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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下毒的下毒

  絕生門,邱鼓近來學會了做各色茶點,今日就做了一些糕點,端與諸人品嚐,諸人吃罷,皆讚邱鼓手藝不錯。


  興越南覺得出來已有些時日,不知道師父可好,這一兩日,興越南一直趕路,興越南決定要回去向師父複命。


  在路上卻又正遇到了那日在鬆弄客棧的那個刻意偽裝成男子的假男人,不過此人行事鬼鬼祟祟的又幹興越什麽事……?正所謂各人各掃門前雪,莫管旁人瓦上霜,這行走江湖之經驗,不過,行走江湖不是應該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懲惡揚善嗎……?興越南一時想想,到底應該是各人各掃門前雪,莫管旁人瓦上霜,還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懲惡揚善……?一時之間,讓興越南覺得很是矛盾。


  那一夜,興越南親眼看見那個假男人鬼鬼祟祟潛入在住在隔壁那一行人的所喝的茶水裏下了什麽藥……第二日那一行人就麵如青色的走出了幕弄客棧,興越南一看樣那一行人那樣子就像是中毒了,也不知這一行人是死了還是活著。


  想不到一個姑娘行事竟如此這般歹毒,興越南實在想不通……


  今日,興越南又碰上這下毒的姑娘,興越南一路跟蹤著這個下毒的姑娘,想將此事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來這位姑娘住在一間破廟內,興越南站在牆外破爛的一扇窗子前,看著裏麵的動靜,破廟內的地上躺著一個已然病入膏盲,麵無血色的男子,那男子臉上髒兮兮的,頭發散著,看上去很是狼狽。


  那男子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道:“姑娘,鄙某已中了劇毒,恐怕是活不久了,姑娘就不要再勞心勞力的救鄙某呢……”


  忘竹竹道:“忘竹乃一名醫者,醫者父母心,眼見病患,忘竹豈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那一行人將你害得如此,忘竹在那一行人的茶水裏下了燒心散,這一行人中了忘竹的燒心散,麵如青色,心如火燒,疼痛上一些時日,就會沒事,也總算替你出了這口惡氣,這一行人為惡,也該有此一報……”


  那男子道:“多謝姑娘,此恩唯有來生再報了……”


  忘竹竹道:“不過,忘竹沒有在這一行人身上找到能解你體內劇毒的解藥。”忘竹竹歎口氣。


  幼時,師傅傳授忘竹醫術,就是要忘竹行醫救濟於人,可眼前這個人,忘竹卻束手無策,救濟不了,忘竹竹一時覺很沒用……


  那男子道:“姑娘無需內疚,姑娘已經盡力了,鄙某很感激,這或許就是鄙某的命吧……”


  忘竹竹道:“看你麵如白紙,你還是歇息一會吧。”


  那男子答應道:“好。”


  那男子依言,席地躺著閉目歇息。


  眼下,站在牆外破爛的一扇窗子前的興越南見著,原來如此,原來這個姑娘卻是再……越南倒是誤會了這個姑娘了……


  興越南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卻聽道那姑娘再次講話:“其實忘竹心中早已知道公子跟蹤著忘竹了,請公子出來吧。”


  興越南依言走到忘竹竹麵前抱拳解釋道:“呃,不好意思,興越跟蹤姑娘,不是要對姑娘做什麽,隻是覺得有點疑惑,想將之前眼裏看到給弄個明白,得罪了,不知姑娘芳名……?”


  忘竹竹道:“那公子眼下也看清楚了,忘竹並非公子之前所想的那樣,不過這個也無妨,也怪不得公子,忘竹姓忘,名忘竹竹。”


  興越南道:“原來是願姑娘,叫興越南。”這天底下的女人都性情各異,邱鼓是一個樣,佘鳳是一個樣,而忘竹竹又是一個樣。


  興越南看著地上躺著那個男人道:“呃,這位大哥真真是可憐,被那一行人害成這般,要是今後讓興越碰到那一行人,興越定替這位大哥好好的教訓一下那一行人。”


  忘竹竹道:“隻是之前,忘竹已然替這位大哥教訓了這一行人,興公子方才難道沒聽清楚忘竹跟這位大哥所講的話嗎……?”忘竹竹莞爾一笑。


  興越南道:“呃,不好意思,興越說錯了,讓姑娘見笑了。”


  忘竹竹收斂笑容道:“你這個人講話真有趣。”


  有趣是嗎……?興越怎麽不覺得啊。


  外麵卻突然下起了雨,興越南走到破廟門口處站著,抬頭看著下著的雨,雨下的很大。


  忘竹竹道:“興公子還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興越南道:“好。”


  不過,這場雨卻下了整整一下午。


  黃昏,雨過天晴,興越南打算離去。


  忘竹竹道:“興公子,你明日再走吧。”


  興越南遲疑答應道:“呃,那好吧,興越去買些吃的回來。”


  忘竹竹道:“好。”


  興越南走出破廟一會,卻發現這個地方人煙稀少,竟隻有人家,莫說賣吃的了,人都沒一個。


  興越南找遍周遭,竟連可吃的山雞都沒有,看來今夜,興越隻有這樣了。


  不過興越這樣不要緊,不過話說廟內還有兩個人了,這可怎麽辦……?興越南內心一時生起內疚感。


  癡顛老者突然一聲道:“哈哈!……年輕人,你也在這此處啊。”


  興越南道:“這麽巧啊,前輩……?晚輩竟又在此處會遇見前輩,不過前輩,您怎會在此處……?”


  癡顛老者不耐煩道:“唉!……”不禁歎口氣。


  癡顛老者道:“話說本老頭和老婆子一言不合給鬧翻了!……所以,本老頭現下一個人閑逛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此處,不過本老頭沒想到,本老頭竟然會在此處遇見你,話說年輕人,你與本老頭還真是有緣啊。”


  興越南道:“是啊前輩,晚輩也想不到會在此處遇見前輩。”興越南也這般認為。


  癡顛老者道:“不過,年輕人,話說你在此處做甚……?”


  興越南道:“晚輩出來找吃的。”


  癡道老者道:“吃的……?,這個地方連一個人都沒有,怎會有吃的……?”


  興越南道:“是啊,前輩說得沒錯,晚輩找了一會兒,沒得吃的,晚輩的肚子不要緊,不過還在破廟內的忘姑娘與那位大哥這樣著就不好了,不過話說前輩手裏頭拿著是什麽啊……?”


  癡顛老者道:“是一隻雞,本老頭一個時辰前,買來下酒的。”


  興越南道:“呃,不知前輩可否分一些雞給晚輩……?”


  癡顛老者爽快答應道:“看在年輕人對老人家這般好的份上,本老頭就答應分一半給你吧。”


  興越南抱拳道:“多謝前輩。”


  癡顛老者撕開油紙包著的一隻雞,分了一半興越南。


  興越南拿著這半隻雞原路返回了破廟,癡顛老者一時想不到去什麽地方,就也隻好跟著興越南,走在興越南後麵。


  破廟內,忘竹竹等候著興越南回來。


  興越南就走入破廟內,忘竹竹見著興越南道:“興公子,你回來了。”


  不過忘竹竹方說罷這句話,就看見興越南身後跟著一個老人家,不過,這個老人家是什麽人……?

  興越南道:“忘姑娘,興越沒有買到食物,隻有這半隻雞。”


  忘竹竹道:“眼下能有這半隻雞已是不錯了,這個地方人煙稀少的,多謝興公子。”


  癡顛老者道:“小夥子人緣還真是不錯,又是一位姑娘。”


  興越南道:“還有一位病怏怏的大哥,前輩。”


  癡顛老者看了一眼地上躺著沉睡的男子臉色,歎口氣道:“看來這人是活不久了,真是可憐!.……”


  忘竹竹道:“這位大哥日前遭人毒手,體內中了劇毒,因此才會這般,小女子忘竹竹,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癡顛老者一本正經道:“本老頭癡顛老者。”


  忘竹竹抱拳道:“原來是癡顛前輩。”


  癡顛老者卻道:“別淨說話了,還是吃吧,本老頭肚子快撐不住了。”


  癡顛老者道:“不過年輕人,你向本老頭討來那半隻雞,就隻是為了讓這個姑娘與這個後生吃。”癡顛老者吃著手裏頭拿著的那半隻雞。


  興越南道:“不錯,前輩。”


  癡顛老者吃著雞道:“對人好,好到這種程度,寧可這樣,傻小子。”


  忘竹竹聽聞癡顛老者這般說道:“原來興公子手裏頭拿著的這半隻雞竟是這般得來的,興公子俠義心腸,倒是讓小女子敬佩。”


  忘竹竹抱拳道:“竟然是這般,既是如此,興公子還是留著吃吧。”


  興越南道:“忘姑娘,還是你與這位大哥吃吧。”


  忘竹竹道:“小女子眼下肚子倒是不要緊,還是留給這位大哥吃吧。”


  興越南道:“那好吧。”


  癡顛老者見著道:“唉!……兩個年輕人真是!……你們客客氣氣竟然不吃,那還是本老頭吃,本老頭吃了就沒有了。”癡顛老者說罷,就從興越南手中一把奪過那半隻雞,拿著就吃起來,方才這半隻雞怎夠老頭吃……?

  興越南見著,無奈道:“前輩。”


  忘竹竹見著又是莞爾一笑。


  唉!……今日真是倒黴,竟然被人笑話了兩次,而且笑話興越的還是一位姑娘。


  癡顛老者吃罷一隻雞,就用袖子擦了擦嘴,打了一個飽嗝道:“本老頭吃飽了。”


  看著興越南,忘竹竹道:“年輕人,不好意思,你們隻有這樣了,年輕人做事要當機立斷。”


  癡顛老者瘋瘋癲癲的。


  癡顛老者席地而坐。


  興越南席地而坐。


  忘竹竹席地而坐。


  這夜,除了那個中毒的男人,誰都沒有睡,三人皆這般坐著,一直睜著眼睛到天明。


  翌日,癡顛老者就起身道:“唉!……真是,坐了一夜,話說本老頭這腿都坐麻了。”


  忘竹竹起身道:“不知癡顛前輩,有什麽打算……?”


  癡顛老者道:“本老頭現下已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倒是逍遙了,當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看著一旁坐著的興越南道:“本老頭跟這位年輕人很是投緣,這位年輕人去什麽地方,本老頭當然就跟著這位年輕人去什麽地方。”


  不是吧……?這老頭兒打算跟著越南……?興越南起身道:“前輩,隻是晚輩此番是回師門,不是遊山玩水。”


  要是師父知道興越帶旁人回來,師父是否會歡喜……?興越南眉開眼笑抱拳道:“呃,晚輩此行,前輩還是不要跟著晚輩吧。”


  癡顛老者一口斷然拒絕:“不行不行,話說本老頭眼下跟定你了。”


  興越南隻得無奈答應道:“那好吧。”


  癡顛老者道:“既是如此,這就動身吧,本老頭眼下倒是想見一見這多年不見的古老頭。”眼下,癡顛老者竟比興越南還急。


  興越南道:“前輩。”


  忘竹竹抱拳道:“癡顛前輩、興公子,既是如此,後會有期。”


  興越南也抱拳道:“後會有期,忘姑娘。”


  興越南、癡顛老者就走出了破廟,離去。


  忘竹想著,這位癡顛前輩,忘竹幼時曾聽師父說過這位前輩的一些傳聞。


  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昨夜地上沉睡的那男子就醒來了。


  忘竹竹道:“這位大哥,你醒了。”


  那男子道:“鄙某眼下肚子倒想吃些東西。”


  忘竹竹道:“隻是此處卻沒有什麽可吃的食物,這可怎麽辦……?”


  那男子道:“算了姑娘,鄙某也活不多久了,就不用再勞煩姑娘為鄙某一路奔波了。”


  忘竹竹說道:“對不住了,這位大哥。”


  那男子咳嗽著說道:“姑娘能幫鄙某到這個份上已然是盡力了,姑娘無需內疚,不過,鄙某想懇請姑娘答應鄙某一件事……”


  忘竹竹道:“這位大哥請講……”


  那男子道:“鄙某死後,懇請姑娘將鄙某的骨灰帶回鄙某的家鄉安葬,落葉歸根吧……”


  忘竹竹道:“好,這位大哥請放心吧,細露定會做到的……”


  那男子緩緩說道:“如此,鄙某可安心的走了,來生,鄙某定做牛做馬報答姑娘這份恩德的……”


  “……”


  一座破廟內,紫罰罰當下醒來,一名乞丐端來一碗稀粥道:“喝碗粥吧。”


  紫罰罰端起粥就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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