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妃進行時
算是比較素淨的房間,脂粉味也很淡。月染餘光四處張望,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賢妃搭著話,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喚了聲碧落,而後將碧落遞過來的簪子笑著放在了賢妃的手裏。
“妹妹可別嫌棄姐姐隻送了個破簪子呢。”
祁月染說著還笑著看向了賢妃,翠碧色的簪子倒是很襯賢妃的氣質,不過她還是不喜歡這個賢妃,雖然說不上是哪裏不好,但是就是會讓她不舒服。難道說這是所謂的嫉妒麽?隨即一想,就算是不是嫉妒,那她也要做些事兒去陷害眼前的女子,如若那樣,不是更下不去手了?
“怎麽會呢,姐姐送的這隻簪子這麽好看,妹妹很是喜歡,不如姐姐替妹妹我戴上可好?”賢妃取下了頭上的簪子握在手裏,隨後月染便將另一隻替她簪上。
“有勞姐姐了。”
“妹妹客氣了,大家同為宮妃,相互照應是應該的。”心裏偷偷暗補了一句,相互陷害那是必然的。
後宮本就如此,讓才見麵的兩人就像是很熟識一般,饒是月染不喜歡這種假惺惺的聊天,但她也隻能這樣這樣。看了下時辰,感覺是該用午膳的時間了,便又將話題扯回到了簪子。
“我看妹妹好像很喜歡簪子呢?”
“看姐姐說的,這不是姑娘家家的都喜歡的東西麽,難道姐姐不喜歡麽?”
祁月染取下了頭上的簪子,緊握在手裏,一幕甜蜜的模樣,緩緩的說道:“其實姐姐我呢,還真不喜歡簪子呢,也不知道皇上當初怎麽想的,還非要親自做個簪子給我。哎,妹妹你瞧呢,這簪子還粗糙的很呢,總歸是不好拂了皇上的意,這便才總是帶著它。”
“瞧姐姐你說的,看姐姐這番甜蜜的模樣,皇上必然是很寵愛姐姐的。”賢妃淺笑,隻是心裏卻是恨極了眼前的女子,明明她沒來之前,皇上最寵愛的算是自己了,偏偏來了這麽個狐媚子,讓皇上鬼迷了心竅,居然專寵她一人;而且還讓她直接的入住了那寢室,那象征著皇後的意味。怎麽讓人不氣,最可很的是,皇上居然為了她都不讓任何人進入那寢宮,這不是擺明了在保護麽?
這一頭賢妃越想越是氣,覺得自己臉色肯定很別扭,便低了低頭,想掩飾自己的不對勁,可是看到了身旁之人手中的簪子,氣血更是湧向心頭,她憑什麽讓皇上那麽寵愛,長的不夠好看,身材不夠好,而且看著就像是山野來的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憑什麽皇上就是那麽的喜歡她?
“賢妃妹妹。”月染看著賢妃低頭時間過長,輕喚了一聲。隻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便走向了她,伸手準備扶起她來,卻不想“被”她推倒在地。
當然了,這所謂的推,不過是月染靠近她時,故意將手裏的簪子伸到了她眼前,而後便故意的摔倒在地了,就算是角度問題,自己身側的宮女以及賢妃身側的宮女也必然看不到到底是何番模樣。不過就算是賢妃身側的宮女看到了又能怎樣,摔倒的始終是自己,這是不爭的事實。
“皇上駕到。”楚宸進來便看到她摔倒在地,而另一端坐的賢妃則是一臉驚恐的模樣,他快步上前扶起了月染,便緊緊的摟在懷中,輕柔的安慰道,疼麽,怎麽這麽不小心?
月染一番柔弱模樣,咬著嘴唇,眼裏顫抖著淚光,低聲的說道:“不疼,一點都沒事,皇上千萬不怪賢妃妹妹,都怪我自己不小心,都怪我不小心。”說完,便將臉捂在他的胸口。
親愛的皇上,現在就看你怎麽處理了,反正我該說該做的都做了,這還白白摔傷自己,你要是舍不得亦或是心疼你這嬌弱的愛妃,你就別處理了;你要是下的去手,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反正你自己說要我整理後宮的噢。祁月染窩在他懷裏輕聲吐出。
楚宸輕瞥了一眼賢妃,冷冷的說道:“禁足三個月,給朕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嫻雅閣,好好的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話畢,便摟著懷中的人兒離開了,獨留賢妃一人癱坐著,一臉憤恨的模樣,為什麽現在什麽都是她,為什麽你現在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為什麽明明我就沒有推她,你卻連一個讓我解釋時間都沒有。
賢妃越想越是氣,雙手推翻了桌子,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硬生生的讓寢宮裏的一眾宮女大氣都不敢踹一下,完全顛覆了以往溫柔的形象。
這一頭賢妃在嫻雅閣裏自怨自艾,而另一邊這祁月染硬是被楚宸抱了一路,給抱到了他的寢宮,一進寢宮,他便揮退所有的人。
“愛妃,對於賢妃的懲罰,你可滿意?”他一手挑起她的臉來,媚眼如絲的看著她。
祁月染輕挪了一下他的手,隨即迅速閃離他的懷抱,哂笑道:“皇上,那可不關我的事兒。這擺明了審判權在您老人家的手裏,這罰不罰的事兒哪是我能說的算的?”
“愛妃若是說,朕必然照做。”他不理會身側之人,一如既往的往那批閱奏折的地兒走去,倒是這回放了月染一次。
是該說有一種東西叫做習慣麽,祁月染晃了晃神,向他望去,他仍是如往常一樣,眼神逐漸暗淡,不再理會他,懶懶的繼續爬上了床,然後躺下。
月夜總是那麽的寧靜,不禁總是勾起人深思。
她遙望著他的方向,或許是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她不過是一個毫無身份穿來的女子,而他是帝王。若她是朝臣之女,或許她還會拚命的去抓取機會,就算輸了,還不至於很慘,至少有一棲身之地;可是她不是,她不敢豪賭,所以隻能躲,隻能逃。
“愛妃,若是困了,便先就寢吧。”
“好。”相敬如賓想來是他們現在最佳的狀態了。她卷著身子,安睡在榻上。
楚宸批閱完奏折,走過來才發現她小貓似的模樣,解開衣衫,輕輕的將她摟在懷中;而她好似覺得不舒服,挪動了幾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他看著她這番模樣,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同臥一塌,她好似越來越安心了,而他卻是越來越煎熬了,不由的讓他想著是不是該去別的妃子那裏瀉瀉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