的黑衣人就是他,黑衣人清楚,若是她死了,就永遠別想得到玉璽,因而才會屢次救她於危難。
‘母妃放心,溪兒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毫無用處的廢柴公主,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倒是母妃,整日為溪兒擔驚受怕,讓女兒心裏很是內疚。’薑玉溪說著,輕輕將頭靠在母妃肩膀,一下子覺得踏實好多。她終於找到了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肩膀。
皇上賜謹香閣給玉謹妃一間殿閣供其休息,菊兒已經將謹香閣打掃幹淨,閑聊著不知不覺已到謹香閣,相隔許久未見女兒的玉謹妃提出想與女兒同住一起,謹香閣中的被子太少,薑玉溪便留菊兒收拾床榻,獨自回到暖溪閣拿被褥。
不過走進暖溪閣半步,一個黑影便從屋頂落下,一把捂住薑玉溪口鼻,硬生生將其拖進殿閣中,見四周無異常,黑衣人才將薑玉溪放開。
‘卸下你的偽裝吧,從你第一次救我我便在想不到底是誰,直到今日我才想明白。’薑玉溪準備逐步將自己所有的猜測道出,揭穿他的真麵目。
轉瞬,薑玉溪看到了那雙陰險的雙眸,再次細細觀察眼前男人,薑玉溪如遇晴天霹靂,此黑衣人非彼黑衣人,那雙眼睛太過熟悉,與莊嚴閣二殿下楚莊嚴的眼神一模一樣,什麽都可以騙人,唯獨眼神,至死不變。
倒吸口涼氣,薑玉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不是他。’
‘哦?這麽說,你已經猜到我是誰?’眼前男人鳳眼微眯,這個聲音已經驗證了她的猜測,一點不假。
‘怎麽會是你?’薑玉溪問道,幸好自己發現的早,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如果楚莊嚴知道來索要玉璽之人是北塞的皇子,一定會將其趕盡殺絕,那麽皇子的心腹和死士就會想方設法報仇,如此惡性循環,勢必會造成一場惡戰。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說吧,玉璽到底在哪兒?黑衣人到底是誰?’楚莊嚴一步一步走到薑玉溪麵前,薑玉溪不躲閃,等著他走到跟前,抬頭仰視高大男人。
‘因為你的眼睛騙不了人。’堅定自信目光盯著他,毫不畏縮。
‘把東西給我,我保證讓你成為母儀天下之人。’楚莊嚴威逼利誘,薑玉溪冷笑一聲:‘二殿下也不是一般人,條件確實很誘人。’
‘怎麽樣,把東西交出來吧。’楚莊嚴以為薑玉溪會答應他,不想她一個向後翻躍出幾米,逃離了自己的可控範圍來到門口。
隨後,薑玉溪發出陰險笑聲:‘若是讓皇上知道二殿下身穿夜行衣在宮裏亂串,會是什麽結果呢?’
楚莊嚴目光變得冰冷,眼前女人這是要置自己於死地,雙手緊緊攥拳,瞬間向薑玉溪飛去:‘薑玉溪!你是要找死嗎!’楚莊嚴幾次三番,軟磨硬泡都不能讓她開口,看來她的心早已去了楚莊瀾那裏,今後,她便是爭奪皇位路上的又一塊絆腳石。
薑玉溪的一行一動都在他的掌控,趁玉璽還未流落到楚莊瀾手中,他必須鏟除這個女人,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就讓這秘密永遠爛在她的肚子裏。
薑玉溪感覺到四周充滿殺氣,楚莊嚴已經對她已經動了殺心,眼疾手快,迅速翻身逃出房間,緊接著,楚莊嚴追去,幾次想要逃出暖溪閣,卻都被楚莊嚴搶先一步,不得不再次退回來,與他保持距離。
眼前男人殺人如麻,若是被他逮到,死亡隻是瞬間的事。
‘抓刺客,抓刺客……’薑玉溪連喊幾聲,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楚莊嚴的速度快的難以想象,眼看躲閃都要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