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黑衣人
黑衣人的話著實讓薑玉溪震驚不已,雖然自己第一次在皇宮中生活,但皇宮的傳統繼承體製,薑玉溪還是明白些的,從來都是傳男不傳女,自己為女兒身,何來玉璽。
‘溪兒,別裝了,太子被費,三殿下下落不明,皇上病臥龍榻,昏迷不起,皇上怕皇位落入他人手中,所以才將玉璽放在你這兒,讓你來南遼和親,不過是為了打探三殿下的下落。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北塞王的城府,確實高晨莫測,和親那天,北塞王親自把傳國玉璽給了你,沒多久,北塞王就對外稱病,臥床不起了。’黑衣人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薑玉溪倒吸口涼氣,若玉璽真的在自己的手上,恐怕命不久矣。
不過,薑玉溪已經沒有了這身體主人生前的記憶,自然也不會知道玉璽藏在哪兒,這樣也好,至少沒人知道,自己就能多活一天。
不過,既然玉璽在南遼皇宮,那就必須趕快找到,若是落入他人手中,自己的處境那就危險了,有句話叫過河拆橋,兔死狗烹。
薑玉溪不會不懂黑衣人來這兒的目的,所有的甜言蜜語,所有口服蜜餞都不過是為了這一個目的,北塞的傳國玉璽。
既然已經知道黑衣人此行的目的,再這樣耗費時間,恐怕不久就真的要被捉奸在床了,而且,黑衣人的耐性也越來越少了,必須趕緊找機會讓自己脫身。
‘我說過,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也不知道玉璽的下落。’薑玉溪的話說完,黑衣人臉上變得陰暗,沒有了一開始的溫柔。
‘薑玉溪,我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你最好不要不識時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拿著玉璽是在等薑玉波的下落,想要等找到他把玉璽給他,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我就告訴你,這輩子,他都別想進北塞的皇城。’黑衣人的手掐住薑玉溪的脖頸,那雙眼睛很快露出陰險的目光。
黑衣人口中的薑玉波,薑玉溪早就聽菊兒說過,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聽他的口氣,弟弟應該還活著,隻是進不了皇城。
薑玉溪猛然頂起膝蓋,向黑衣人的下體攻擊,雖然有點下三濫,但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黑衣人的反應超出薑玉溪預料,迅速用手去擋,握住脖頸的手稍有些鬆懈,趁著這個機會,薑玉溪迅速側翻翻到窗戶邊,黑衣人緊追身後,薑玉溪一個空翻,破窗而出,菊兒還在外間,她必需轉移黑衣人的視線,見黑衣人也追出了房間,薑玉溪才放聲大喊:‘來人呐,抓刺客。’
皇宮裏的禁衛軍還在四處抓刺客,薑玉溪一喊,禁衛軍迅速就能趕到,與其在房間內對峙,不如在外麵來的安全。
果然,薑玉溪連續的幾個空翻逃脫掉,禁衛軍迅速趕到,黑衣人不得不趕緊離開。
‘該死’黑衣人罵了一句,怎麽也沒有想到北塞的廢材公主居然還會武功,心機如此之深,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以至於自己沒有還手的餘地。黑衣人一個箭步飛上樹梢,再一個飛身已經不見了蹤影。
禁衛軍來不及過多的詢問,順著黑衣人的方向,飛簷走壁追了出去。
樹梢,突然抖動了一下,薑玉溪剛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一個黑色身影翩然落在洗衣院中。
‘怎麽又回來了?’薑玉溪也知那人心機很深,不知又玩什麽花樣騙過禁衛軍又折了回來,這次回來,定不會讓自己好看,以自己的勢力,也根本無法與他抗衡,正在思索權宜之計,黑衣人一步一步走進薑玉溪。
‘太子妃認錯人了,屬下是血鷹,太子殿下身邊的護衛。’血鷹話落,手持清明劍,單膝跪地。
看到是血鷹,薑玉溪才鬆了口氣,但畢竟他是楚莊瀾的人,盡管他曾經幫助過自己,但不能不防他會到楚莊瀾那裏亂說。
‘你不必給我行禮,我在這個皇宮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雖是太子妃,實為粗使,血護衛不用以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薑玉溪冷冷的道,不管眼前之人到底何故來此,都要先支走他。
‘太子妃不必多心,末將隻是……’血鷹突然間語塞,到了嘴邊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要跟她說自己擔心她嗎?不,絕對不能:‘隻是聽說附近有刺客,太子殿下命末將護駕。’血鷹撒謊說。他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所以,支支吾吾的話語中,薑玉溪不難聽說他在騙她。
‘嗬嗬’薑玉溪冷笑一聲:‘太子是絕對不會關心我的死活的,最好我被那刺客千刀萬剮了,才能解了他的氣,不對,應該是解了整個皇宮的氣。’薑玉溪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不知太子妃的傷勢如何。’血鷹問道。
‘還好,沒死,回去告訴楚莊瀾,我薑玉溪活的很好,不勞煩他掛心。’說完,薑玉溪頭也不回的離開,徑直走進破舊小屋,反手關上了門。
薑玉溪背對著門站了很久,腦海中一直思索著黑衣人的話語,反複琢磨許久,薑玉溪 ,那人絕對就是北塞的人,而且,還是北塞皇室中人,能知道玉璽下落,能把三殿下擋在皇城外的人,隻有北塞皇室中人。
門外血鷹還跪在地上,長歎口氣站起身,一個飛身飛到樹上,找個落腳點站住,一手扶樹,一手掏出腰間的酒袋,滿眼的孤獨。
在血鷹眼裏,薑玉溪就是隻受了傷的刺蝟,隻要是皇宮裏的人,尤其是太子身邊的人,她都會抗拒。
‘菊兒,菊兒你醒醒。’薑玉溪拍拍菊兒的臉,雖然黑衣人說菊兒隻是被打暈,明日一早就會醒,但薑玉溪還是不放心,想趕緊叫醒她,確認小丫頭是不是真的沒事。
菊兒迷迷糊糊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睜開。
‘這是怎麽了?好像被人打了,後背好痛。’菊兒坐起身,小手使勁敲自己的能敲到的後背,傳來酸麻的感覺。
‘可能
是你太累了,暈倒了。’薑玉溪編了句謊話騙菊兒,黑衣人是在菊兒背後下的手,,菊兒沒有看到黑衣人,與其告訴她真相讓她擔驚受怕,不如來個善意的謊言,有些事情,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可以。
‘不對啊,我明明感覺被人打了,後背還疼著呢?’菊兒疑惑的問。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難道我會打你嗎?別亂想了。’薑玉溪故意用責備的口氣說。
‘也是,主子對菊兒這麽好,甚至冒死給菊兒擋鞭子,怎麽會打菊兒呢?’菊兒相信了薑玉溪的話。
‘菊兒,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薑玉溪不好意思的說,以前在警隊的時候經常跟同事一張床睡,那種親密的感覺,至今難忘。尤其穿越到這裏,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有種無依無靠的感覺,空落落的。
‘那怎麽行,您是主子,千金之軀,奴婢是下人,怎麽能跟主子同睡,那不是壞了規矩。’菊兒的頭都快要搖成撥浪鼓。
沒等菊兒反應過來,薑玉溪就爬上了菊兒的小床,兩手抓住被角一拉,就把自己裹在了被窩裏。菊兒傻傻的坐在床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哎呀,別磨嘰了,趕緊睡吧。’薑玉溪兩手按住菊兒的兩個肩膀,就把菊兒強行按倒,不知道手放在了哪兒,怎麽軟軟的?
‘啊——’菊兒大叫一聲,嚇得薑玉溪趕緊掀開被窩一看,原來自己的手放在了菊兒的胸部,差點就摸到了小咪咪。
薑玉溪紅著臉把手拿開:‘嘿嘿,好軟。’說完,菊兒的臉登時紅的跟胭脂似的,薑玉溪逃避似的翻了個身,背對著菊兒。菊兒躺下之後半天沒敢閉上眼睛,生怕這主子萬一再少根筋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清晨,太陽溫暖的光照進房間,薑玉溪還在熟睡中,一聲尖叫刺穿鼓膜,由耳邊傳來。薑玉溪的神經立即繃緊,兩眼迅速瞪得無比大, 腦袋左右巡視,最後落在菊兒緊閉著雙眼,大張的嘴巴上。
菊兒停下喊叫,瞪著薑玉溪道:‘主子,您快點拿開腿啦,壓到人家下麵啦。’菊兒抱怨的說,畢竟還是處-子之身,薑玉溪這麽霸氣的睡姿,還真是不敢恭維。
‘你臉紅什麽,我又不是男人。’薑玉溪從被窩裏爬出來,一臉無所謂的說。
薑玉溪坐在裏間的梳妝桌前,銅鏡裏照出一張憔悴的臉發絲淩亂,臉上帶著瘀痕,蓬頭垢麵。
想那時,自己還是刑警,麵貌俊俏,幹淨利落,英姿颯爽,警隊的男子無不垂憐,而現在,臉上帶著青紫的淤痕,臉色蒼白如紙,精神萎靡不振,這樣的自己,怎麽可以出現在楚莊瀾麵前,隻會更加讓他覺得自己軟弱可惜,更加成為皇宮的笑柄,他要她生不如死,她偏要活的精彩。
楚莊瀾,從今以後,薑玉溪不再是以前軟弱的太子妃,也不會為你而活,而是為自己而活。
一番梳妝打扮,薑玉溪的臉色稍好看了一些,盡管沒有塗脂抹粉,盡管沒有豔麗華裳,看起來卻比那些貴妃嬪妃高貴的多。
深邃桀驁的眼神,簡單挽起的發髻,俊俏的麵容,雖然臉上的青紫沒有退去,但是,她,絕對配的上他。
薑玉溪冷笑一下,那又能怎麽樣,畢竟他最心愛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殿裏,莫說自己一張嘴,即便是百口恐怕也莫辯。
‘主子,您身上還有些傷口沒有愈合,正值夏季,出汗多,容易生瘡啊。’菊兒擔心的說。
‘吉人自有天相吧。’薑玉溪無奈的說,這個皇宮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麽陌生了,但自己一沒有愛人,二沒有靠山,除了菊兒,她一無所有,雖不想聽天由命,卻也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