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何為門票
月上柳梢,唐國公府。
李建成踱著步子,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憂傷的李秀寧說道:“秀兒,你還是不要去參加這個所謂的詩詞比賽了,你也知道這次的比賽,崔少安和崔少平是多麽的重視,花錢聘請了不少長安城才子,去對付王延裕也就不多說了,更加令人氣憤的就是他們還邀請了不少達官貴族家的公子。,看來明天這場詩詞比賽注定是血雨腥風呀。”
李秀寧微皺眉頭說道:“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怕延裕輸了比賽,別人講矛頭引到我的身上,可是,可是,我就是想看一看那個延裕到底長得什麽模樣,還有就是我想親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人們傳說中的那樣浮誇和浪蕩,如果他真是這樣一個人的話,那麽我就隨了世民和父親的願望,推掉這門親事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建成聞聽此話,有些氣憤的說道:“哎,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要是你明日果真出現在如意酒樓的話,那麽別人還以為你是為延裕加油打氣的,這,這,要是他輸了比賽,你的顏麵恐怕蕩然無存,這對於你來說,是怎麽樣的後果,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李秀寧有些悲傷,有些無奈,是的,自己大哥說的一點錯也沒有,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從小與延裕定了婚約,隻有她自己是前幾天才知道的,這對於她來說是多麽的可悲。
想了想,李秀寧看著李建成緩緩說道:“大哥你不用為我擔心,不管明日發生什麽事情,我一定會撐得住的,與我而言,流言蜚語終將是曇花一現。”
看著李秀寧堅決的樣子,李建成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麽明日如果那延裕當真有事,哥哥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一夜延裕睡得很香甜,甚至做了一個春夢,夢裏那倭國女優再一次來到了他的夢中,不過可惜的就是春夢了無痕呀。
這一覺盡管有了春夢的打攪,但是延裕還是睡到了大天亮,一大清早的,整個如意酒樓的人都起來的特別早,當延裕睡眼惺忪的走出門的時候,隻見酒樓裏所有的人分站兩旁的,雯娘,趙老頭,裴元慶,裴翠雲,武大,武二,小梅等人齊齊說道:“恭祝少爺凱旋,旗開得勝。”
延裕被眾人這一聲呐喊給整蒙了,昏昏欲睡的頭腦,瞬間也清醒了許多,當即抬頭看著微笑不語的雯娘,而裴元慶竟然興高采烈的揮舞著手裏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抹布,小梅眾人則是手裏拿著掃帚,更加可惡的是武大,和武二兩人,竟然一人手裏拿把菜刀,一人手裏拿柄勺子,而裴翠雲則是筆直的站在那裏撫摸著自己腰間掛著的寶劍。
看著這奇葩的一幕,延裕當即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這是準備鬧哪一出,準備出征打仗嗎?”
裴元慶嘿嘿笑了笑說道:“大哥,今日不是要血戰那些公子哥嗎?所以,我們就想著,給你加油鼓氣,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你的勇氣嘩啦嘩啦往上升。”
延裕瞪了一眼裴元慶,沒好氣的說道:“原本我的信心十足,可是現在你們這一鬧,將我七魂八魄嚇得丟了一半,今天要是輸了比賽,我唯你們試問。”
當延裕說完這句話,轉了個身體,去擦自己的眼角屎,等他回頭的時候,隻見剛才還聚集在自己眼前的人,此時竟然一個都沒有了,延裕氣憤的豎著中指嘀咕道:“我靠,這都是一群什麽人。”
洗漱完畢後,坊門還沒有到開放的時間,是以眾人都聚集在酒樓裏,思考著要是延裕待會兒要是輸了該怎麽辦,這時候延裕興衝衝的走了進來,嘟囔道:“為什麽你們就不能盼著我贏呢?”
裴翠雲瞥了一眼延慶說道:“哎,你能贏的幾率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聽說這幾天崔少安和崔少平花重金聘請了這長安城許許多多的才子,準備今天給你一個血的教訓,讓你一敗塗地,從此沒有麵目在這長安城中待下去,你說你還有什麽贏得局麵呢?”
沒想到崔少安和崔少平兄弟兩人,為了贏得這次比賽竟然嘔心瀝血,下了這麽大的血本,而且還這般卑鄙,聘請了許多的才子。
隻不過在延裕的心裏,即使你將詩仙李白找來,沒準也鬥不過自己,當然這不過是他自己的心裏安慰而已,要是真的詩仙在這裏的話,估計延裕隻有頂禮膜拜的份了。
話不多說,這時候,唐國公府裏的李建成與李秀寧也已經走在了前往如意酒樓的路上了,看著自家妹子一臉的倦怠,李建成有些擔憂的說道:“秀兒要不然的話,你還是待在府中,有什麽好消息,我讓下人待會兒給你送過來。”
李秀寧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哥哥,我想親眼看看而已,你不用勸慰我了。”
李建成歎了一口氣,掀開車簾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
此時此刻,坊門已經打開了,崔少安和崔少平率領著一群人,向著如意酒樓趕去,浩浩蕩蕩的隊伍,竟然有百人之多,永春坊兩旁的街坊們,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去幹嘛的,當即紛紛跟在隊伍後麵,一瞬間崔少安的隊伍聲勢更加浩大,
等崔少安率領的隊伍來到如意酒樓的時候,隻見裴元慶率領著自己手下的嘍嘍們,擋在酒樓門前,看架勢好像不想讓眾人進去。
崔少安看見這一幕,氣憤的說道:“裴元慶,你擋在這裏做什麽,難道是王延裕嚇得不敢出來了嗎?”
裴元慶搖搖手指說道:“非也非也,我大哥說了,這如意酒樓並不是誰都可以進的,人太多,這酒樓裏也待不下。”
一旁的崔少平當即插嘴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裴元慶嘿嘿笑了笑之後,說道:“其實非常簡單,你們這麽多人要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付門票。”
崔少安當即說道:“何為門票?”
裴元慶當即說道:“所謂的門票就是指不管誰想參加這次由如意酒樓舉辦的詩詞比賽,都是可以的,但是必須付十文錢,才能進去,這就是y門票。”
一旁的崔少安當即鄙夷道:“沒想到王延裕竟然庸俗到這份上,如意大雅的詩詞比賽,他竟然這般勢利,這般庸俗。”
裴元慶連看都沒看他就說道:“比起你們兄弟二人聘請這長安城的諸多才子來對付我大哥的行徑,我覺得我們還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