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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酒樓門口的一堆人

  “對了,我回去以後會去巡捕房看看情況。”


  反應過來的張利民理清了頭緒,他現在可以回去先管理一下關於第一酒樓招新店員的事情,加上現在天色已晚,張利民說完這些,就起身離開了醫館。


  張利民走後,張閔翔望著張利民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之後才轉身走到李紹白的跟前,將李紹白吃過的碗筷收拾起來。李紹白見張閔翔低著頭,忍不住開了口。


  “怎麽?舍不得叔父了?”


  李紹白不問還好,這一問反倒讓著張閔翔那一絲感傷,消失無蹤了。張閔翔實在不明白李紹白是如何做到讓自己這樣令人討厭的,就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哥,你這麽討厭是怎麽做到的?”


  張閔翔說完這句,就拿著碗筷出去了。很明顯李紹白並沒有想讓張閔翔討厭他啊,隻是有時候不會找聊天話題罷了。誰讓李紹白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工作狂呢,又不怎麽與人交流,說什麽事情就是單刀直入,至於故意找話題這麽婉轉的方式從來都是不用的,今天難得看張閔翔心情不好大發慈悲找了個話題,卻還被張閔翔嫌棄了,躺在病床上的李紹白實在是有些鬱悶。


  ……


  舉辦了一場重陽之宴的李紹白算是又出名了一次,雖然出名的方式是在重陽之宴上受傷,但還是成功地為李紹白打開了自己在上海灘的名氣。雖然這樣的方式有些出乎李紹白的預料,他原本可是想著在自己成為一個大商人時以非常隆重的方式出現在上海灘上眾人的目光裏,這樣的出名方式實在是太狼狽了。


  不僅如此,還有更狼狽的事情,西交街的巡捕房分區直接以意外的名義將李紹白這次事故給了結了,也就是說眾人所知道的情況就是,李紹白在搭建重陽之宴所需要的台子的時候,由於監工不利導致台子搭建的並不牢固,最後李紹白跌在了自己的錯誤上,受傷住院了。


  甚至於這件事情還上了報紙的頭版,一時間眾人都很想瞧瞧這個作繭自縛的監工。李紹白拿到報紙的時候,臉上的顏色接連變化了好幾個。倒是一旁的張閔翔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對李紹白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部抒發出來,尤其在看到李紹白臉上變換的顏色以後,發出了十分響亮的笑聲。


  拿到報紙的人自然不僅僅是李紹白,報紙上的內容都是相同,唯一不同的可能是看到報紙後眾人臉上不同的表情。比如張利民看到報紙之後就氣憤不已,這些個寫報紙的人腦子裏簡直是糊了一團漿糊,什麽都不清楚還亂寫一氣,脾氣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張利民在這一刻忍不住爆了粗口。


  施然自然也沒有錯過這一次的報紙,一看標題“重陽之宴主辦人作繭自縛?”,可謂是在大標題上就已經點明了整篇文章的主旨,其中的內容更是歪曲事實,亂寫一氣。但施然卻沒有表現出如同張利民一般的憤怒,他看完之後就將報紙隨手扔到了桌子上,緊接著笑了起來。

  “作繭自縛?這些人可真是厲害啊,真不明白是怎麽想出來的。”


  施然對待整件事情表現出了一種超脫的淡然,雖然當時李紹白受傷時,施然十分好心地叫人將李紹白送到醫館,甚至離開時還給李紹白交了住院費。但是拋開這一切,李紹白與他之間還是沒有太大的關係,方耀庭在給他上的第一堂課裏就十分直接而且明確地提出了一句話,那就是商人之間沒有永恒的友誼,隻有永恒的利益。這個人對你而言,有利可圖,他才是你的朋友。


  也因此,施然雖然結交了那麽多的朋友,卻幾乎沒有一個是用心的朋友,都是些所謂沒有用處就可以拋開的人,但是反觀那些找上施然的人又何嚐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呢?李紹白也不過是這眾人之中的一個罷了,而他施然也會是同樣的。


  報紙自然也在方耀庭的麵前展開過,隻不過親手打開報紙不是方耀庭而是阿武罷了。當時方耀庭正趟在沙發上小憩,報紙完全是被當作睡前讀物來讀給方耀庭聽的。當看到大標題“重陽之宴主辦人作繭自縛?”時,阿武顯然一愣。緊接著將裏麵的內容讀給方耀庭聽後,方耀庭也是一愣。


  事情自然不會像是報紙裏麵寫的這樣,畢竟李紹白不會是這樣蠢笨的人,尤其看文章的標題簡直像是故意寫出來供世人取樂的。整篇文章必然存在蹊蹺,但方耀庭是沒有時間去深究的,方耀庭自己還有一堆事情需要去忙活,哪來的精力去理會李紹白的事情,若是想要出人頭地,這點小事情都解決不了,還提什麽別的事情。


  “換一個。”


  方耀庭直接出口,讓正在讀的阿武換了一篇讀,阿武也沒有詢問緣由,十分自然地跳到了下一篇,那篇文章寫的是重陽之宴的比賽結果,縱然上一篇文章將李紹白以一種出醜的方式徹徹底底地暴露在眾人眼前,但是這一篇卻十分明顯地寫這次重陽之宴舉辦地十分成功。阿武在讀到這些的時候,嘴角無意間勾起了一抹笑容。


  終於等到李紹白傷好得差不多了,第一酒樓的新店員已經招好了,剛出院的李紹白第一件事情就是奔去第一酒樓看看張利民到底都選擇了些什麽人。


  剛到第一酒樓的門口,就看到酒樓約莫兩米寬的門口站滿了人。李紹白看到這樣的盛狀感覺十分奇怪,記得自己上次來第一酒樓的時候,連一樓都沒坐幾個人,難道現在酒樓已經好到客人需要排隊的餓地步了嗎?

  事實表明,李紹白完全想錯了。


  站在第一酒樓門口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客人,而是想要進第一酒樓當店員的人,可是張利民告訴李紹白昨日人就已經招好了,今天門口怎麽會聚集這麽多人?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上前一問究竟。


  走路還有些不穩妥的李紹白在張閔翔的攙扶下來到了第一酒樓的門口,但是無奈門口人太多,李紹白根本就擠不進去。但是好在守在門口維持秩序的是個老店員,一見到李紹白立刻做出十分恭敬的態度,在眾人麵前硬生生給李紹白開辟了一條可以走過去的道路。

  “李老板您可來了,我們掌櫃可一直等著您呢。”


  門口的店員其實是張利民故意安排的,老店員認識李紹白,也方便一些。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門口突然來了這些人說是來招工的,可是第一酒樓的店員昨日就已經招了一部分,雖然人還沒有招夠,但是突然來了這麽多,反而變成了一種驚嚇。


  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張利民隻能硬著頭皮坐在酒樓裏等著李紹白過來解決。張利民就是有這樣一種自信,認為隻要李紹白一過來就必然可以相處解決辦法。若是李紹白知道了張利民此時的心理活動,怕是要感謝張利民的無條件信任了。


  張利民一看到李紹白在張閔翔的攙扶下走進來,立即起身迎接,由於李紹白的腿傷還沒有好利索,平時走路是極少的,雖然沒有傷及骨頭,但是那麽深的傷口也需要養好一段時間了。


  “來李老弟快坐。”


  說著張利民就伸手扶著李紹白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隻見那張椅子上被張利民專門吩咐了放了軟墊,以免實心木硌疼了李紹白的傷口。不得不說張利民的這個舉動是十分暖心的,李紹白十分滿意地坐在軟墊上,雖然傷口還是有些疼,但是畢竟要比直接坐上去好多了。


  “張老哥,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


  李紹白有些疑惑地伸手指了指外麵亂成一片的人群,吵吵嚷嚷地堵在第一酒樓的門口,既影響第一酒樓的名譽,還打擾酒樓正常做生意。


  張利民剛想開口向李紹白說明這件事情,沒想到李紹白倒是提前說了出來。張利民一見外麵擁成一團自稱是來招工的人就頭疼,為了顧及第一酒樓的名聲,又不能直接讓人將他們全部轟走,急的張利民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都是些要過來招工的,可是我不需要這麽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從中選,上次你說的那個要求,我也看不出來,李老弟你看……”


  張利民有些無奈地將爛攤子推給了李紹白,李紹白身上傷還沒有好,張利民自然不想這麽早就找李紹白過來幫忙,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紹白點點頭示意他能明白,李紹白伸出一隻手在桌子上慢慢地敲打著,試圖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張老哥,新店員還差多少?”


  張利民略一沉思,給出了答案,“三個。”


  第一酒樓原本就不是什麽大型的酒樓,需要的店員自然也沒有那麽多,而且這些新店員還是在將一些老店員辭退以後空出來之後的結果。第一酒樓的後廚有不少年紀都挺大的人,張利民見他們一個個漸漸年邁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裏幹活。於是給了他們一些遣散費將人給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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