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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替她求情

  楚莊雲說著,雙眸含情,在楚莊瀾看來,著實別扭,心中怒火像是澆了一桶油,登時就熊熊燃燒。


  ‘二弟如此了解,恐怕暗地裏,不乏走動吧。’楚莊瀾陰冷的聲音問道,如此對立場麵,楚莊雲一點都不覺得過,如此對立,已在他意料之中。


  ‘皇兄如此說話有些傷人吧,玉溪並不常到我這裏,隻是遇到難以解決之事,求我幫忙而已。’楚莊雲立即回應,沒有再稱呼太子妃,而是直言其名,讓楚莊瀾聽起來兩人更加親昵了些,薑玉溪從未去過莊雲閣,但楚莊雲用的卻是並不經常,不經常,那就是去過。


  ‘這是我的家事,二弟好像不應該插手吧。’楚莊瀾的臉色已經明顯陰沉了許多,皇宮裏最忌諱的就是女人不安分,楚莊雲簡單幾句話語,將所有過錯全扣在薑玉溪頭上,在楚莊瀾心頭,像是撒了一把鹽。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看到她難過的模樣,卻忘記了這是皇兄的家事。’楚莊雲帶著歉意道。簡單一句話,給了楚莊瀾一個小台階。


  即便楚莊瀾不想下,也得下。並不是他這個太子當得窩囊懦弱,而是對手太強大,想要動他,需要十足的把握,加之,這裏畢竟是莊雲閣,每個角落都可能藏著殺手,楚莊雲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他置於死地,末了,還會落個是他先動手挑事的結局。


  冷哼一聲,楚莊瀾憤怒轉身,拂袖離去。身後楚莊雲雙眸微眯起,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紅唇輕啟:‘太子殿下是不是應該把朝服還給我呢。’


  楚莊瀾感覺被電擊了一般,光天化日之下,要他脫去外衣,隻穿中衣中褲在皇宮裏行走,豈不是明擺著要他顏麵掃地。


  ‘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朝服被撕壞的事情既然皇兄已經知道我也就不隱瞞了,新朝服,還請皇兄自己想法吧,’楚莊雲的話語很是堅決,是男人,敢作敢當,楚莊瀾毫不猶豫,將朝服脫下,身著一身白色中衣中褲,離開莊雲閣。


  幾聲嘲諷笑聲響徹半空,陸延年從房頂落下,站到楚莊雲身邊。


  ‘看到了嗎,他要與我為敵,總以為自己是贏家,最終卻要著中衣出門,如此太子,如何與我相爭。’冰冷而陰險的鳳眼微微眯起,嘴角撇起一起笑意,深邃目光望向楚莊瀾遠去背影。


  ‘殿下神機妙算,將來定是江山得主。’身邊陸延年雙手抱拳向楚莊雲躬身道。這不僅僅是句奉承,作為楚莊雲的心腹,若是主子稱霸江山,自己也可穩坐半邊。


  滿心的怒火轉到薑玉溪身上,楚莊瀾雙手緊握,若不是她去求楚莊雲幫忙,楚莊雲怎會去洗衣院,如此明顯答案,烙印般烙入楚莊瀾心中。


  換上常服,心中怒火依舊不減,為何白蓮死了,她還要活著,明明都是她所為,為何還要死不承認,躲進洗衣院就能擺脫所有罪孽嗎?如今還要走近他的勁敵,是要決心與他為敵嗎?

  疾步去往洗衣院,這一賬,應該去好好算算。


  ‘瀾哥哥。’清脆銀鈴般的聲音打斷楚莊瀾的思緒,駐足轉身看去,玉兒已經朝他走來,粉色裙袍在風中飛舞,此刻他卻無心欣賞。


  ‘看你疾步匆匆,是要去哪兒?’沈玉兒問道,楚莊雲把自己朝服給楚莊瀾一事她還未知。


  ‘洗衣院’楚莊瀾憤怒的語氣道,雖然知道衝動像條沒有理智的毒蛇,可想到薑玉溪給自己製造的難堪,心中就氣憤難平。


  沈玉兒斷定,楚莊瀾肯定知道了朝服被撕壞,但沒有質問她,想必還不知道朝服是她撕壞,心中隱隱不安,畢竟一切是她所為。


  怔怔的看著楚莊瀾離去的背影,沈玉兒決定跟上去,看看薑玉溪會怎樣辯解,自己也好知己知彼,全身而退。


  ‘太,太子殿下。’菊兒在門外看到楚莊瀾習慣性的緊張害怕,也難怪,屢次見到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準沒好事。


  緊閉房門被意料之中一腳踢開,薑玉溪忍著頭痛從床上坐起,眼前男人青筋暴露的模樣,心中大概猜到幾分緣由。


  朝服被毀,盡管楚莊雲送來一模一樣的代替,隻怕沒有不透風的牆。


  腦海還在思緒,暴怒男人已經走到床邊,已知來意,薑玉溪勉強下床,迎上楚莊瀾憤怒嗜血的眼睛,本來心中忐忑不安,事到臨頭時,卻感覺釋然了,該來的總會來,就算你躲也躲不過。


  ‘是故意讓我難堪嗎?’冰冷質問傳進耳朵,薑玉溪不解的眼神看向楚莊瀾:‘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請你言明。’


  ‘還要抵賴嗎?為何撕毀朝服又要送別人的朝服給我,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恬不知恥的去求那個男人,但我真的很想看你求饒的樣子。’楚莊瀾滿肚子火尋找發泄,有力大手狠狠抓住薑玉溪纖細手腕,似要捏碎的劇痛感瞬間傳遍全身。


  沈玉兒站在門外,同樣想聽到仇人求饒會是什麽樣子,可心裏卻又忐忑不安,心慌的厲害。


  菊兒見事,哭喊著給楚莊瀾跪下,除了哭喊,她什麽都不能做,她隻是一個小丫鬟,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救不了任何人。


  ‘太子殿下,求您饒了她吧,昨日沈……’


  ‘住口!’菊兒剛要道出昨日之事,薑玉溪便嚴詞製止,雙眼帶著命令的目光投向菊兒:‘不要向他求饒,你這是哭給誰看。’薑玉溪故意將楚莊瀾的思路從昨日之事轉移到菊兒求饒上。


  就算道出真相,也不見得楚莊瀾就會相信,她在這個男人眼裏,早已是隻會抵賴的壞女人,況且,沈白蓮之死還沒有弄清真相,心中總覺得或多或少的欠著沈玉兒的。


  ‘主子,您幹嗎死扛著。’菊兒兩行眼淚流到嘴邊,埋怨著主子,想為她抱不平,她卻死死不肯,那沈玉兒已經心狠手辣澆她一身水,撕壞衣服,主子卻還要給她頂罪。


  ‘菊兒!’薑玉溪厲聲製止,回過神來對上楚莊瀾嗜血眼睛:‘朝服已壞,即便你殺了我,也無濟於事。’


  突然的拉扯力將薑玉溪拉近身邊,另一隻手抓住後腦頭發,向後的拉力,薑玉溪不得不抬起頭對上楚莊瀾憤怒眼睛。


  ‘朝服撕壞我會殺了你嗎?為什麽要背著我去找他。’聽得出眼前男人已經知道一切:‘你我若能平等相待,又怎會發生今日之事。’


  薑玉溪故意將事情曲折,聽起來好像因為害怕再起風波再受蹂躪把撕壞朝服換掉。一邊菊兒知道薑玉溪秉性,不能說是不依不饒,但也不是任人欺辱,任人宰割的對象,現在把左右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菊兒實在不明白主子是塗了個什麽?

  話音落,楚莊瀾冷笑兩聲:‘平等相待?那白蓮呢,你殘忍殺害白蓮河她的孩子的時候,為何不說平等相待。’猛拉一把纖細手臂,薑玉溪險些跌倒,撞進楚莊瀾寬闊胸膛。


  ‘如果你是想故意讓我難堪,我會讓你更難堪。’溫暖氣息傳進耳朵,卻是如此冰冷的溫度,抬頭看著楚莊瀾冰冷憎恨的眼神,冷笑起來。


  ‘很可笑嗎?’結實大手增加了力度,手腕傳來更深疼痛,冷笑表情退去,換上痛苦神色。


  ‘朝服確實是楚莊雲送來,並非想要讓你難堪。’薑玉溪解釋,痛苦表情不減,本就受傷寒,又加之楚莊瀾蹂躪,頭痛欲裂,眼前視線模糊,忽明忽暗。


  痛苦表情並不能讓楚莊瀾的憎恨退減絲毫,在他眼中,薑玉溪不過是在為了免受折磨而偽裝柔弱,白蓮不能死而複生,他也絕不會讓她得逞。


  結實大手鬆懈,換來的是用力一推,薑玉溪身體瘦弱加之有病在身,怎能承受男人一推,身體向後退去數步,最終後背撞在結實牆體,方才停下。通紅粗糙的手用力扶住牆體,勉強站穩。


  ‘差一點我就相信了你的說法,白蓮之死或許另有真相,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你就是你,看似懦弱,陰謀算計,不可能改變。’楚莊瀾心灰意冷看著眼前扶牆而站的女人,卻不知,薑玉溪是在用所有意識強撐著身體站著,眼前一切就像黃昏一般,模糊不清,黯淡無光。


  ‘你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但我所言,句句屬實。’薑玉溪頭痛欲裂,雙眼太累,想要閉上,但意識讓她不得不睜開。


  ‘這裏是洗衣院,他是皇宮的二皇子,我不知道你用什麽媚術去求他,但我不傻,如此巧合之事,若換做你,你信嗎?’楚莊瀾反問一句,薑玉溪無言,也不想再說,渾身酸軟,難過不堪,也無多餘力氣再去與他爭執,多說也無意,他也不可能相信。


  ‘屋外之人鬼鬼祟祟,不用藏了,進來吧。’楚莊瀾冷聲道,雖然滿肚子怨恨,但並沒有衝昏頭腦,身後一直有人跟著,腳步有力,很容易被發覺,一想便知是不會習武之人,想來也隻有沈玉兒鬼靈精怪,一路跟隨。


  ‘這裏陰暗潮濕,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免得沾染晦氣,那就不好了。’沈玉兒看一眼已經有氣無力的薑玉溪,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提及沈玉兒半字,倒是那個丫鬟,一心想要澄清,沈玉兒趕緊催促楚莊瀾離開,以免丫鬟道出實情。


  ‘薑玉溪,你若想要平等相待,最好不要耍小聰明,陰謀算計,總會付出代價。’楚莊瀾冰冷警告回蕩耳邊,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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