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親過你這裏
江越說的是全退回去,就是不接受人情來往。
江父在不知封苒是他兒子的前女友時,也是這個打算的。此刻聽親兒子親自說出口也是驚訝。
這麽絕情。
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算不是夫妻,但好歹處過不是?
渣男,實在渣,鐵麵無情。
江夫人跟江父的看法不一樣,她這個兒子自小是知道的,溫和型人物,對誰都禮遇得很。
這類人,溫和有禮貌,但是卻不容易接近。
所以這臭小子是為了溫笑的地位拒絕封家,也是變相得告訴江家人,就算封家的權勢比溫家好,他還是依舊會選溫家。
父母一個兩個都頗為怪異得看著自己,這讓江越很沒有麵子:“我對溫笑是認真的,是奔著娶老婆去的,您二位可要多擔待。”
拒絕了封家的好意,自然接下來江家處境多多少少有困難。
要是讓江越委屈溫笑去將就封家,那也是不可能。
笑話。
別看小霸王現在回去母親的懷抱成為個小雞仔。
她可是費城小拳王,神秘S,職場綿裏藏針的小綿羊。
不要說他不敢一步走錯,就算是江家也不能委屈了去。
再說這麽可愛優秀的媳婦,上哪兒再去找去。
江夫人是江越肚子裏的蛔蟲,此刻自然知道他因為找到心愛的人而沾沾自喜,雞毛撣子彈了幾下江越,才說道:“我們對溫笑滿意得很,你別操心就行了,顧好你自己的事情。”
說到這個,江夫人的臉上沒有了輕鬆之意,心裏還是不同意江越幹稽查官,但又深知兒子有兒子的誌向。
男兒有誌向是應當的。
才不愧是江家兒郎。
何況,溫老夫人也批過他的麵相,多多少少江夫人是信的。
江父也是不同意,太冒險了。
但男人考慮事情遠沒有江夫人這麽狹隘,江父在位幾十年,他看的是家國天下。
國家給了他榮譽、管位,“食國之祿,報國之恩”。
不能因為兒女情長就畏手畏腳,在知道兒子是那樣的位置之後,他竟然有些與有榮焉。
心裏驕傲得緊。
看看,這是我老江家的兒子,這才是我老江家的兒子。
可是江越的身份不好明說,江父身邊都是老油條的政要,也找不到人說。
何況,稽查官的位置,江越自己考的,憑的是自己的能力,他不同意也不能給兒子拖後腿不是?
放眼江城,除了自己兒子,還真沒哪幾個敢有膽量當這個官位。
江越吊兒郎當的臉色一斂,坐得板正筆直,對二老說道:“是,父親母親,你們放心。”
江父母不知道,江越拒絕了封家親近之意,並非隻為了溫笑。
他這手上,還有一份封家的資料。
隻不過, 不是江城誰給的,而是上麵的人直接點名要他查封家。
所以,江家能不沾惹上這樣的家族,就不要沾惹上。
“媽,我走了。”江越還是那副模樣,抓了車鑰匙就要走。
江夫人喊道:“臭小子不在家裏住下?”
江越擺擺手:“不了,我趕著去試試梯子。”
江夫人:“什麽梯子?”
江越回頭跟她說道:“小情趣,說了媽你也不懂,話說老爸你不行啊,都多久沒帶我媽出去約會了。”
江父忍他很久了,一個鋼筆盒就丟過去。
被江越閃身躲過。
等人都走幹淨之後,江父才站起來撿回鋼筆盒,安安穩穩得放好桌子上,整理一下一擺,走到江夫人跟前。
江夫人問道:“幹嘛?”
江父說這兩個字仿佛是從鼻孔噴出來的:“約會。”
“.……”
江越吩咐人做的雲梯今天送到別墅了,在溫家大門口等了一會徹底等不到人之後,才進別墅,試試他的新工具。
雲梯就是一節一節的梯子,可以收縮成手臂的長度,方便攜帶。
隻不過江越這把不一樣,他讓人改成平麵橋,好方便兩個人走來走去那種。
等到了夜裏,溫笑把事情都忙完,九點三十就在房裏收拾收拾,準備睡覺了。
溫情語還過來跟她說了一會體己話。
溫笑心裏想笑,但是麵上不顯,乖乖得爬到床上開始睡美容覺。
“媽媽,晚安。”
“笑笑,晚安。”
道過晚安之後,溫情語幫她關了窗才離開。
溫笑睡前過濾了一遍今天學過的東西,最後停留在封家那一段,也不知道江家現在什麽處境。
對自己什麽態度。
要是江越不要自己,要前女友,那她……一定打爆江越的頭。
江越從昨晚的經驗所得,不能讓溫笑離開房間出來,因為溫情語會時常查寢。但他可以溜進去啊。
江boss的身手一向矯捷,在偷闖別人姑娘閨房這件事上尤其矯捷。
“啪嗒~”
溫家是古建築,半個清朝的建築縮影,所以窗戶也是用的木塞子塞住,現在那個木塞子被人偷偷打開。
溫笑熟睡的眼睛快速睜開。
她練過武,對危險感知比平常人敏銳。
快速翻開被子,也不穿拖鞋,光腳踩在木板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手裏抓了一把水果刀。
不知對方是敵是友,防備總沒錯。
等了兩分鍾,黑暗裏看不清對方,隻知道是個男人的身形,跳下窗戶進了她的房間。
溫笑的心中一緊,抓水果刀的手也跟著一緊,已經進入要戰鬥的狀態。
是誰?
來偷她畫的?
還是溫家的敵人?
江越進了房間,見床上沒人,正在詫異,溫笑這麽晚了跑哪裏去?
就在思考的時候,身後迅速闖過一陣殺意,是刀鋒。
誰?
進了溫笑的房間?
那溫笑呢,是否安全?
江越馬上就屏息凝神應敵,對方也跟他一樣,兩人舒展拳腳在黑夜裏互打一通。
直到溫笑覺得這人出拳的招數略微熟悉。
才不太肯定得喊了一句:“BOSS?”
江越快速應了一聲:“是我。”
溫笑:“.……”
兩個人快速收起刀鋒跟拳腳,溫笑三兩下蹦到江越身上,怪道:“你個偷心盜賊,不請自來。”
江越:“.……”
江越接好她,手在她屁股上接了一下,才噓噓打了一把:“你個小霸王,警惕性不錯啊。”
溫笑驕傲道:“那必須的。”
黑燈瞎火,兩個人也不敢開燈,甚至在走路都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
“你怎麽過來了,是不是有事情找我?”溫笑黑夜裏看不清臉,但是借著窗台的月光,江越對她純淨的眼眸看得一清二楚,黑溜溜的眼眸一眨一眨得看著他。
“是有事。”江越說道。
溫笑一個緊張:“什麽事啊?”
最近局勢緊張,溫笑自來都緊著江越,莫非,封家出手了?
江越把她抱到床上,溫笑心裏著急,拉著人就坐下,黑暗裏,江越的耳朵有些微微泛紅。
江越沒想著瞞著溫笑封家的事情,也把自己跟江家的態度在溫笑麵前表了個明,說完之後,溫笑盤腿坐著,伸出十指比劃。
“來,我們來捋一捋。”
江越看著她,這個方向剛好月光透過窗台撒進來,看得見女孩洗過澡之後穿著睡裙嬌嫩慵懶的樣子。
空氣中甚至能聞到一絲香甜,是橘子的味道。
“封家,封國是當權人物,封苒是你前女友,上次跟蹤我的叫什麽?”
江越已經從莫正唯那裏得到消息了:“叫封河。”
“好,封河跟蹤我,還有一個我讓秦青青查了,“魚頭”就是封異,也是姓封,是不是也是封家人?”
江越答道:“是,我懷疑之前就是封家放走了魚頭,封國的位置想為一個人辯護並保釋,不是多難。”
溫笑皺眉想了一下,才說道:“那你這次是?有人讓你查封家?”
江越要笑不笑的:“是。”
背著光,溫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這不妨礙她的腦子轉動,很快得,她想到一個可能。
眼睛睜大,雙手激動得抓住江越,道:“封異是你故意讓人放出去的?”
封異罪名之前已經查實,走私,哪裏那麽容易被放出去,除非,有人私下授意,也有人想放長線釣大魚。
江越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小腦袋瓜怎麽這麽……”
溫笑以為猜錯了,低了低頭。
接著便聽到江越在她頭發上揉了一把,弄亂發絲,感歎道:“聰明。”
莫正唯都猜不出的事情,她剛剛就動動手指頭就猜出來了。
江越突然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榮譽感。
溫笑快速抬頭,眼睛亮了亮:“真的。”
江越點點頭:“嗯,真的,人是我批準才給放的。”
溫笑問道:“那你為什麽放他出去,不怕縱虎歸山嗎?”
江越不怕,男人的眼中臉上都是自信的神色,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溫笑最喜歡他這樣,突然從穿上半跪起來,激動得抱住江越,說道:“BOSS,你太帥了。”
江越讓她小聲一點,溫家雖然沒有莫家那麽戒備森嚴,但是就怕溫情語突然的查寢,那他就尷了個尬了。
深夜闖入溫家,還勾引溫家少主。
溫家主估計以後都不會讓他踏入溫家一步。
“噓,小聲點。”
“別怕,我媽睡著了。”溫笑平息了一小會。
江越按壓著她的肩膀,等人徹底平息下來,才繼續討論道:“封家這條大魚,我盯著好久了,不過封家一向謹慎自持,所以我沒有找到證據。”
溫笑突然就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你跟封苒在一起也是為了查封家嗎?”
江越否認道:“你想什麽呢,那會我才大四,沒有接觸稽查官。”
溫笑聽到這個回答並不開心,悶悶得哦了一聲,人又坐起來,伸長脖子往江越的臉上親了一口,才問道:“那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她有沒有親過你這裏?”
沒等人回答,又自顧自得往江越的唇上親了一口,聲音更悶了:“那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