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功夫再高，電棍撂倒
徐曼麗哼著小曲，扭捏著腰肢回到了自己亭子間的房門口，正要取出鑰匙開門，突然從耳後伸出一雙黝黑的大手，一把捂緊了她的嘴。
“啊，救命！”
徐曼麗隻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身後的人暴戾的動作裹挾進了房間，她幾乎被嚇得停止了呼吸，一顆心驟然加劇跳動著，腦中一片空白。
“臭婊.子，爺們今天就要玩玩方耀廷的女人。”
徐曼麗隻覺一整天暈地旋，緊接著身子便被重重的丟在床上，發出了一聲痛呼，還未等她有所反應，邊有一個粗魯的男人猛地撲了上來，一雙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瘋狂的撕扯揉捏，傳出了野獸般的聲音。
徐曼麗猛烈的掙紮著，再聽到方耀廷的名字時，身子猛然一震，她知道對方是方耀廷的仇家，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仇家很多，不擇手段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多的數不過來，而她也知道對方的目的，拿方耀廷沒有辦法，就從他的女人下手，對於一個名滿上海灘的大亨來說，再沒有比奸汙了他的女人，而讓他在全上海灘抬不起頭來更好的辦法。
徐曼麗使出了渾身力氣掙紮，可身上男人的體重和力氣實在太大了，她的掙紮非但奈何不了，反倒讓男人更加性奮起來。她的力氣很快便耗盡了，身上的衣衫也被男人撕扯成了碎片，猛然間覺得身下一涼，男人已經把她的旗袍掀開，一雙粗糙的手掌順著大腿摸向那片土地，她的眼角留下痛苦的眼淚。
就在這時！
“砰！”
猛然一聲巨響，亭子間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徐曼麗和身上的男人俱是一驚，身上的男人反應極快，一翻身躍下了床，向門口撲去。
李紹白大力一腳踹開門，正覺有些閃到大腿，就看到亭子間的黑暗中一個人影撲了過來，他心中一驚，按緊激發器，猛然舉起電棍打去。
黑暗中給的男人冷笑一聲，做出了一個空手奪白刃的動作，以他的拳腳功夫，還沒有人能走過三招。
“呲呲！”
就當男人握緊電棍的瞬間，一道湛藍色電光閃過，20萬伏的電流0.6秒鍾的時間快速走過他的身子，男子粗壯的身子打起擺了，腦子瞬間沒了感覺，腿腳一軟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強奸女人，你個人渣。”
李紹白平生最恨得就是強奸犯了，一下擊倒男人尤不解氣，將電棍插在男人的褲襠，憤恨不已的一下又一下的放電，男子猶如起屍一樣劇烈的抽搐著，直到男人連抽搐的力氣都沒有，口吐白沫，屎尿失禁的時候，他才罷手。
“小姐，你沒事吧？”
李紹白隱約見到一個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借著昏暗的月光看不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忙摸索著開了燈，見到了衣衫不整、身體赤裸了大半的徐曼麗，此刻徐曼麗大眼睛無神的盯著房頂，眼睛的淚水簌簌的往下掉。
“小姐，壞人已經被我打倒了，你別怕，把衣服穿好咯，我去叫巡警。”
李紹白見狀哪敢上前，生怕被人當做同夥對待，連忙跑下樓去敲房東的門，不一陣弄堂裏的住戶都被吵醒了，一眾房客男女就要上樓一看究竟。李紹白連忙攔住，道：“女士幫忙安慰一下那位小姐，爺們就別上去了，還有誰去通知巡捕房？”
“我去叫巡捕。”
一個中年男人叫了一聲，拔腿便往出跑。
“謝了您！”李紹白拱手喊道。
這時有人注意到李紹白，聽他一口外地口音，警覺道：“你又是誰？”
“我是惠達車行的車夫，今天在百樂門舞廳載了這位小姐……”李紹白忙解釋了一句。
不一會巡捕來了，急衝衝的上了樓，這時披著一件大衣的徐曼麗正伏在房東太太懷裏哭，而那個男人早被一群大媽大姐捆成了粽子，嘴裏還塞著一塊擦腳布。
一個巡捕湊過去瞅了一眼男人，不由得驚呼一聲。
“啊？是馮九！”
“馮九！”
巡捕們顯得十分吃驚，馮九曾經也算是法租界南區的一霸，手底下上百號跟著吃飯的兄弟，可惜在和方耀廷的地盤之爭中輸了，成了喪家之犬，沒想到竟然淪落到強奸女人的地步。
“誰打倒的馮九？”
巡捕四顧了一下周圍的小市民，馮九可不是一般人物，昔日裏憑著一把斧頭愣是在上海灘站住腳，那功夫不是蓋得，能把馮九打成一灘爛泥的人，肯定是高人。
“是一個車夫，就在樓下麵。”鄰裏們七嘴八舌的說。
幾個巡捕如臨大敵的跑下樓，找到了蹲在地上的李紹白。
“拉車的，是你打倒了馮九？”一個巡捕握緊了警棍問。
“誰是馮九？”李紹白一頭霧水道。
巡捕嘖嘖連聲道：“就是你打倒的那一個，你小子夠可以啊，打倒了馮九跟沒事人似得。”
李紹白這才知道被自己用電棍放翻的男人叫馮九，一撇嘴道：“一個強奸犯有什麽了不起的，見一次打一次。”
巡捕肅然起敬：“走吧，上去和受害的小姐對下口供，沒你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李紹白道了聲謝，跟著巡捕上了樓，這時候徐曼麗的情緒顯然好多了，眼眶紅紅的低聲啜泣著。
“小姐，是不是這個車夫救了你？”巡捕問。
徐曼麗看向李伯陽，突然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來，這一下可把李紹白嚇壞了，心思你別是剛才被嚇壞了吧，要真說了不字，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眼看徐曼麗哭個不停，巡捕的臉色不善了，周圍的鄰裏虎視眈眈，幾個男人把路也堵上了，李紹白急道：“小姐，你可說句公道話，剛才是不是我救了你，您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就被人誤會大了。”
徐曼麗終究是不哭了，眼眶含著淚道：“伊是阿拉的救命恩人。”
李紹白鬆了口氣，忙對巡捕和鄰裏道：“大家夥可都聽到了，沒我的事，我還要去拉活呢！”
巡捕道：“沒你的事，可以走了。”
“儂不能走！”
徐曼麗尖叫著，淚眼朦朧的看著李紹白，可憐巴巴道：“阿拉怕！”
李紹白苦笑一聲道：“小姐，現在巡捕來了，你找他們就行了，我可真陪不了您，這耽誤了一晚上的功夫，車份子錢都掙不夠了。”
“多少錢，阿拉給你。”徐曼麗手忙腳亂的翻著坤包。
“得，今晚上的車您包了，兩塊錢不搞價。”李伯陽獅子大開口的說。
周圍的鄰裏頓時橫眉叫道：“兩塊錢，儂咋個不去搶！”
“好，兩塊就兩塊。”徐曼麗掏出兩塊大洋。
這時候巡捕問：“這位小姐，你和馮九認識嗎？”
聽到馮九的名字，徐曼麗臉色一變：“儂給方耀廷打電話，讓伊來處理這件事。”
巡捕小心翼翼問：“小姐，您認識方老板？”
徐曼麗麵色複雜道：“這個和儂沒關係，方耀廷要問阿拉是誰，告訴伊阿拉姓徐。”
“是，徐小姐。”巡捕們點頭哈腰，聽女人的語氣就知道和方老板關係不一般，不敢怠慢，一個巡捕忙跑出打電話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就聽得弄堂外一陣喧嘩聲，樓下有人叫道：“都閃開，方老板到了。”
隨即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漢子擁著一個中年男子上了樓，男子大概有四十歲了，身材魁梧，舉止威嚴，披著黑色的呢子大衣，走起路來龍行虎步。
“都湊什麽熱鬧，回各自家去。”
帶隊的巡捕對周圍的鄰裏一瞪眼，原本圍在門外的鄰裏見狀趕緊躲走。
巡捕點頭哈腰迎上來：“方老板！”
“馮九人呢？”
方耀廷進了門，掃過披頭散發的徐曼麗，眼神陰翳下來。
徐曼麗見到方耀廷進來，把頭扭過一邊，肩膀顫抖著發出啜泣聲。
“這！”
巡捕將馮九拉了過來，方耀廷瞧著赤裸著上身的馮九，眼中露出了濃烈殺機，對巡捕撫慰道：“弟兄們辛苦了，回頭到我公司領賞去。”
巡捕大喜過望，一個個把腰杆挺直，領隊的巡捕很識相道：“方老板，這裏交給您了，我們撤了。”
“不送。”
方耀廷拱了拱手。
“哦，對了，就是他救得徐小姐。 ”巡捕走的時候不忘提了句。
方耀廷轉身看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伯陽，見他不過是一個車夫，勉強露出一個笑臉，點頭道：“今天的事多謝了，阿武，帶這位兄弟去百樂門，好好犒勞一下。”
“是。”
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兄弟，請吧。”
李紹白腳步沒動，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搞清楚神秘的淘寶係統，才沒興趣去什麽百樂門，搖頭道：“方老板，舉手之勞罷了，百樂門我就不去了。”
方耀廷皺眉道：“你救了我方耀廷的女人，我要不好好犒賞你，豈不是忘恩負義，好了，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阿武，你還愣著幹什麽！”
“請吧！”阿武有些不耐了。
李紹白哪敢得罪這些人，忙道了聲謝，跟著阿武下了樓。
到了樓下，阿武忽然臉色一變，將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李紹白的肋骨，冷笑道：“小子，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接近徐小姐有什麽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