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比試2
溪流又喊了一聲:“你在哪裏啊?快出來吧!”
空氣中沒有人的身影,隻有聲音“你認輸嗎?”
溪流看著已經連火星都滅了的香,低聲說;“我認輸。”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溪流心裏暗罵,你聽不到,我還看不到呢。歎了口氣,給自己鼓了鼓氣: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認輸啦,你出來吧!”
溪流隻覺得眼前一花,忽然就冒出一個人來。“你躲到哪裏去了?”
羅溪道:“我就在你身後啊。”
溪流向身後看去,那就是一棵棵的樹,沒有任何遮擋。“你剛才就在那裏?”
羅溪道:“我就在那裏。”
“那我怎麽沒看到你呢?”
“因為你隻注意小的地方,沒有注意這麽明顯的地方啊?”
“可是你在這麽明顯的地方我應該能感應到你的氣息啊!難道你一直沒呼吸?”
“小子,這就是你以後要學的東西了。”
溪流眼睛一亮:“師傅,你能教我這個?”從小別的本事沒有,認師傅的本事可有一套。隻要你肯教我,別說是師傅,就管你叫媽我都不介意。
“那就要看你肯不肯跟著我吃苦了。”
溪流馬上變得一臉諂媚:“行,行。隻要讓我學會這本事,什麽苦我都能吃。”
土黃衣服的那個不屑地看了轉變態度的溪流:“平時不說隻要藏在林子裏的你都能找到嗎?今天怎麽了?認慫了?”
溪流負氣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看他了。
羅溪沒答話,問了一句;“下一個呢?”
暗紅腰帶那個小子出來了:“是我!午馬!”
羅溪一看,這個小夥子長的濃眉大眼,和溪流的纖瘦不一樣,這個是一身肌肉塊,而且能感覺到這個小夥子血氣方剛,有火爆脾氣。“和我比什麽?”
在猛虎山,午馬的功夫是一流的。“和你比武藝,上次是我太輕敵了,這次要好好光明正大地比試一場,你若贏了我,我心服口服。”說著午馬就拿出了他平時用的大砍刀。這柄砍到一直跟隨著午馬,山上這麽多年,每次搶劫都少不了這砍刀的功勞,因為這刀太大了,比一般砍刀的二倍還大,而且看上去很厚重。若是這麽一個家夥砍到身上,就算不被砍傷,也得被這麽重的東西砸傷了。
羅溪拿出身後的烈焰,道:“正好我也試試刀。”
烈焰刀出鞘,刀身泛著寒光,刀刃鋒利,映著太陽射過來的光線閃閃發亮,白朗感歎了一句:“好刀!”
午馬看著羅溪的刀很眼饞,對羅溪喊:“若是我贏了,你的刀就歸我了!”
羅溪冷笑:“你先贏了我再說。”
午馬提刀向羅溪劈了過去。
一招。
二招。
三招。
讓了三招,羅溪也大致看了一下午馬的功夫。其實午馬的功夫還算不錯,他身材高大,可以把那沉重的大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可是他的招式卻粗糙了些,若好好練習,以後進步空間很大。
第四招羅溪不讓了,隻是眨眼間就結束了戰鬥。
午馬高舉著大砍刀還要往下劈,卻生生止住了,因為一柄寒刀的刀鋒已經在他的喉結處了。
“可算我贏了?”
這一招速度太快,剛才還在談笑間,溪流一瞬間止住了笑聲,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花都掉了。
快,真的是太快了。
快到都沒有看輕如何出招的。
“還要繼續嗎?”
午馬的刀落地,“你贏了。”雙手把自己的刀奉上。他滿眼不舍地看著自己的刀,又有些貪婪地看著羅溪的烈焰。
羅溪掃了他的刀一眼:“你的刀留著吧,以後會有更好的。我就不要了。”
穿著土黃色衣服的小子早就坐不住了,蹦出來:“我跟你比。”
“你叫什麽?比試什麽?”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安宇!”安宇上下打量了一下羅溪:“你敢跟我比嗎?”
“你得說說比什麽啊?”
“比偷,偷盜的偷。你會嗎?”
偷?羅溪同情地看著他,你這不是撞我槍口上了麽?!好歹我師父也是神偷啊!估計他的畫像都是你貼在牆上燒香供著的吧?
“比偷什麽呢?”
“我偷到你身上的東西就算我贏,你偷到我身上的東西就算你贏。怎麽樣?”看我不把你那兩把刀弄到手的!也讓弟兄們開開眼。
羅溪問:“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
羅溪走到他身邊,繞著他走了一圈,問:“你身上的東西就行嗎?沒有別的要求?”
“對,隻要是對方身上的就行!”安宇的眼睛故意不去看羅溪的那兩把烈焰。
“那就不用比了。”說著羅溪拿出了一個小玉佩,白色的圓圓的一個環,上麵還有些破舊的穗子。
安宇一捂胸口:“怎麽?不可能!” 你什麽時候動手的?
“這個是你的嗎?”
溪流也找到了心理平衡:“哎呦,安子,這不是你的寶貝嗎?平時捂著都不給人看,怎麽這時候掉出來了?”讓你剛才說我。
安宇臉刷一下紅了。就在剛才,他還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呢,結果就是那麽一瞬間,他的玉佩就沒了,而且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是你的就給你,裝好了,下次別又讓我不小心撿到了。”
說是撿到,誰能相信呢?那枚玉佩是安宇心肝寶貝一樣的東西,天天放嘴裏怕化了,頂頭上怕摔碎了,平日裏隻是放在胸口,別人要看一眼都舍不得拿出來。今天就這麽莫名奇妙地到別人手裏了,自己還混不知呢。是自己不夠敏感了?還是對方的技術太高超了?
“已經四個了,還有一個,打算比什麽?”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那個滿臉憨厚的漢子。那個漢子問:“你就是那個夕四公子嗎?”
羅溪不解:“是啊,怎麽了?”
那大漢忽然抱拳:“夕四公子,我叫林木,他們都叫我木頭。聽說你醫術高超,能不能救救我爹?”
羅溪一挑眉毛:“你怎麽知道我會醫術的?”
林木道:“前段時間我去十方城給我爹請大夫,可是十方城的大夫嫌我窮,不肯來。回來的路上我聽說越家的老太太就是被您治好的。他家老太太的病是連瞿家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的。可是您治好了。所以我想您也一定能治好我爹的病。”
遇到病人,羅溪總是特別認真:“去看看。在沒看到你爹之前,我不能做任何保證。”
那七尺高的漢子居然給羅溪跪了下來:“不管結果怎樣,我林木謝謝您了。”
羅溪趕緊把林木扶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亂跪什麽?救人要緊,還不快帶路!”
剛才被羅溪打敗的四個人忽然對這個蒙著麵紗的姑娘肅然起敬,因為他們感覺到在那個姑娘眼中,他們這樣的人,生命也是被尊重的。
在一個稻草屋中,羅溪看到了林木的父親。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可是一臉的愁容和虛弱的神態,讓人感覺不到四十多歲人應該有的精明強幹。一頭的白發根本不像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誰能想到一個人的麵部是鐵青色的。
羅溪搭上林木父親的脈,這個脈象好奇怪,仔細用心感知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麽,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老伯,你被什麽人抓去了?”
林老伯本來不想說什麽,隻想這樣靜靜地死去。隻是他舍不得林木這孩子。他一生未娶,林木是他撿來的孩子。他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兩人相依為命,覺得在一起就是一個家。誰料想那日他上山采山貨,卻被人抓去了。接著噩夢就開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羅溪感覺到這樣的身體絕對不是一兩天或者一兩個月就能造成的。“被捉去了多久?一年?兩年?”
林木焦急地問:“我爹怎麽了?自從去年回來後我爹一直不說這失蹤的五年他究竟取了哪裏。怎麽問都不說。”
羅溪眼裏充滿了寒光:“抓你的人別讓我找到,若是讓我找到一定讓他也嚐嚐這個味道。”
“夕四公子,我爹究竟怎麽了?您告我行嗎?”
羅溪看了一下林老伯,林老伯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躺著不說話了。
林木焦急地問:“公子,您就告訴我吧,我爹到底還有沒有救了?您醫術高超,一定有辦法的!要多少銀子我去想辦法,就算這輩子還不上,我林木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還上的。”
白朗等四個人也跟著說:“公子,救救林老伯吧,今天我們幾個得罪了公子,給公子磕頭認錯!回頭我們一起找錢,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說著幾個人就要下跪。
羅溪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我剛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才說完多一會兒?你們就忘了?人又死不了,你們總跪什麽跪?”
溪流最先反應過來:“公子,你是說林老伯有救?”
想了一下:“閻王遇到我也沒轍,不過就是過程就是痛苦點,你能忍嗎?”
林老伯沒想到自己還有活的希望,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努力點點頭:“能,能忍。”
林木激動地握著林老伯的手說:“爹,你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