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詛咒
咕嗵一聲被摔在地上後,兩個男子揉著脖子站了起來。三個找事兒的人也灰溜溜地逃跑了。蔡老板立即換了副笑臉回到了廚房。
“行了,沒事兒了。小張,我們家地方小。都在後院住。你就跟阿妍睡一間房吧。”老板毫不在乎地說著。
“啊?可是,可是她長大了,不是小女孩兒。”張少紅臉解釋著。
這時阿妍在後麵推了他一把,“你想什麽呢?一間房,兩張床,還有簾擋著呢。你以為跟你一起睡呀?死色狼。”。
一說之後張少明白了,可他還是尷尬地笑了笑。本想再跟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調成兩男一間,兩女一間。但卻被阿妍直接拉到了後院。
踮著腳在張少耳邊輕說道:“夫妻當然在一起睡,你傻呀?”。
這麽一點,張少立即明白了。
當夜,張少把第二天要切的菜全都弄好用保鮮膜封住放進了冰箱,一看時間已經12點多了。坐了一天車又幹了這麽多活兒,他也有些累了。關了燈後,走進了後院。看了看那間小平房,張少為難起來。十歲以後,他還沒跟女孩子在一個房裏睡過。而且,是這麽簡陋的房子,這蔡老板對自己還真是放心。
“看來我果然長了一長老實人的臉,唉。”張少歎著氣,輕輕地拉開了房門。
進屋後,燈已經熄了,洗瀨用的水槽,一張小書桌,一個小椅子。兩張床,一個衣櫃就是這個屋子裏的全部。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自己的床邊,張少搖了搖頭。
那小姑娘跟她爸一樣不防人,睡著了連床中間的擋簾都沒拉。發育得不錯的身材隔著一層薄被盡顯凸凹。張少輕拉上了布簾,慢慢躺在了床上。緊張感到底沒敵過疲勞感,不一會兒,他就在這陌生的地方睡著了。
第二天一睜眼,就聽到流水的聲音。一起身正看到在洗頭的阿妍。隻穿著個小吊帶背心,裏麵什麽都沒有。比小內長些的熱褲下修長的玉腿更是讓人噴血。張少立即咳嗽了一聲。然後轉過了臉。
“睡那麽晚,還這麽早起,真是不怕累死。不許再看我啊,死色狼。”阿妍知道自己失態了,撒嬌地說著。
張少帶搭不理地回道:“小丫頭,我要真是色狼昨天還不爬上你的床把你吃了?再亂叫當心我揍你!”。
聽到張少這麽說,阿妍咯咯笑了起來。洗完後,她跑到了自己的簾後麵換了一身衣服才走了出來。挑逗地看著張少問道:“在這幹活兒好吧?有飯吃,有地方睡,還有美女看。”。
“切!哥是有女朋友的人,誰希得看你個小丫頭。”張少自豪地說著,確實,跟一般人比,阿妍是美女,但在蘇妍妍麵前,她則顯得太普通了。
“吹牛,誰跟你個大木頭做朋友。你女朋友叫什麽?”阿妍對著鏡子紮著辮子問道。
張少毫不遲疑,“妍妍。”
“你!你壞!”阿妍誤會後,羞紅著小臉跑出了屋子。
張少連喊著要解釋,卻沒說成。直到吃飯時,他才小聲在阿妍耳邊說了個明白。阿妍孩子氣地斜了他一眼,之後卻自己笑得噴飯。
一天天地,張少的長假就幹起了打雜工。雖然工作無聊,但在蔡家人當中,天天有說有笑,根本沒有老板和雇工之說,張少倒也過得開心,甚至比當除靈師時還開心。
直到有一天,那夥兒流氓又來了。這一次來的人更多,而且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長著一張殺人的臉,看樣子來頭不小。
穿著寬鬆的服裝,袖口和褲腿卻是紮緊的,走起路來輕飄飄的,跟普通人在一起格格不入。但張少卻沒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麽靈力的波動。
“哪個是老板?”一股不知道什麽地方的鄉音從那一身深藍色衣服的人口中發出。
張少剛要答話,阿妍就拉住了他。
“色狼,你快回後麵去。這裏得我爸來應付。”阿妍似乎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張少聽勸跟她一起進了屋。吃飯的客人們都被嚇得速速結帳,跑了出去。老板娘這才掛斷了電話,“我男人馬上就到,你們找他有事?”。
“也沒什麽大事。一來嘛,我們要買這個房子。二來嘛,聽說有個高手老板。我也是練武的,來會會。”凶臉男人上前一步,兩手順著打了發油的頭發向後一梳。
躲在後廚的張少心中暗想:‘我說嘛,原來是練武的。怪不得那麽有勁兒,我以為又是些異能高手呢。’。
正說著話,門前一輛小摩托停了下來。兩手拎著菜,老板走進了屋子。看了看屋裏的人,一言不發走進了後廚。看到張少正握拳看著,他笑道:“沒事,不用怕。本地就是有些不要臉的人,總是找事兒,我都打發起一批了。一會兒就好。”。
放下菜,老板走了出去。麵對一眾人等,兩腿微分站好了架式。
“老婆,到後麵去。”蔡老板沉著地說著。
老板娘步伐悠閑地回到了張少他們身邊,根本沒一點兒擔心的跡象。
啪啪啪!背頭凶臉的家夥拍起了巴掌,“果然厲害,見了這麽多人都不怕。你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吧?我是巴特兒,練過兩天功夫。聽說你把我朋友的房子占了,還很囂張地打了他?有這事沒有?”。
“房子是我的,隻是不想賣。打人嘛,有證據就去告我。”老板果然態度十分囂張,跟平時判若兩人。
“操的!不給你點兒厲害嚐嚐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上!”隊伍裏一人喊話,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就衝了上去。
老板看刀砍來,根本不躲。左手一揚,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拿刀的手。緊接著手向下一帶,那人立即扔了刀摔倒在地。老板的腳立即跟上,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
“唔”隻吐了一口氣,第一個人就暈倒了。
“呀!”接著,一連衝上來四個人,都拿著家夥。可老板果然身手不凡,看著像慢慢閃身出手,卻招招到位,三拳兩腳就把四個人又放倒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餐廳裏就倒了一大片人。被打倒後,他們再沒一個爬起來的。老板出手之重,絕對是個高手。
“有兩下子,怪不得他們都說你手勁兒大。炮哥讓我來我還以為沒必要呢。來吧,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勁兒。”梳大背頭的男人兩眉倒豎,兩手呈爪狀,向下一蹲成了個弓步。
“呀!”怪叫一聲,他出招了。
這家夥果然也是個高手。蔡老板的動作突然加快,兩人手擋手,腳踢腳,不一會兒的功夫連攻帶守的打了數十下,沒分出輸贏來。突然老板兩手做拳向前同時刺出。背頭男人胸前露出的空當太大,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但他卻陰險地笑了。
兩個爪狀的手狠狠地抓住了蔡老板的拳頭,手一使勁身子向後一躍,借著蔡老板的勁兒站穩了身子。再一咬牙,他大叫了一聲,“碎吧!”。
隻聽得咯啦啦之聲連響,蔡老板突然痛苦地咬住了嘴唇。接連踢出三腳,逼退了這背頭男。老板的兩手顫抖著,再也抬不起來了。
“我小看你了,你的拳頭比石頭還結實呀。我的鷹爪功從三歲開始學招式,十五歲開始學內勁兒。從我用它以來,就沒有人能完好的離開。看樣子你隻是筋肉扭傷了,沒什麽事兒嘛?來,再來打過。”得勢不饒人,那背頭男子又持著兩個爪子衝了上來。
“爸!”阿妍叫了一聲,想衝出去。
可有一人已經比她更快地跑到了餐廳中。張少右手一伸,擋在了老板身前。老板連忙想推開張少,卻發現這個小夥子比他想像中更強壯,用力靠了一下後,張少隻是晃了一下。
兩隻手抓在了一隻手上,背頭男大笑道:“有個想當英雄的,就成全你。碎!”。
隻聽咯吧吧的脆響之後,張少笑了。與張少正握的左手已經被張少捏得變了很奇怪的形狀。而背頭男的右手無論用多大的勁,就像是握在了合金上,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痛苦地流著鼻涕眼淚,背頭男連話都說不出來。
張少兩手環抱在胸前,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說道:“我高看你了,你的手不怎麽樣嘛?我從小打工,什麽武功也沒學過。就這麽輕輕一捏,你的手骨就全碎了吧?來,右手拿來,我幫你湊一對兒。”。
“走,走!”背頭男終於回過了一點兒力氣,弓著身子對身後的人下了命令。一群人抬著傷員又一次大敗而歸。
“蔡叔,我就隻有把子力氣。這傷,要不現在去醫院吧?”張少看人走後,才關心起老板來。
“沒事,是我輕敵了。皮肉傷,我自己按按就好了。”老板客氣著,兩手已經腫成了豬手。但他卻十分開心地看著張少。
阿妍拿藥酒就衝了出來,給老板倒上後,抬頭用別樣的眼神看著張少,“大哥,謝謝你。今天晚上給你加菜,想吃什麽盡管說。”。
“啊?那個,來個雪綿豆沙吧,我一直不會做這個菜,嗬嗬。”張少說著笑了起來。
當夜,化解了危機的飯店生意又特別的好。老板也真是個奇人,受了那麽重的傷,隻揉了一小時,喝了點酒,就又能炒菜了。
另一處,梅城的一家夜總會裏,背頭男趴在地上吐著血。一個方臉大眼的男子留著寸長的短發,穿著高檔的西裝,邊抽雪茄邊問著:“你不是說你出馬沒問題嗎?看你個死樣子。照理說我就應該一腳踢死你,但念在你跟我這麽多年了,這次就算了。”。
說完,這男人從懷裏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扔在了地上。
“滾吧,去治病。以後誠實點兒。”
“謝謝,豹哥。”掙紮著起身,用嘴叼起錢背頭男消失在門口。
“這小飯館還真不好弄啊。就差他一家,我就可以蓋新的夜總會了。媽的,看來,是要我親自出馬呀。”豹哥小聲咕噥了幾句,轉身換成了笑臉。
“大家盡情玩兒啊,今天場子裏全都免費。媽媽桑,給我把小雪和麗麗叫來,豹哥我高興,帶她們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