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食心蟲
“是啊!隻有心髒完全停止跳動,蝕心蠱蟲才有可能離開心髒組織。”唐青顏點著頭說。
“第六步:阻斷升主動脈。”吳天德教授說完。對手術護士說:“測量患者現在的體溫,並且抽取5毫升動脈血送去化驗血清電解質和血氣分析。”。
“是!教授!”手術護士開始忙著測量體溫,抽取血液。”
“體溫現在是多少?”吳天德教授問。
“35。0℃。”
“繼續血液降溫,每隔十分鍾量一次。”吳教授吩咐。
“是!我先去送血液標本。”
“可以!將結果馬上拿回來,不能馬上出結果的讓他們檢驗科待會兒電話報知!”陳教授地手術室護士說。
“好的!”護士拿著血液標本走了。
十分鍾以後
“唐青顏,體溫多少報一下。”
“3。0℃。”
“繼續血液降溫!”
又十分鍾過去了。
“體溫多少?”吳天德教授繼續問。
“31℃。”
“繼續血液降溫!”
又十分鍾過去了。
“體溫?”
“30℃。”
吳教授揮揮手說:“開始吧?”他提起升主動脈套帶,用主動脈阻斷鉗,阻斷升主動脈。
唐青顏立刻由主動脈根部的灌注管灌入4℃冷心停搏液750毫升同時心髒表麵用4℃冰鹽水降溫。”
大家都睜大眼睛觀察,慢慢的,心髒的自主節律收縮停止了,最後心髒靜止了。
“吳岱遠,體外循環的運轉指標報一下,看是否正常。”吳天德教授說。
“是!”吳岱遠很嚴肅的點著頭。
“平均動脈壓?”吳天德教授開始逐項詢問。
“80毫米汞柱。”
“中心靜脈壓?”
“10厘米水柱。”
“體溫?”
“8℃。”
“心肌溫度?”
“目前18℃。”
“好,讓心機溫度保持在15℃0℃。”吳天德教授有條不紊的吩咐。並繼續問:
“現在的流量是多少?”
“500毫升。”
“稀釋度?”
“細胞壓積百分之三十。”
“好的!我們現在等一下,再看看血氣分析和血電解質的結果。”吳教授點了一下頭。
“吳教授!血氣分析和血清電解質的結果回來了!”手術護士回來了,手裏拿著兩張化驗報告。
“好的,馬上匯報一下氧分壓二氧化碳分壓和血液值。”吳天德吩咐道。
“氧分壓150毫米汞柱,二氧化碳分壓40毫米汞柱,血液值7。4。”護士看著化驗單匯報。
“血鉀離子濃度呢?”
“5。7毫摩爾每升。”
吳教授又問唐青顏:“現在患者尿量有多少?”
“500毫升。”唐青顏立刻統計了出來。
吳天德教授點了一下頭,對吳岱遠說:“從現在開始在體外循環運轉過程中血鉀保持在3。55。5/,每小時給氯化鉀100。並且肝素化,先給予肝素鈉10毫克,預充液1/100;運轉1小時後,經人工心肺機補充肝素105毫克。運轉過程中應保持在550秒左右。記住了嗎?”
吳岱遠說:“交給我就放心吧!我的記憶力一直是我的驕傲。”
“!現在我的部分結束了,邢主任老陳江博士青顏同學,現在看你們的了!準備捉蟲吧!”吳天德教授還不忘了幽默一句。
“邢老爺子,當年蠱蟲是打哪裏鑽出來的?”唐青顏發問。
“你先把野羅草的葉子汁液套在引流管的下端。”邢學華說。
“好的!我早就準備就緒了。”唐青顏拿出自己早就弄好的東西。
“好的!現在,在左房造一個瘺口,將引流管插進去。”邢學華開始指導了。
“好的!給我五分鍾。”唐青顏拿起手術刀。
五分鍾以後,心髒上麵就被唐青顏打了一個“洞”。
她將引流管插了進去。
大家都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引流管和試管。
五分鍾過去了,沒有動靜。
唐青顏說:“難道是我把野羅草的濃度調的太稀了?”她有點著急了。
“學姐!我們再等一等吧?人從溫暖的地方走到寒冷的地方都會遲疑,何況是蟲子。”歐陽學弟在旁邊安慰唐青顏。
“是哦!哎!有了!”唐青顏驚喜的叫了起來。
“是啊!出現了!”大家一起說。
隻見一隻肉紅色的蟲子從洞口爬了出來,這個蟲子的蟲體上麵都是棘突,又肥又大,看起來惡心極了。它在原地待了一會兒,就翹了一下頭部,向試管的方向爬去。
“耶!果然這些蠱蟲是喜歡吃野羅草的。”邢學華點著頭,激動的說。
“哎呀!好惡心!還有!”手術護士大叫了一聲,她似乎被刺激了。
隻見一條條的蟲子爬了出來,在洞口猶豫一會,都無一例外的爬向深淵。
終於,十分鍾以後,沒有蠱蟲在往外爬了。唐青顏的大試管裏麵密密麻麻的全是蟲子,幾乎裝滿了試管。
唐青顏拿起試管說:“小吳教授,你可以把它們拿去,泡在戊二醛裏麵做標本了,這叫有證有據,不過這些似乎太多了,就是不知道這一試管的蟲子有多少條?”
“57條。”江雪寒說出數字。
“你數過?”小吳教授滿麵羞赦的著自己的心上人。
“我的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所以數的時候是一絲不苟的。”江雪寒冷冷的說。
“現在!邢主任,將心房上麵的瘺口縫合。”吳教授說。
“好的!”邢學華拿過江雪寒遞過來的針線,開始“補洞”了。
“邢主任,雪寒就是當年那個患者的妹妹!“小吳教授突然爆料。
“啊!大家都驚呆了。
邢學華停止了縫合,看著江雪寒說:“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可愛又懂事的妹妹!難怪我一直覺得你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原來你就是江雪風的妹妹。”
“我哥哥當年也和他一般大,可是我哥哥走了,他卻有極可能會活下去,為什麽當年我們沒有野羅草?”江雪寒撐不住了,哭泣起來。如杜鵑啼血。
“孩子!你知道這株野羅草怎麽來的嗎?是公主花了十年的時間用自己的鮮血灌溉培育出來的,世間唯一的一株野羅草,現在已經被咱們用掉了,世間再也沒有第二株野羅草了!”邢學華幾針就縫合完畢,他剪斷縫線,說。
“是啊!公主姐姐看起來好蒼白。”唐青顏也心疼的說。
“陳教授!現在我們要終止體外循環了!”吳天德教授說。
“這一步也是一道難關!”邢學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