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東方不敗
聞聽裴元慶擠兌自己帶的人多,崔少平被氣的那是連連跺腳,不過身後的延文倒是緩緩說道:“崔兄無需煩惱,不過是每人十文而已,我們幾人身上的錢帶進去三四十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得此話,崔少安便瞪著裴元慶說道:“你別以為他王延裕使出這點小手段,就能讓我知難而退,不就是十文錢嗎?可能這區區十文錢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堆廢鐵,”
崔少平當即接過話說道:“對,弟弟你說的有道理,區區十文錢妄想就像阻止我們進去,無異於癡人說夢,今日我們這五十人都要進去,來人付錢。”
崔少平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演之後,跟隨在他身後的下人,當即嘩啦啦的將一大堆的文錢,仍在裴元慶一旁的框子裏,裴元慶看著這麽多的五銖錢,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說實話他雖然身為裴府少爺,但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多的錢。
看著崔少安和崔少平率領五十多人走了進去,裴元慶依舊如門神一樣守在如意酒樓門前,不管是誰,隻要是想進這如意酒樓參加或者觀賞詩詞比賽者,那麽必須在付出十文錢之後,才能進入酒樓。
酒樓外麵已經擁擠了許多的青年才俊,有錢的公子哥,自然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而沒錢的寒門公子們,自然是羨慕的看著別人走了進去,大隋朝如意酒樓第一屆詩詞比賽的廣告語,寫在一張白布上掛在酒樓門前,可以說這次詩詞比賽聲勢浩大,人山人海,錦旗招展。
裴元慶看了看酒樓裏麵的情形,當即回頭對著外麵扔在猶豫進不進去的人們,大聲喊道:“各位公子少爺,想要參加或者觀賞如意酒樓第一屆詩詞比賽的,請盡快購買門票了,現在還有最後五個位子,請大家抓緊時間了。”
李建成剛與李秀寧走到門前,就聽見了裴元慶大聲喊出此話,當即有些不解的詢問了門票是個什麽東西,裴元慶又一次熱情的給李建成講解了什麽是門票。
一旁的李秀寧與李建成彼此看了一眼,當即不悅的付了二十文錢,至此,最後的門票也在李建成購買之後全部結束了。
此時此刻,酒樓裏已經坐滿了人,距離午時三刻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李秀寧進的酒樓內,當即看到了懸掛在房梁上的那副對聯。
細細品讀後,秀寧對一旁的李建成說道:“大哥,這延裕看似放蕩不羈,沒想到竟然能想出這樣公正的對聯,你說他以前是不是刻意裝作這樣的,隻為掩人耳目。”
李建成笑了笑說道:“你說他刻意隱瞞自己的才學是為了什麽呢?”
秀兒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
李建成緩緩說道:“待在王府裏享受榮華富貴,難道不比他寄居在這酒樓裏要好的多嗎?”
李秀寧對於延裕並不是多麽了解,她如今知道的也不過時坊間的傳聞而已,可是這傳聞有多少是真的,沒有人知道。
客廳中此時坐滿了人,小梅等人忙的是不可開交,各色瓜果點心全都擺上了桌,當然這些東西都是要付錢的,就連喝壺茶,也是要付錢的,眾人對於延裕這般庸俗的樣子可能已經習慣了,因此雖說不滿意,但是也無可奈何的付了錢。
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前走著,當午時三刻的鼓聲,響起的那一刻,延裕終於從二樓緩步走了下來,今天延裕身著紫色對襟衫,腰掛質樸玉石,手裏拿著一柄紙扇,所謂人靠衣裝,沒成想今日這一番打扮,一眼看去,這延裕當真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美男子。
延裕緩步走下樓梯,瞬間將紙扇打了開來,姿勢瀟灑如意,隻見這紙扇上麵上書四個大字,赫然是“東方不敗”。
瞧見這一幕,坐在最中央的崔少安鄙夷的說道:“還東方不敗,依我看你就是西方必敗。”
延裕並不理睬崔少安,行至中央,對著周圍人行了一禮說道:“首先歡迎各位來到如意酒樓,參加如意酒樓第一屆詩詞大賽,今日能參加這場詩詞比賽的都是這大隋朝叫得上名的才子佳人,廢話也不多說了,怎麽比賽想必你們都已經想好了吧,這就開始吧。”
這時候,一旁的崔少平站了起來說道:“先別急,如你所言我們輸了的話,給你一百兩銀子,你輸了的話,就滾出長安,當然今日我們這邊參賽的總共有二十個人,也就是說我們今天輸了的話,給你兩千兩銀子,對也不對。”
延裕搖曳著紙扇說道:“崔公子說的有道理,你繼續叫吧。”
崔少安瞪了一眼延裕,繼續說道:“規矩雖然如此,不過我還要和你打個賭。”
延裕一愣當即問道:“不知道你和我打什麽賭。”
崔少安壞笑道:“你輸了的話,從我的襠下鑽過去。”
麵對崔少安這般侮辱自己,延裕笑了笑說道:“當初韓信且能忍胯下之辱,我一介白衣又何嚐不能呢?不過你既然說了自己的注,那麽我要是贏了的話,你必須給我五百兩銀子怎麽樣。”
崔少安微微一笑,好像他此時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因此他也沒有考慮那麽多,當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這樣說定了,與我而言五百兩不過是一堆黃白之物而已。”
不過延裕對於崔少安這樣的人還是不怎麽放心,當下又說道:“白紙黑字還是要寫清楚的,不然你耍無賴怎麽辦。”
崔少安聞聽此話,當即氣憤的喊道:“難道我堂堂清河崔氏大少爺,會欺騙你不成。”
延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和你不熟,誰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再者說了清河崔氏在我眼裏分文不值。”
眼看著雙方還沒有進行比賽就已經勢如水火,剛才進來的李建成當即站了起來說道:“要不今日我唐國公府李建成為你們雙方擔保怎麽樣。”
聞聽此話,延裕這才抬起頭看了看二樓的李建成,卻沒想到這一抬頭的瞬間,竟然發現了李建成身邊有一位絕色美女,這女子靜靜的坐在那裏猶如仙女一般,不惹任何塵埃,延裕頓時看傻了眼,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李秀寧。
崔少安看著二樓的李建成,微微抬手行禮說道:“沒想到今日建成兄也來湊這個熱鬧了,不過建成兄在這裏不知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呢?還是站在你未婚妹夫那一邊呢?”
崔少安話一說完,李建成臉色瞬間蒼白,就連身邊李秀寧也羞澀的把頭埋在裙子中間,不等延裕說話,李建成緩緩說道:“我聽聞今日催少帶領一幫長安城叫得上名的才子,在如意酒樓舉辦了一場詩詞比賽,所以便帶著妹子來溜溜,卻沒想到,今日竟然是催少帶領一群人對戰一個人的比賽。”
李建成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崔少安和崔少平兄弟兩人卑鄙無恥,使用卑鄙手段,用金錢邀請長安城諸多才子來欺負延裕,這明顯的就是蠻橫不講理,玷汙了詩詞比賽這一優雅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