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比試1
沒想到這個女人能答應他們的挑戰,那四個人竟有些愣住了。“你,你答應了?”
“是啊,答應了。想怎麽樣?說一下遊戲規則,怎麽算贏?怎麽算輸?贏了怎麽樣?輸了又怎麽樣?”
那四個人忽然又反應過來什麽一樣,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麽,反正商量了好半天。
羅溪等的有點不耐煩,問:“你們商量好了沒?太陽都快落山了,是不是個爺們兒?”
那幾個人又商量了一陣,然後不說話了,一字排開,麵對著羅溪。
“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一個穿黑衣服的小子說:“你要跟我們比試,得贏了我們每個人才行,輸了一個便是輸了全部!你可敢答應?”
羅溪揚眉笑了笑:“打的算盤不錯,隻要你們贏了我一場便是贏了,可是我就得贏五個人。”
那五個人沒有說話,都在躲避羅溪犀利的眼神,可也沒說別的,算是默認了。他們用點小心眼怎麽了?哥們兒這麽些年不都靠著小心眼才能混成今天這個地步嗎?“怎,怎麽?你不敢答應了?”
“答應,幹嘛不答應?若是五局三勝,那麽以後你們也會不服我的。” 羅溪頓了一下:“不過既然你們這麽定了,就要遵守,我若是贏了你麽五個人,以後就別給我出幺蛾子。”
係著暗紅腰帶的小子一拍胸脯:“咱既然這麽說了,定然會這麽做。隻要你贏了我們五個人,我們以後肯定服你,你說什麽我們都聽,要我們做什麽都行。”
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羅溪問:“誰先來?”
穿白色衣服的出來:“我先來。”
“先報個名兒吧。然後說比什麽。”
“我叫白朗,跟你比弓箭。前麵有二十個這樣的靶子,看誰在最短時間能射中靶心,誰的箭射中靶心的多誰就贏。”白朗拿出了一個鬆木做的小木牌子。
羅溪往樹林裏一看,發現了一個。笑了,原來是這樣,那十個靶子並不是擺在地上好好的,而是樹枝上,草叢裏,那靶子特別小,也就手掌那麽大。羅溪問:“每人多少箭支?”
白朗道:“每人二十支。我的箭是白色的箭尾,你的是棕色的。”
“我們一起進去還是一個一個進?”
“一起進。”
“規矩都說完了嗎?”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都說完了。”
“進去之後就各憑本事了?”
白朗道:“對,各憑本事!”
“那就開始吧。”
話音還沒落,隻見白朗抄起旁邊的弓箭和白色箭囊衝進了樹林,先下手為強。
羅溪拿了弓箭和箭囊也跟了上去。
到了樹林裏,白朗如猴子一般動作伶俐,就在進樹林的一瞬間就已經找到一個靶子。並且直接射了上去。白朗的箭法在整個猛虎山都是數一數二的,一箭過去正中靶心。連羅溪心裏也不覺叫了一聲好。可是好歸好,這小子就是太心急了。
羅溪掂量了一下箭支,抬手一箭,正中靶心,並且把白朗的箭支給震落了下去。
白朗找到第二個,羅溪用同樣的方法把第二個也打掉了。
白朗看到自己的箭支被震掉了很詫異:“你耍賴!”
羅溪都沒給他一個眼神,她隻是在找下一個目標:“你們也沒說不許這樣啊?”
“我找到一個你震落一個,不公平。”
“有本事你也把我先射中的也震落啊!”
白朗不服氣,就等著羅溪射箭。心道:“這些靶子都是我們幾個藏的,看你能找到幾個!”
羅溪沒管白朗,接著找下一處靶子。那靶子是鬆木做的,上麵有一股鬆香的味道。羅溪閉著眼睛仔細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分辨出各種氣息,然後她笑了,“找到了!”
接著,白朗發現這個女人的功夫不是蓋的,基本也沒怎麽動地方,就是一箭一箭,箭箭不落空。他也想學那個女人,把那個女人的箭震掉。可是真正做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太難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羅溪就從樹林出來了,外麵的那幾個好像沒想到這個女人能出來這麽快,而且她臉上怎麽會有笑容呢?趕緊向後麵看白朗的身影,白朗低著頭也出來了。
“服了嗎?”
白朗道:“我服了。”
剩下的三個小子不相信,連忙跑去樹林裏看。他們把二十個靶子都拿回來一看,愣了,居然二十個靶子上都是那個女人的棕色箭,沒有一個是白朗的。
“白朗,怎麽回事?你怎麽今天手這麽不準?”
白朗沒解釋:“輸了就是輸了,我服氣了。你們誰厲害誰上吧。不過記住,這女的陰著呢。”
羅溪也沒腦,問;“下一個誰來?比什麽?”
穿一身黑衣服的不服氣,心道:還能陰的過我?對著羅溪說:“我叫溪流,這場我來!”
吸溜?還醋溜呢。“比什麽?”
“就比在這樹林裏誰先打到誰!”溪流從口袋裏拿出兩顆拳頭大的紅果子。“咱們一個躲一個找,若是在一炷香之內找到了,便是找的贏,若是找不到就是躲的贏。若是找到了就用這個果子打那個人,隻要那人身上有果子的漿汁就算輸了,若是沒打到也算找人的輸。”
羅溪點頭“恩,不錯,誰先藏?誰先找?”
溪流:“我先藏,你先找。”
說著,溪流就鑽進了樹林。
沒多一會兒,白朗點燃了一炷香:“你可以進去了。”
羅溪拿著果子進了樹林,四處觀察,不住點頭。果然這個溪流有幾分本事,他把自己完全藏在這樹林當中了。在樹林裏,一般人的想法是藏到樹上或者是草堆裏,用繁茂的樹葉或者是堆起來的草堆來掩蓋自己的身形。可是誰都這樣,不免就容易讓行家找到。而這個溪流還真有意思,藏的地方也夠絕妙。樹林裏有一處水潭,那水潭邊淤泥很多,上麵長了很多蒿草。那溪流正把整個身子沉浸在水裏,隻靠嘴裏的一節蒿草呼吸。那蒿草中間是中空的,正好是一個管子。管子的一頭含在嘴裏,另一頭伸出水麵,自然就可以呼吸了。而且這個地方找的絕妙,在水底,那個果子也打不到啊!
羅溪走到水潭邊,用烈焰刀一揮,把水上的蒿草割了一茬。水下的溪流沒有動,羅溪嘴角上揚:還不錯,有點定力。不過看你還有多少定力。羅溪烈焰一揮,把剛才割下去的那一片蒿草又割下去一茬。那蒿草矮矮的,都快接近水麵了。可水下的那個還沒有動靜。
羅溪舉起烈焰,道:“不知道你在水下能不能憋氣一炷香時間呢?”
溪流見自己已經暴露,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粗粗地喘了口氣:“行,你行。這次你藏,看我怎麽找到你!不過你可不能用我藏過的地方!”
“知道了,我絕對不去你呆過地方,太沒創意了。”
看著溪流氣呼呼,濕漉漉地從樹林出來,白朗說了一聲:“估計是輸了。”回頭又取了一支香。
溪流回去換了身衣服,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就跑出來了,“等我進了樹林你再點香。”
說著就跑到樹林裏了,也沒管裏麵的人是不是藏好了。
對於這個樹林,溪流簡直熟悉透了。他每天都在樹林裏跑來跑去,偌大個樹林和自家後院沒什麽區別。他能清楚的知道哪棵樹上有鳥窩,那棵樹上有樹洞,哪個地洞裏有老鼠,哪個地洞裏有兔子。樹林裏能夠躲藏的地方就那麽幾個,想要藏個人容易,可是對他來說找個人更容易。更重要的是,他從小就有一種天賦,可以在空氣中感知到人的氣息。每個人的氣息不同。比如練武的猛漢氣息粗壯;嬌弱的姑娘氣息淺兒清;小孩子的氣息短而快,老嫗的氣息沉重而長。隻要是人,是活人,就必須呼吸,隻要呼吸就逃不過他的感知。
溪流進了樹林先是翻找了幾處容易藏人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心想那個人是個高人,一定不會找這麽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然後又找了幾處他自己都覺得是高明的地方,依然沒有找到。最後沒辦法,他把心沉靜下來,用感知氣息的方法,希望通過這種方法把人找出來。可是樹林裏有樹的氣息,有鳥的氣息,有老鼠的氣息,有野豬的氣息,有鬆鼠的氣息,可是找來找去怎麽就沒有人的氣息呢?究竟去哪裏了呢?難道她真的不呼吸嗎?
溪流今天才發現原來一炷香的時間如此短暫,短暫到他怎麽也找不到人。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溪流急中生智,喊了一句:“我看到你了,你出來吧。我就不拿果子打你了,你一個姑娘家,被打了也不好看。”
羅溪冷笑了一聲,知道這個是溪流的把戲,他希望通過聲音來尋找她的位置。
溪流看不到人,隻能聽到空氣中的聲音:“你想根據我的聲音找到我?好啊!現在我說話了,看你怎麽找得到我!”
溪流聽著聲音響起,可怎麽也找不到人。最後白朗在外麵喊了一聲:“時間到了,六兒,找到了嗎?”
溪流像隻鬥敗了的公雞,耷拉個腦袋:“沒找到!”
白朗好像找到了心理平衡一樣看著他。
溪流認輸後衝著樹林喊:“你出來吧。你在哪裏啊?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