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新建立的聯係
神室真澄的獨白
——
靜靜地坐在社團教室的最角落。
回憶著櫻花盛開時的記憶，我努力畫著這幅我畫了很久的畫。
“今天應該就能畫完了。”
我滿意的盯著我的這幅作品。雖然算不上什麽大師的手筆，但也是我費盡心力的成果。
滿意的看著它。
「還差一點點了。」
準備一口氣把它完成的時候，我瞥見了教室門口的那個男人。
阪柳那個惡魔的朋友。天澤常夏。
「嘁，朋友多了不起嗎？」
我吐槽著跟他交流的B班女生。
我隻是不樂意交朋友而已，我這樣告訴自己。
“他怎麽來我這邊了。”
看著他坐到了我身邊，我努力無視著他，繼續完成我的作品。
隻是好像沒有關窗戶，風有點大，讓我有點失神了。
“有病嗎？”
我聽著天澤常夏提出的賭約。覺得這個人果然和阪柳一樣，是一個神經病。
「我可以告訴你阪柳的事哦，比如阪柳的黑曆史之類的，如果你贏了我都會告訴你的，而且勝負都掌握在神室同學你身上，這樣神室同學你也怕嗎？」
果然惡魔的朋友也是惡魔嗎？天澤常夏的提議一下戳中了我的肋骨，讓我不由自主的落入了他的陷阱。
“沒事的，反正誰贏了由我決定，我隻要堅持說我贏了就行。”
我這樣想著，踏入了他早已設好的圈套。
「畫完了哦，辛苦神室同學了，太久沒有畫過了，希望神室同學不要介意就好。」
看著這個一臉笑容的男生，沒來由的有點火大。
畫畫可是我很喜歡的事情，居然被他這樣敷衍對待，怎麽可能這麽快畫好。
忍住發火的衝動，我決定看過以後，給他最狠的評價，讓他感到羞愧。
我接過了他的畫。
「這是你畫的？」
我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他畫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就在我的眼前用我的工具一筆一畫的畫著，我都要懷疑這是他找哪位大師事先畫好以後，再拿給我的。
「為什麽要把我畫進去。」
為了掩飾我的吃驚，我反問著他。
這完全是大師級別的作品，雖然我很不喜歡他，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畫的相當優秀，特別是他畫中的我，我都不敢相信這麽漂亮的少女會是我本人。
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謊，準備承認是我輸的時候。
他卻主動提出了認輸。
“這樣也好，不然他要是提出奇怪的要求我就為難了。”
既然是你主動認輸，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我想問他關於阪柳的弱點的時候，看著坐在我身旁的他，突然就不想問阪柳的事情了。
我抬頭看著天空。
「那麽，你說說你的事吧。不想說的可以不說。」
莫民奇妙的我說出了這樣的話。
雖然他很驚訝，但他還是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一個相當悲慘的故事，在我看來是挺悲慘的，但是他好像不這麽認為就是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努力的搜索著安慰人的話。
他像看透了我一樣，告訴我不用安慰他。
有些氣惱自己在他麵前毫無秘密的樣子，像是被他完全看穿了一樣，我起身踱步了幾下。
「我明白了，那麽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好了。」
這隻是為了還他，我神室真澄可不是輸不起的人。
對，就是這樣。
在我準備好聽取他奇怪的要求後。
「那麽，我想和神室同學交朋友。」
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看著他伸出的手，我有點迷茫。
在問他為什麽和我交朋友以後，我得到了完全沒有想象過的答案。
“我很漂亮嗎？”
這是我從未聽過的讚賞，但從他的語氣中，我能感覺到他的真誠。
「我知道了，隻是朋友對吧。」
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受了他的提議。但是心髒的跳動告訴我，我其實很在乎。
「那麽，今後請多指教了，真澄同學。」
這樣的結尾是我沒有想過的，在他的步步試探下，我隻好默認了他的稱呼。
那麽，我該怎麽稱呼你呢，我第一個朋友。
一想到這裏我就感覺特別的激動。
啊，不想了，下次再說吧。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默默感受著心跳的聲音。
——
「須藤喜歡上了堀北。」
看著櫛田昨天發來的這個消息，我有些無言。
這兩個人怎麽攪和在一起了，難道須藤這個蠢貨意外的是個受虐狂嗎？想到堀北和須藤在一起的畫麵，不，這根本無法想象。
在我想著這些奇怪的畫麵的時候，星之宮老師來到了教室。
「嗨，B班的大家還是一樣的元氣滿滿啊。」
一如既往的星之宮式的發言。
「大家這麽期待的表情，是在期待老師嗎？可惜老師和你們身份不同，不然和大家談個戀愛之類的也是可以的。」
真是相當危險的發言。雖然星之宮老師確實沒有同齡人的痕跡，看起來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總歸是老師，這樣的發言實在是相當不合適。
「那麽，說正事之前，先恭喜一下大家。本來想讓天澤同學幫老師掛一下成績單的，但是考慮到大家激動地心情，老師就自己掛了。」
看著一張寫滿了名字和成績的白紙掛到了黑板上。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除了我和一之瀨還有神崎以後，剩下大概還有20多名都是全部滿分的，其餘最差的也都是90分左右。
B班都是這樣的成績，那A班隻會更恐怖吧。
我抿著嘴唇。
「大家考的成績比老師預料的還要好很多哦，雖然這次考試確實不難，但這也是讓人欣喜的鼓勵。特別是大家能夠快速領會學校的規則這一點。」
星之宮老師笑著鼓著掌。
「同時，我們班也沒有退學的同學，這真是太好了。」
敏銳的感知到了星之宮老師的隱藏含義，有人會因為這次考試退學。
那麽，是C班嗎？D班有著過去的試卷，應該不會有人退學，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C班了吧。
真是殘酷，才第一次考試就有人要被退學了。不過要是願意付出點數的話，應該能避免退學吧。
想到剛開學時，星之宮老師暗示我們的規則。
不過這種事情下午問日和就會知道了。
「那麽，今天的班會就到此為止了。」
星之宮老師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教室。
「須藤不及格，要被退學了。」
及時雨一樣，櫛田發來了訊息。
雖然須藤這個蠢貨能夠退學對我而言是件好事，但是以現在的堀北來說，應該不會願意須藤輕易退學。
那麽就看堀北能不能明白這條規則了，或者說綾小路什麽時候告訴她。
以D班的情況，為了防止須藤退學的代價應該是相當昂貴的。如果我能出手，和堀北斷裂的聯係能夠就能修複。為此一個須藤也是能夠忍耐的。
而且堀北也是離綾小路最近的存在，同時還是堀北學的妹妹。
我權衡著利弊。
「堀北和綾小路一起行動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判斷如果要挽回須藤，那麽以綾小路的性格大概率不會出手，如果是堀北要求他，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判斷到時候，他們會一同行動。
而要完成這個計劃櫛田是必不可少的一環，畢竟我不可能隨時盯著D班。
「知道了，果然你對堀北念念不忘。」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還是會遵從我的命令，這一點是櫛田最令我滿意的地方。雖然對於她的錯誤觀念，我懶得去糾正。
「綾小路不見了，堀北好像也要出去的樣子。」
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櫛田幾乎在上一條消息沒多久就傳來了訊息。
“該死的，是堀北自己發覺的嗎？還是我對綾小路的判斷出差錯了，那家夥意外的擁有感情了嗎？”
我為自己的思慮不周感到煩躁，顧不上馬上就要上課。
我起身離開了教室，向辦公室走去。
這是相當好的和堀北重新建立聯係的關係，錯過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我判斷這次是最佳的機會，隻需要一點點點數而已。
“找到了。”
比我想的還要輕鬆，綾小路就在D班門口和茶柱老師交談著。
我努力平複著呼吸，假裝無意的路過這裏，雖然這個點在這裏遇見相當刻意，但現在不去等堀北來了，就相當麻煩了。
「綾小路同學在和茶柱老師聊什麽呢。」
自然地切入了他們的話題。
綾小路沉默的看著我，像是在判斷我的來意。
「我想這些事情不適合讓B班的天澤同學知道。」
茶柱老師打斷了我想要介入的念頭。
比我預想的還要麻煩。
綾小路做出了思考的樣子，猶豫了片刻。
「我認為這件事讓天澤同學參與是可以的，而且。」
他遲疑了一下。
「這件事就交給茶柱老師和天澤同學處理吧。」
綾小路看了我一眼，像是看穿了我的打算一眼，轉身回到了教室。
“該死。”
我厭惡這種被綾小路看穿一切的眼神，這讓我感到深深地無力感。
“還是太刻意了。”
因為時間的關係，想要介入這件事情，我隻能這樣直接的參與。
「綾小路這家夥，真是。」
茶柱老師念叨著什麽，但是因為我在場，她停止了接下來的話。
「雖然綾小路認為你可以參加，但我以班主任的立場，我不認同你參與這件事情。」
茶柱老師堅決的拒絕我的介入。
“難道櫛田的情報錯誤，堀北並沒有發現嗎？”
我開始後悔自己過於激動了。
「茶柱老師，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終於，幸運女神這次站在了我這一邊。
堀北從班級裏走了出來，看到我的瞬間，她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向茶柱解釋。
「須藤同學離及格就差一分，那我可以向老師你購買這一分吧，我記得開學的時候，茶柱老師你說過這個學校的一切都可以購買。那麽考試分數也算在其中吧。」
堀北比我想的還要優秀一點，這麽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嗯，這麽說也可以，不過你確定要當著B班的麵，討論這件事嗎？」
堀北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抓住這個時機。
「茶柱老師這就錯了，我和堀北可是好朋友，堀北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有我能幫忙的，我肯定會義不容辭。」
我微笑著牽住了堀北的手，暗示著她這件事需要我的幫助。而她應該是讀懂了我的暗示，沒有掙紮，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是嗎？我了解了，你們兩個的關係藏的真夠深的，連我都不知道，那這樣吧，現在給我20w點，我就把這一分賣給你。」
看著被我抓住手卻沒有反抗的堀北，茶柱老師提出了條件。
“20w點相當昂貴的價格，這幾乎是一個人不可能支付的點數，特別是在現在的D班，原來如此，是在試探我和堀北的關係嗎？”
判斷著茶柱老師的意圖，
「茶柱老師，這個要求太過分了，D班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就算全班一起20w也根本不可能湊的出來，而且須藤退學也有一部分是您的原因吧，因為你告訴我們考試範圍變更的消息比別的班晚了一周，所以我認為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
某種意義上該說不愧是堀北嗎？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還能想到這樣的理由。
「這不是還有B班的天澤同學嗎？他應該會幫忙吧。」
茶柱轉頭看向我。
「怎麽說呢，雖然B班的點數很多，但是我這個人用的地方也很多，所以我也沒有多少點數。」
委婉的拒絕了茶柱的提議。
「這樣嗎？那我優惠你10w點吧，隻要10w點我就賣給你。」
和我想的一樣，茶柱隻是為了試探我和堀北的關係，聽了我的回答，她判斷我和堀北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她就把點數降下來了。
雖然20w我能拿出來，但這是班級的財產，而且名義上是一之瀨在掌管，我如果隨便動用的話，受到質疑的隻會是一之瀨。同時我也不想被茶柱當冤大頭宰，所以雖然20w能更好的拉攏堀北，但我判斷不值得這麽做。
「茶柱老師。」
「不能在降低了，如果10w也不行，那麽我拒絕你的提議。」
茶柱打斷了堀北想要繼續爭取的想法。
「10w也。」
看著堀北的樣子，我知道她肯定沒有這麽多點數，而且也不會向我開口借。
「我來支付吧，茶柱老師。」
「不需要你。」
握緊了堀北的手。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讓我幫你吧。你也不想向別人借吧。」
堀北緊咬著嘴唇。
「那麽我要出一半的點數。」
「堀北你真是倔強的可愛。」
我感歎著堀北的性格，把點數轉給了茶柱老師。
「那麽，交易成立，須藤不用退學的消息就由堀北你轉達吧。就這樣吧。」
茶柱老師離開了這裏。留下我和堀北兩個人。
「謝謝你了。為什麽要幫我。」
堀北看著我的眼睛，用力抿著嘴唇。
「為什麽之類的，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朋友，而且上次的事情你也沒有錯，隻是為了保護同學而已。」
我牽著堀北的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是嗎？我知道了。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抱歉。」
「啊。」
在我放開堀北手的一瞬間，堀北用手刀擊打了我的腹部，看樣子從上次吸取了教訓，發現擊打我的肩膀沒有用，該為擊打柔軟的腹部了。
「這是對你對我進行騷擾的懲罰，但是鑒於你幫助了我。而且」
堀北遲疑著。
「而且我們是朋友。所以隻懲罰你一下。」
留下這樣的話，堀北轉身回到了教室。
雖然沒有看清，但是堀北應該是臉紅了吧。
「幫了我，而不是幫了須藤嗎？」
感受著堀北話中的含義。
「應該是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