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感情不能讓
看著像個鬥雞一樣的庄晴,田心輕嘆了一聲,選擇忽略她。
她走過去對孫婷道:「我給你帶了雞湯,是我親手熬的。」
她話音未落,庄晴就嚷了起來:「你會這麼好心?別是下毒了吧!」
或許因為庄晴是徐晨宇的妹妹,這田心對待自己人就不需要那麼客氣。
聽著庄晴嚷嚷的聲音,她就直接懟了一句:「那就應該先毒啞了你!」
庄晴狠狠的瞪她,田心淡淡的看過去,她又有些慫的向後躲了躲。
對於田心,她還是害怕的。
以前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她都是聽人說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什麼殺手不殺手的,沒有親眼見過就沒有恐懼感。
可是這一次,她是親眼看見的!
她竟然養了一條蟒蛇,這哪裡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會做的事情!
她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庄晴只要一想到那條蟒蛇的樣子,她就嚇得渾身發抖,昨晚還做了噩夢,哭著被嚇醒了。
孫婷其實也有些害怕,但她比庄晴聰明,她很清楚,無論田心有多可怕,或者有多討厭她,都不可能當著庄晴的面來傷害她。
現在她在徐家過得風生水起,所有人都喜歡她,連熙熙也喜歡她,如果她在田心手下有個什麼意外,徐家人只會更加討厭她。
所以,孫婷不害怕。
她握住庄晴的手,拍了拍,淡淡的道:「晴晴,不用害怕,田心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庄晴反手握住了孫婷的手,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腰桿直了起來,狠狠的瞪了田心一眼。
孫婷看著那保溫杯輕笑了一下:「是專門為我熬的雞湯嗎?這多不好意思啊,太麻煩了。」
庄晴冷哼一聲,諷刺道:「婷婷姐,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你這渾身的傷還不都是這個女人弄得!別說熬雞湯了,她就是來伺候你,都是應該的!」
孫婷等她說完了,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但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聽著還十分的寵溺:「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
庄晴摟著她的胳膊,哼了一聲:「我說的是事實!」
孫婷垂眸,臉上閃過一抹落寞:「昨天的事情只不過是個意外,是我們不好,如果我們不進去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跟田心沒有關係。」
她說著,抬頭看著田心,似乎十分不好意思:「本來就是我的錯,還讓你這麼麻煩,以前聽晨宇說,你不會做飯的,這雞湯肯定廢了你很多時間吧?」
田心聽她客氣的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舒服,反正就是覺得怪怪的。
但她是過來還人情的,於是,友好的一笑:「沒有,我現在已經會做飯了,你安心養傷吧,以後每天我都會過來給你做湯的。」
「那多不好意思,對了,還沒有恭喜你,好事近了吧?」孫婷垂眸看了下她手上的鑽戒,眼眶微微一紅:「到底是你福氣好,恭喜你了。」
庄晴一看孫婷忍著淚水的模樣,就心疼了起來,覺得田心就是過來示威的。
「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過來送湯,原來是過來耀武揚威的是不是?我說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這麼惡毒,你從婷婷姐身邊搶走了我哥還不夠,你還過來給她添堵!」
田心按著她的手:「你別胡說了,晨宇喜歡的是田心,我沒有資格的……」
庄晴氣的站了起來,指著田心:「沒有資格的是她!她憑什麼嫁給我哥!」
田心被她指著,淡淡的看向她:「我有沒有資格,你說的不算,只要徐晨宇覺得我有資格就行了。」
庄晴嗤笑了一聲:「我哥那是被你騙了,你有什麼好囂張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有資格了?你有什麼資格!你看看婷婷姐脖子上的傷!」
她說著,扯開了孫婷的衣領,頓時露出脖子上那可怖猙獰的一道疤。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傷疤是怎麼來的!婷婷姐可以為了我哥去死,你呢?你只會逃!只會拋下他,你又能為我哥做什麼?你還企圖殺了他!」
「還有熙熙!你知不知道她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你這個當媽媽的,在女兒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你知不知道,她那麼小躺在床上化療的時候哭著喊著要媽媽是什麼樣子的?那時候你在哪?
這一年來,一直都是婷婷姐在照顧他們,無論是我哥,還是哲哲熙熙,婷婷姐才有資格當我的嫂子,你!不配!」
庄晴越說越來勁,她是莊家的千金小姐,從來沒有人敢給她氣受,偏偏這個田心,還敢動手傷她。 「像你這樣的女人,你等著!我大姑父很快就會回來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女人進門的,他不會饒了你的!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想要回來坐享其成了?呸!我們全家都不會讓你得
逞的!」
田心等她說完了,才捂著唇哭了起來:「晴晴,你別說了!快別說了!」
田心一瞬不瞬的看著氣憤的庄晴,哪怕她有鋼鐵一般的心臟,也有些承受不住她這一輪輪的攻擊。
這一年裡,無亂她有天大的理由,她的確是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她忍著眼中的淚,看著孫婷,深深地鞠了一躬:「孫婷,謝謝你對熙熙所做的一切,我是誠心感謝你。」
庄晴打斷她的話:「感謝?你要是真感謝婷婷姐,你把我哥還給她啊!」
田心深吸一口氣:「我的感謝是因為我是一個母親,並不是因為我即將嫁給徐晨宇,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可以讓,唯獨感情不可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虛偽!」庄晴對著她的背影吼。
孫婷聽了她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的確是很虛偽,說什麼感激她,說什麼感情不能讓。
不過是她搶奪的借口而已!
…………
田心出了病房的門,一直隱忍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哭的既委屈又心酸,一路抹著眼淚進了電梯,出了醫院,她低著頭向前頭,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男人的皮鞋,頭頂便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