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求婚

  鹿語溪帶著早餐到醫院的時候,喬寒時已經倚在了厚厚的枕頭上。


  他的臉有些蒼白,但精神看上去卻不錯。


  自從鹿語溪進來之後,他的視線就一直都沒有挪開過。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了眼裏,趙姣忍不住暗笑了一聲。


  順手提起了一旁的水壺,她自然的站起身:“語溪,你來的正好。你陪著寒時好好的說說話,我出去打水。”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喬寒時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語溪,司機在樓下等著,是吧?”


  喬寒時炙熱的目光如影隨形,聽了趙姣的話,鹿語溪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了。


  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了,她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道:“伯母,司機在樓下。”


  “伯母,你在這裏守了一個晚上,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猶豫了一下,她伸手從趙姣的手裏接過了水壺:“水,我一會過去打就好了。”


  趙姣勾著唇一笑,從善如流的鬆開了手。


  水壺沉甸甸的分量頓時讓鹿語溪的手往下一墜。


  陡然意識到了趙姣的意思,鹿語溪輕輕的咬住了唇角,臉越發的紅了。


  ……


  一直送趙姣出了病房,鹿語溪這才轉身回到了喬寒時的身邊。


  四目相對的一瞬,她的心髒一緊,突然漏了一個節拍。


  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了一旁,她忍不住嬌嗔了一聲:“喬寒時,你飛總是看著我做什麽?”


  “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你。”喬寒時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子裏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半闔著眸子,他若有似無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聲音有些控製不住的發沉:“被秋心露關在那裏的時候,我差點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聽到喬寒時頗為感慨的聲音,鹿語溪的鼻腔驀地一酸。


  吸了吸鼻子,她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了。


  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炙熱的淚落在了喬寒時的手背上。


  眼淚的溫度透過了肌膚,仿佛可以直達喬寒時的心裏。


  心髒有些控製不住的輕顫了下,他一伸手,猛地將鹿語溪拽進了懷裏。


  鹿語溪沒有控製好力道,生生的撞了進去。


  喬寒時身上的傷口崩開了,生生的疼著。


  但是他沒有鬆手,死死的將鹿語溪攬在懷裏。


  鹿語溪的喉嚨裏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眼淚順著喬寒時的脖頸處滑落……


  喬寒時的手搭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著,嘴裏輕聲的安慰著她。


  護士進來的時候,鹿語溪哭花了小臉,喬寒時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崩開了。


  小護士上藥的時候,眸子裏滿是戲謔的神色:“身上的傷口都崩開了,再這樣下去,您身上的傷可好不了。”


  聞言,鹿語溪的臉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了。


  頭幾乎快要埋到胸口裏了,她根本就不敢正視小護士的眼睛……


  “人都已經走了。”喬寒時輕輕在她的手心裏掐了下,語帶曬色的道:“剛才摟著我哭成那個樣子,現在你這是害羞了?”


  喬寒時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調侃,鹿語溪隻覺得臉頰快要燒起來了。


  她揚起手,作勢要捶喬寒時。


  但顧念著喬寒時身上的傷口,她握成拳頭的手又有些悻悻的垂了下來。


  有些不滿的撅著嘴,她嘟嘟噥噥的道:“以後我還怎麽見人?”

  不知道那些小護士會不會私下裏笑話她?

  “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喬寒時輕輕在她的手臂上拽了下,安撫的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有些生硬的轉開了話題:“我有點餓了,你給我帶什麽吃的過來了?”


  “我給你帶了一點粥。”


  正說著的時候,雲淵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喲,這一回來就你儂我儂的,我是不是打攪到你們了?”


  鹿語溪臉上的紅暈還沒退,現在被雲淵這麽一說,她的臉越發紅了。


  用力的掙開了喬寒時的手,她抱著水壺直接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大好的雲淵吹了一聲口哨:“她怎麽變得這麽開不起玩笑了?”


  聞言,喬寒時有些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


  朝著床邊的椅子努了努嘴,他的語氣裏帶著一點僵硬的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也希望給你們一點時間好好培養感情。”雲淵在椅子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雙手有些無可奈何的一攤,他輕籲著道:“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身上還背著案子呢!”


  一聽這話,喬寒時臉上的笑意盡數斂去了。


  雙手用力的交握在了一起,他的眉宇之間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戾氣:“案子的事情,你那邊有什麽眉目嗎?”


  “我唯一可以斷定的是秋清澤還活著。”停頓了下,他有些無奈的聳了下肩:“不過你也知道,沒證沒據的,警方那邊不會相信我的話。”


  上一次的行動沒有一舉將他們拿下,這算是打草驚蛇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秋心露究竟將人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總而言之,想要在茫茫人海裏把人找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山不轉路轉,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人引出來?”喬寒時的聲音有些微啞,聲音低沉到了極致。


  一聽這話,雲淵的目光頓時亮了亮。


  手指若有所思的在下巴上輕撫了下,他忍不住輕嘶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喬寒時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


  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雲淵認真的忖了忖,他用力的在腿上拍了下:“行,這件事情等我回去之後好好的謀劃謀劃。”


  “嗯。”低斂著眉,喬寒時倏地呼出了一口氣。


  想了想,他緩緩的看向了雲淵:“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你說。”輕輕的昂起了下巴,雲淵示意。


  “我想要跟語溪求婚。”


  他們之間已經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這一次他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的安排下來。


  從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秒開始,他就已經在盤算求婚的事情了。


  “現在?”雲淵的眸光一轉,有些不敢置信的輕呼。


  “對。”用力挺直了後背,喬寒時輕彎著嘴角,一字一頓的道:“我一秒鍾也不想要等了。”


  看著喬寒時的樣子,雲淵忍不住笑了。


  嘴裏嘖嘖了幾聲,他有些裝模作樣的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情種?”


  喬寒時一個冷眼掃過來的時候,他立刻噤聲了。


  抬起手對著喬寒時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不就是一個求婚的儀式嗎?


  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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