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神醫駕到1
拓跋曜其實今天對羅溪的行為有些小生氣,他琨王那麽多產業,難道還需要女人自己出去勞心費力嗎?
羅溪一邊梳著頭發一邊道:“我就是不想用你的才這麽做的。”
拓跋曜有些怒:“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就是你的,難不成我這堂堂一個王爺還養不起你一個女人?”
羅溪給拓跋曜倒了一杯茶,道:“我就是不想這個店和你有關係。”
拓跋曜攥緊了拳頭“為什麽?”難道剛成親你就要和我劃清界限?
“我要憑自己的本事進禦膳房,這樣去查你娘親的案子才方便。”
拓跋曜的拳頭一下鬆開了,他內心充滿了感動,起身抱緊了羅溪“原來你還在想這件事。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禦膳房不是那麽好進去的。就憑司馬傲恐怕是很難了。”
“司馬傲到南平你都知道了?難道你跟蹤我?還是根本不信任我?”
拓跋曜微笑著纏著羅溪的頭發,道:“我倒是沒跟蹤你,隻是司馬傲來南平挺讓我詫異的,前幾天他在四街十六巷轉悠的時候,我的人見到他了。他不是四海樓的老板嗎?你能把他請來幫你確實不易,以前有人曾重金邀請他到別的地方去開店,都讓他拒絕了,這次你能說動他,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呢。”傻丫頭,你以為那個司馬傲真的會盡心盡力幫你進入禦膳房查案嗎?追人都追到南平了,一個小小的掌櫃居然還敢惦記本王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羅溪聽著聽著不對勁,怎麽拓跋曜在說司馬傲的時候貌似表揚,怎麽語氣中透著那麽大的酸勁呢?不會是拓跋曜誤會她和司馬傲有什麽吧?越看拓跋曜的微笑越透著寒氣。
“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能誤會什麽?”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司馬傲確實沒本事進禦膳房。另一點你卻沒說對,四海樓真正的老板並不是司馬傲。”
“什麽?四海樓背後還有人?”拓跋曜很驚訝,這四海樓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不然如何能成為那麽多的京城權貴的流連之所?是慕容丹麒還是慕容元正?如果是他們,那麽這次小溪要進入禦膳房還要借助燕國皇室的力量嗎?這怎麽可以?如果讓人查到,那麽有心者隨意遍一個什麽理由就可以定她一個間諜罪。
羅溪輕描淡寫地說:“我才是四海樓最大的股東。”
“什麽?四海樓是你的?”這句話無疑向拓跋曜心中扔了一顆巨型炸彈。
“沒錯,四五年前四海樓就是我的了,這件事連我三哥和四哥都不知道。”四海樓的秘密老板是羅溪,除了司馬傲,冷無情,雪貂,紅袖,小紅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羅溪這話說的很平常,但是給拓跋曜的震撼絕對是驚濤駭浪一般。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了,四海樓沒有燕國皇室的人。“怎麽?小溪把四海樓的大廚都請來了?”
“我才是四海樓最大的大廚。”
“你???”拓跋曜驚訝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不然我拿什麽養一院子的護衛?那些護衛雖然不是皇宮一等一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二流劍客啊。我給他們的年薪比請個鏢行鏢師都貴出好多倍呢。”
“難怪我派人去你的院子居然沒法傷到他們,原來那些人真的不是普通護院。”
“若是普通護院,我怎麽可能把宅子放心交給他們呢?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後院起火。不是嗎?”
“對了,你要買下福生樓?恐怕不容易吧?”
“確實不容易,方家兩兄弟意見不統一,我還沒打算放棄。”
“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我想進入方家內宅。”
“要我幫你引薦嗎?”
“不要,我要讓他們自己找上我。”
“那你要我幫什麽忙?”
羅溪低聲在拓跋曜耳邊說出了計劃,拓跋曜忍不住微笑點頭,道:“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清晨,神農草行門前依舊繁忙,出來進去運送藥材的苦力,櫃台裏不停稱量藥材的夥計,劈啪打著算盤的算賬先生,更多的是一大早出來買藥的百姓。
神農草行和別的藥鋪不一樣,裏麵還有常駐的看病大夫。有些人生了病可以直接來這裏看看,然後抓了藥再回去,因為這裏的診費比上門的郎中要便宜很多。可是今天這裏比平時還要熱鬧許多,因為聽說要來以為燕國的神醫,坐診的老郎中把積攢了好久的幾個疑難病人都集中了起來,讓這個燕國神醫給瞧瞧,看有沒有什麽回春之術。
神醫還沒到,神農草行裏的人已經議論紛紛:
甲“聽說今天那個燕國神醫要來呢。”
乙“是啊,就是聽說他要來,我把我家少爺都抬來了。”
甲“你家少爺?不是已經癱了半個身子了嗎?都癱了一年了,能行嗎?”
乙“這不是聽說是神醫嘛,你也知道,我家少爺是老爺的命根子,隻要有一線希望都不會放過的。對了,你怎麽來了?”
甲“唉,還不是為了我家娘子,都七八年年了,肚子還沒個動靜,找了好些大夫了,都說不出個什麽,調理的藥吃了好些,都不見效。昨夜裏聽說今天要來個神醫,而且一天就接待五個病人,這不我一早就過來排隊了。你們說這個神醫有這麽神麽?”
丙“你們可不知道,這個神醫可厲害了。”
甲:“你咋知道的呢?”
丙:“幾個月前我去燕國新都看親戚,正好趕上他們那裏的皇上得了怪病,聽說渾身奇癢,看了好些個太醫都沒用,最後鬧得都貼出皇榜找大夫了,一開始都沒人敢接那皇榜。你想啊,太醫院都是全國最好的大夫,民間的這些個大夫根本沒法和太醫院的相比,太醫院的都沒轍,這些民間大夫怎敢揭榜?就是這個溪大夫揭了。別說,這溪大夫還真有兩下子,到了燕國皇帝那裏兩三天就把病治好了,燕國皇帝大喜,特封那個溪大夫為神醫呢。”
“竟然是這樣啊?”眾人頻頻點頭,開始相信這個神醫的神器之術。
人群中有人問:“那個溪神醫這麽厲害,燕國皇帝怎麽沒把他留在身邊?”
丙回答:“這麽好的神醫誰不想留身邊啊,可是你們不知道,這個神醫脾氣古怪極了,連皇帝的邀請都不答應,聽說在朝堂上就把燕國皇帝的邀請給拒絕了。”
“什麽?那不是抗旨嗎?是殺頭的罪過啊。”
“可不是嗎,後來還是燕國三皇子給求的情,才把人放出來。”
“看來這個神醫的脾氣還真是古怪呢。”
在這人群中有一個人默不作聲,這個人便是福生樓的老板,方家的方謙。
自從方家老爺子一病不起後,方謙便天天親自來藥鋪抓藥。為什麽是神農草行?因為神農草行裏的藥是全南平藥材質量最好的藥鋪,所以即便距離方家大宅不是最近,方謙依然會來到這裏為方家老爺抓藥。
方謙一大早來到神農草行,發現今天的人格外多。站在人群中仔細一聽,原來是什麽神醫來看病。方謙低頭冷笑了一下,心道還不知是哪裏來的噱頭蒙騙老百姓的錢財。之前幾年,別家藥鋪也弄出個什麽神醫,結果治好的那些都是招來的托,真正來看病的還是沒治好誰。不過今天這架勢恐怕那個什麽狗屁神醫要吃點苦頭了。因為前麵那兩個癱子和不孕的女人都是他知道的。那癱子叫洪寶,是洪老爺子的唯一一個兒子。一年前因為騎馬從馬上摔了下來,從此癱了,洪家和方家有生意上的來往,那洪老爺子一年多,眉頭就沒有伸展過。今天送洪寶來的,正是洪家的大管家。
還有那個不孕的女人,是福生樓一個後廚夥計的表嫂,。那女人自己也見過,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個粗實好生養的女人,也不知為什麽,嫁人之後七八年肚子都沒動靜,他們夫妻倆的那點心思全巷子都知道,可就是夜夜白努力。那女人也是夠命苦,她婆婆是個著急抱孫子的人,看著兒媳久久生不出個孩子早就看她不順眼,所以經常對這個兒媳打來罵去。兒子雖然和兒媳感情很好,卻無奈是個孝子。隻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對妻子打來打去。那個什麽神醫能把這兩個人治好才算是本事呢。
“老板,今天聽說神醫來,我們要不要請神醫也來看看?”方謙身邊的一個夥計連忙問著。
方謙思索了一下,道:“不著急,我要先確定這個神醫有沒有真本事再說。”
辰時剛過,神農草行進來一個身著淡黃色錦袍的男子,那男子戴著帽子,身材單薄,卻顯出桀驁不馴的氣質。他慢步走近神農草行大廳,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遞給草行櫃台裏的陳掌櫃。陳掌櫃拿著牌子反複看了看,麵色一驚,立刻轉了笑臉從櫃台裏迎了出來:“原來是溪神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這一句神醫叫的滿廳堂內都沸騰了,大家都對這個淡黃色華服的男子議論紛紛。
“這個就是神醫嗎?我看也太年輕了。”
“就是啊,這麽年輕能有什麽經驗?”
還有人說:“這樣的年紀就被封為神醫?年紀輕輕,前途不可估量啊。”
羅溪沒有理周圍的議論,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陳掌櫃殷切回答:“好了,準備好了,早就準備好了。隻是……”
“隻是什麽?”
“聽聞神醫醫術高超,我們早就想見識一下。您也知道這幾年也有些病人讓我們這裏的郎中都束手無策,今天總算遇到神醫您,也是這些患者的福音。”
羅溪也不抬頭,隻是自顧自的喝著熱茶水,看著陳掌櫃依舊哈著腰,道:“陳掌櫃,您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陳掌櫃立刻用力點著頭,“知道知道,每天隻接五個病人,診金您定。”
羅溪把茶水放下,道:“知道就好,房間準備好了嗎?”
陳掌櫃在前伸出手引路:“您這邊走,裏麵就是。”回頭不忘給那個洪家的下人一個眼色。洪家大管家立刻會意,命人從外麵馬車上把自家公子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