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放心吧,我哪能讓語溪有事
秋心露的臉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了:“秋清澤不會說的。”
秋清澤之前做了多少的事情?
一旦和盤托出,他可以脫得了關係嗎?
倒是喬寒時……
想到這裏,秋心露的心裏驀地有些沉重了。
用力的咬住了唇角,血氣在口腔裏蔓開了。
味覺不斷的被刺激著,秋心露的胃裏有些翻江倒海的,難受到了極點。
“喬寒時的事情,你說怎麽辦吧?”
她花了多長的時間算計喬寒時?
她相信,隻要一直關著喬寒時。
到了他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是會妥協的。
可是一轉頭的功夫,眼前的這個男人將所有的一切全都破壞了。
她苦心經營起來的一個夢被一根細針輕輕一紮,破的沒有半點痕跡。
“秋心露。”吳博突然用手攥住了她的下巴,眼眸裏含著戾氣,他身上的氣勢迎麵撲了上來,讓人避無可避:“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喬寒時?”
“我告訴你。”掐在秋心露下巴上的力道重了。
痛意襲來,秋心露隻覺得自己的下顎骨都要被掐碎了。
她的眼眶裏含著細碎的淚光,望著吳博的眼神裏滿是倔強。
見狀,吳博的唇角輕輕一勾,有些不合時宜的笑了。
“如果換了其他的事情,說不定我還欣賞你。”吳博輕撫著她眼角的淚珠,沉著聲音道:“不過秋心露,這一次你可是把我還有所有的兄弟全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要是全都曝光出來,任由他有潑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瞞住。
他隱忍蟄伏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那個位子。
現在因為一個女人,他就要折在這裏了?
吳博的手勁很大,秋心露的下顎骨疼得都有些麻木了。
有些費力的扯開了吳博的手,秋心露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手撐在桌子的邊沿,秋心露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般大張著嘴。
胸口起伏不定,秋心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臉色慘白如紙,她強撐著精神。
“吳博,你知道你為什麽一直在原地打轉嗎?”美目流轉,秋心露看著吳博的眼神裏帶著淡淡的不屑。
輕嗤了一聲,她將脖子往前一抻,道:“現在隻是遇到了一點事情,你就忍不住後退了?”
見吳博的臉色一變,秋心露輕輕一抿唇,又道:“你跟在老龔的身邊這麽多年,難道一點都沒有學到嗎?”
秋心露的一番話算是戳中了吳博的死穴。
臉驟然陰沉了下來,吳博瞪著秋心露,咬牙切齒的道:“秋心露,當著我的麵前,你也別一口一個老龔的!別忘了,他現在正半死不活的癱在床上呢。”
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拂過,吳博深邃的眸子裏隱著深深的怒意:“龔家死的死,殘的殘!往後這究竟是誰的天下,有誰能夠說的好?”
“要是你識相的話,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權威。”倏地將身子傾到了秋心露的麵前,吳博眸子裏的光芒閃爍著,一字一頓的道:“否則,往後有你的好果子吃!”
吳博這麽說,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秋心露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一時便怒上心頭了。
用力咬緊了後槽牙,她磨牙謔謔的瞪著吳博:“你這麽說,是想要毀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如果我說是呢?”
“你!”喉嚨裏湧起了一絲腥甜的感覺,秋心露被哽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吳博的手段不差,有不少人都倒戈了。
說白了,她現在就是狐假虎威的倚靠著吳博而已。
要是吳博真的抽身離開,那……
想到這裏,秋心露輕輕的眯了下眸子。
一時之間,她的雙腿有些控製不住的發軟了。
將秋心露的樣子看在眼裏,吳博有些不屑的笑了。
“這裏,我們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吳博的手輕輕的在頭發上撥了下,他慢慢幽幽的道:“明天我就帶著人回去了。”
“要是你願意的話就跟我們一起,不是有一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嗎?”微頓了下,吳博嗤一聲的笑了。
微微提高了聲音,他道:“當然,要是你想要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
聞言,秋心露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跟著吳博離開這裏?
那喬寒時那邊的事情可就完全脫離她的掌控了。
再等下一次的機會,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可要是不走,前麵等待著她的究竟是什麽,她根本無從知曉……
心裏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進行一場拉鋸戰,一時之間,秋心露有些猶豫不定。
“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明天晚上就走。”吳博微斂著眸,他對秋心露豎起了一根手指:“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吳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秋心露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眸裏有隱隱綽綽的光芒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
醫院裏,喬寒時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算是醒了。
一睜開眼睛,他頓時看到了守在病床邊的趙姣。
從喬寒時被救回來之後,趙姣就一直在哭。
好不容易才勸住了,但一雙眼睛卻腫的像是核桃一般了。
“媽。”他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沙啞著聲音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趙姣的聲音裏帶著濃重的鼻音,她伸手在喬寒時的額頭上探了下,眼眶裏帶著忽閃的淚光:“這裏當然是醫院了。”
“你都不知道,你一身是血的被人抬回來的時候,我的魂都被嚇去了一半……”似是找到了傾瀉的出口,趙姣一說起來就有些沒完沒了。
喬寒時才剛醒過來,腦袋裏有些懵懂。
就像是一隻蜜蜂在耳邊打著轉,喬寒時隻覺得耳畔有些嗡嗡的響起。
忍不住輕輕的蹙了下眉,他開口打斷了趙姣的話:“媽,語溪呢?”
“她懷著孕,難不成你指望著她在醫院裏陪你。”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喬寒時一眼,趙姣嘟噥著道:“你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我讓她回家休息。”
想到鹿語溪,趙姣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自從你出事之後,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語溪在操持著。”遲疑了片刻,趙姣有些感慨的道:“她真的是不容易,上一次還因為壓力太大暈倒了。”
聞言,喬寒時的心髒陡然收縮了下。
手臂在床上撐了下,他勉強的坐了起來。
眉心用力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的語氣裏帶著一點急切的問道:“媽,語溪現在怎麽樣了?”
看著喬寒時的樣子,趙姣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她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放心吧,我哪能讓語溪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