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 去民政局
田心一愣,一抬頭就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徐晨宇,忘記了反應:「你怎麼在這?」
徐晨宇微蹙著眉,伸手捧著她的臉頰,指腹輕輕的拭掉她臉上的淚,聲音低柔帶著誘哄:「告訴我,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孫婷?庄晴?」
田心搖了搖頭,不願意說:「沒什麼。」
「為什麼你大白天在醫院外面掉金豆子?」
「怎麼了?我身體里水分多,想要哭一哭消耗一下不可以嗎?」田心沖著他嚷嚷。
徐晨宇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好脾氣的道:「行,怎麼不行?你就對我有能耐,想怎麼都可以。」說著,伸手攬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田心當即紅了臉,也不好意思再發脾氣了。
她吸了吸鼻子,轉頭看他:「你來之前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要是提前走了怎麼辦?」
徐晨宇輕笑一聲,不語,田心想了想:「你該不會是早就來了,一直在樓下等我吧?」
「嗯。」
「啊?等多久了?你怎麼不上去呢?」
徐晨宇低頭看了她一眼:「我來接我老婆的,為什麼要上去?」
田心:「……」
都還沒有嫁呢,叫誰老婆呢,臉皮真厚!
可是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是怎麼回事啊。
她心情很好的歪著腦袋,抱著他的胳膊枕在了上面,徐晨宇看她心情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不願意說,他就不問了,但以後絕對不准她再來醫院送什麼湯。
田心剛開始以為他是來接她回家的,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去哪啊?」
「民政局。」
田心一愣,她自然是沒有問去民政局做什麼了,抿著唇,不吭聲了。
徐晨宇看她一眼,嘴角揚了起來,空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直到車子穩穩的停在民政局的門口。
田心下了車,被他擁著走了進去,裡面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椅子上坐滿了人。
田心好奇的打量著裡面的環境,看著有人叫號,她正想也去拿一個號就被徐晨宇拽了回來。
徐晨宇徑自帶她去了二樓一個主任的辦公室。
田心心跳有些加速,臉也熱了起來,沒話找話的低聲道:「又插隊,鄙視你。」
小手被他捏了一下,他們敲門而入。
裡面的人看到他也是一愣,反應了一瞬,連忙站了起來:「徐少,您怎麼來了?」
聽說他們的來意,那主任下意識的看了看田心,笑著讓他們坐。
他自己則跑出去給他們拿單子,表示親自辦理。
辦公室里不同於下面的嘈雜,不過太安靜了,反而讓人更加的緊張。
她轉頭看著身邊這個俊朗瀟洒的男人,這就要嫁給他了?
他神色淡淡的,眉宇間一如既往的疏離淡漠,她有些好奇他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看了看門口,主任還沒有回來,她湊過去,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緊張嗎?」
徐晨宇垂眸看著她眨巴的大眼睛,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是會緊張的人嗎?」
田心:「……」對哦,緊張這個詞似乎跟他還真的一點不匹配。
不過,她心跳加速的都像是打鼓一樣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真的挺讓人鬱悶的。
「你很緊張?」他低聲的反問了一句。
原本想要死鴨子嘴硬不承認的,但對上他含笑溫柔的雙眼,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有一點。」
下一秒,男人俊逸非凡的臉突然俯下,薄唇在她櫻唇上輕輕一碰,隨即離開:「好點了嗎?」
那深邃的彷彿能讓人沉淪的鷹眸滿含笑意,田心的心弦彷彿被人用力的波動了一下,嗡的一聲,不住的顫動。
她突然就羞澀了起來,低頭挽住他的手臂枕在上面,不讓他看她羞紅的臉。
頭頂上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可以聽得出,他心情也是很好。
田心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就不覺得緊張了。
不就是一紙婚書嗎?他們之間都有三個孩子了,其實結不結婚又有什麼區別。
徐晨宇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用力的臂膀讓她連最後一絲緊張都消失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主任回來了,田心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卻看著主任兩手空空的就這麼回來了。
不是要去拿表格的嗎?
徐晨宇看著對方微微的挑眉,主任乾笑了一聲,對上徐晨宇冷凝的目光,緩了一口氣才開口道:「很抱歉徐少爺,上頭有指示,我們這裡……無權給您辦理……結婚手續。」
田心的心頓時就冷了下來。
這個上面是誰,不用主任說,他們也很清楚。
徐晨宇冷冷的看了對方半晌,伸手給她,牽著她轉身走了出去。
主任誠惶誠恐的將他們送了出去,等到他們離開,抬手一抹,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這徐少爺剛才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甚至有過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要被揍了。
田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民政局的,就這麼被他牽著向外走,可是思緒卻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應該是徐部長下的指示吧。
她苦笑了一下,怪自己太天真了。
她想到柳眉的話,想到徐夫人的話,又想到了在這之前庄晴說過的話。
是啊,像她這樣的身份背景,怎麼可能被允許嫁給他。
是她異想天開,痴心妄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只見他下頜緊繃,渾身散發著疏離冷漠的氣息,迎面走過來兩隊新人都被他周身冰冷的氣場凍住,遠遠的就躲開了。
田心挽著他的手臂,打趣道:「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來離婚的呢!」
徐晨宇身子一僵,低頭看她,臉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一下,伸手將她擁在懷裡:「還沒結婚就想著離婚了?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田心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徐晨宇輕笑了一聲,給她打開了副駕的車門,然後自己坐在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她這才出聲安慰,一副不在意的口吻道:「其實領不領證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就算不領證,諒你也不敢對我不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