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百歲男巫
一連幾天,天天飯店都相安無事。連張少都覺得,這次流氓們消停了。平日裏,他也與蔡老板研究起武術來。高手傳授,比自己研究快十倍不止。張少雖然在鬼手狀態時力量足夠,但長久以來,一直是靠本能亂一氣。經過蔡老板的指點,他開始學會省力氣,用招數。幾天下來,覺得自己長進不少。
“老板,有什麽招牌菜嗎?”暗色花襯衫,亮色白西褲,鱷魚皮的尖頭鞋,坐在正中央桌子處的,居然是前不久來找事的人的頭頭,那個自稱豹哥的男人。
當然,張少他們並不知道。阿妍小跑著來到了豹哥麵前,微笑著遞上了菜譜。
“我們這的紅燒肉可好吃了,是我爸獨家的方子,跟別的地方可不一樣哦。”阿妍推薦著,並指了指鄰桌上已經隻剩肉湯的盤子。
豹哥笑而不語,隻是色眯眯地盯著阿妍性感的身子。阿妍還沒注意到,他就一伸手大膽地抓在了阿妍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道:“小姑娘,多大了?”。
阿妍的笑臉立即消失,一把打開豹哥的手罵著:“臭流氓,你滾!再不滾我叫我爸來收拾你。”。
豹哥笑著起身,拿出一張紅色人頭放在了桌子上,“嗬嗬,別生氣。我跟你爸也差不多年紀。我隻是拿你當小孩子看。沒想到,你這麽在乎。這一百塊是我聞香味兒的錢,過幾天你氣消了,我再來吃肉。”。
阿妍卻拿起錢向他的臉一扔,“這裏不收這種臭錢,滾!”。
豹哥更開心了,兩手插兜兒走向大門,臨出門時一回身,“放心,我看上的,早晚都歸我。不管是人是地。”。
出了門,豹哥抬起摸阿妍的手用力地聞了聞,“處子之香,不來不知道,一來還真有收獲。這地我要了,人,我也要了!”。
張少聽阿妍說了這事之後,立即就追出了門去。但見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去,他氣得扔下了擦汗的毛巾。回屋後摸著阿妍的小辮子安慰道:“算了,不過是屁股,就當坐車時被撞了一下。下次再見他就直接喊我,我保證讓他的頭變成屁股。”。
“嗯。”阿妍嬌羞地回答著,看向張少的目光更加深情了。
發現不對勁兒後,張少清了清嗓,“咳!那個,哥哥我要去上菜了,你還不招呼客人。”。
就這樣,一周又過去了。天天飯店裏沒什麽事發生,可忙壞了豹哥的人。終於將豹哥需要的物品準備齊後,豹哥開始迫不急待地進行法術。
換上了黑綢的道服,帶上了雙飄帶四方帽,在無人的空房中手拿一本巴掌大的小書,對著書行了個禮。之後,豹哥才打開了那書。
田邊數七步的稻草紮成的草人,黃紙上寫著蔡卓妍的名字貼在了草人身上。接著,又是一種特殊的灰狀物被點燃,用那濃煙燻了草人一分鍾。
豹哥從懷裏取出一根頭發,笑看著那頭發他自語道:“小丫頭,你以為你豹哥真的隻為摸你一下?我要的是你褲子上的頭發。明天,你就是我的,我要讓人求我摸你。哈哈哈哈”。
一切準備就緒,豹哥開始用古老到地球人沒幾個聽得懂的語言讀起了那本小書。雖然沒有什麽特殊的事發生,但已經學會使用這本書的豹哥卻知道,這平淡的儀式過後,將會發生的,都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奇跡。
“唔呢呀啣啊……,來吧,小妞兒,拿著你爸爸的房產證明到豹哥這裏來吧。”
就在豹哥說完這話的同時,天天飯店裏正在算帳的阿妍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計算器和帳本。美麗的大眼睛上像蒙了一層灰色的薄膜,歡快的神彩也同時消失。實際上,從她的眼中,再找不出任何一種屬於人類的情感。
“房產證,產權,產權。”阿妍像著了魔一樣小聲嘟囔著,夢遊般向著她和張少的房間走去。
路過廚房時,張少正在削土豆皮,順口問道:“小妍,今天這麽快就算完帳了?”。
阿妍卻對張少完全不理,徑直走進了後院。張少搖了搖頭,“現在的女孩子,不就沒回應她的心意嘛,小氣,嗬嗬。也許是我太有魅力了吧?”。
可過了一會兒,阿妍兩手拿著一個塑料文件夾,就向門外走去。這時張少又問道:“這麽晚了,你拿這些東西準備去哪呀?喂!”。
阿妍仍然把張少當成透明的,即使張少擋在了她前麵,她也當看不到,隻一繞就繼續向外走去。這時,張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一把治住了阿妍。夾著她向後院走去。
“放開,放開我,我要去交房產證。”阿妍像瘋了一樣亂踢亂倔。
聽到她的話後,張少更是心中生疑,直接把她帶到了老板的門前。老板和老板娘聽到敲門聲也走了出來。隻看了一眼,蔡老板就做出了決定。
“拿繩子先綁起來,這孩子可能被人下了。”蔡老板分析著,他的社會經驗跟他的武功一樣,從外表看不出來的深。
阿妍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不知她哪來的勁,亂挺著身子,把椅子弄得亂晃。突然一下,椅子被晃倒了。
看到她的瘋狂舉動,張少卻不認為是什麽。大家都吃一樣的飯,一直到算帳時都還好好的。他連忙跑出屋外,按下腕表接通了電話。
“喂,阿甘,是我。快,你們幫我查一下,兩眼失神,脾氣暴躁,力氣也變大了。突然間發生的事,會不會是什麽靈附身之類的,應該怎麽辦?”張少在院子裏轉著圈,急得滿頭大汗。因為他那種奇怪的預感又來了,雖然說不清,但對這種邪惡之事,他就是有感覺。
電話那邊的人緊張的查著,突然!屋內傳來了老板娘的叫聲。
“不要!!”
張少一下衝進屋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妍。由於太用力掙紮,繩子處已經磨破,血染紅了衣衫,但她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繼續使勁兒掙著。張少再也受不了了,衝出去拿了一袋鹽,對準阿妍就灑。也不管接下來老板他們會怎麽問。
但撒完後,張少失望了。鹽根本沒用,苦難繼續,阿妍的臉已經成了白色,顯然她用力過度已經體力透支了。張少急拿起電話,吼了起來:“你們能不能快點兒?這麽詳細的描述,還查這麽慢,真他媽的。”。
“張少,你別急。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止附身,還有能力者控製,被人詛咒。所以,我們也不能確定。你這樣,接收我的信件,按著畫麵,用人血在他頭頂畫一個符號。這可以暫時讓所有靈力跟她切斷。之後我們再想辦法。”胡銳用阿甘的電話講著。
張少一聽,左手操起一把刀向右手就刺了下去。手掌中立即湧出一捧鮮紅的血。張少看著腕表上放出的立體影像,沾了點血,用左手向阿妍頭上畫去。誰知血剛一接觸阿妍的頭頂,還沒等畫。阿妍立即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兩秒鍾後她就兩眼上翻,像死人一樣慘白的臉讓人觸目驚心。
“嗯嗯!”阿妍窒息地用鼻子連哼兩聲,安全下來。
“阿妍!阿妍!”老板衝過去用力搖直起了阿妍,但阿妍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呀。”張少手足無措,一著急,右手中的血灑下,正灑了阿妍一身都是。
像剛剛憋了五分鍾氣一樣,阿妍強烈地吸著氣,震得聲帶都發出了聲音。而這時,她的眼神緩和過來,麵色也開始恢複正常。張少試著再去感覺,發現那種不安的預感已經消失了。這才放下心來。
直到午夜,老板和老板娘仍然一左一右抱著女兒不肯放手。阿妍也嚇壞了,身上的傷口經過老板的處理後已經沒有大礙,但仍然會疼。張少則愁得眉頭緊鎖,坐在他們對麵思考著會是怎麽回事。
“張少,你能救阿妍,應該知道原因吧?”老板心靜下來後,終於想起問張少。
張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的朋友對這方麵有研究。但他們說,靈附身,超能力者控製,詛咒,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現在我隻能排除是靈附身。而後兩者,我也不知道是哪個。”。
“超能力者?我見過這種人,他們不看著目標是不可能控製人的。我想是詛咒,雖然我沒聽說過詛咒的事。”老板再次語出驚人,他連超能力者都見過,讓張少懷疑起他的身份。
“老板,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是個除靈師,你呢?”張少坦誠地說著。
老板盯著張少看了一會兒,“我是個退伍軍人,曾經執行過特別任務。跟獵魔人和除靈師一起。我見過的能力者就是個獵魔人,當時他控製了恐怖份子的一員偷襲得手,我們才衝進去解救了人質。”。
張少一聽,覺得也十分有道理。過人的身手,過人的見識,也隻有參加過反恐任務的人才能做到。但身手再好,他在明,敵人在暗,他對付不了那些會邪術的人。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萬通集團的冼豹,人們都叫他豹哥。如果說是詛咒,我早聽說過跟他做對的人突然發瘋的傳說。人們都說他很邪乎,我一直沒信,他派來的人也被我都打發走了。我想……”
“不用想了,就是他。他前幾天來過,還對阿妍動手動腳,我出去時,他已經跑了。”張少回憶著,推測出事情的真相。
“這幫混蛋,我跟他們拚了。”老板激動地站起身來,就要出門。
“算了,蔡叔。”張少卻拉住了他。
“他會邪術,又有錢有勢。你鬥不過他的。不過,我的朋友們可以。他們專管這種事。我這就把這個任務發出去,不久就會有人收拾他,你可以放心。”
有了張少的保證,蔡老板雖然生氣,卻也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隻有張少,他收拾好一切後,借口出去買菜卻溜到了萬通集團名下的一家夜總會。大白天的,這夜總會門前就到處都是小姐。明目張膽地拉著過往的行人。動則還露出些本錢,囂張無比。
盯看了一會兒,張少邪笑著小聲說道:“豹哥。今晚,我就來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