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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報仇

  玄甲門的正殿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弟子。一部分真是因為不忿,他們覺得不論發生什麽事那都是玄甲門內部的問題,沒有道理由一個外人在這橫行霸道。而另一部分就權當看熱鬧了,也算是給枯燥的玄甲門生活帶來些新鮮。


  “正是爺爺我。”聽柳清河問起自己,侯昊洋洋得意的說到。


  “那正好新賬舊賬一快算了!”柳清河說完身形一動,忽地閃到侯昊身後照著他的後背便是一掌。


  侯昊毫無防備,吃此一掌向前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卻見身後的一眾玄甲門弟子都伸手出來打算接著自己,一時倒也舒了一口氣。


  “砰”的一聲,卻是侯昊又摔了一個狗吃屎。隻見眾人相互對視,似乎都很疑惑為什麽沒有人接住侯昊。


  “你們這幫廢物!”侯昊翻過身來衝眾人大罵到,說完還指著柳清河:“你們兄弟倆隻會這一招啊!?”


  同樣用掌擊在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趔趄同樣的狗吃屎,這一幕侯昊再熟悉不過。


  聽了侯昊的話,讓柳清河有些納悶,他當然不知道侯昊此話的意思。


  “杜青!給我教訓著小子!”侯昊衝杜青大叫著,似乎還想用同樣的方式解決問題。


  杜青沒有說話,看了看柳清河身形一閃便來到他的身邊,可抬手一掌卻被柳清河向後躲了過去,忍不住“咦”了一聲。


  小月見杜青的身法一時有些驚訝,連忙走到柳清河身邊小聲說到:“公子,他這身法和我的極為相似,你要當心。”


  “他照你差遠了,估計是在哪學的半吊子,看我怎麽教訓他。”柳清河輕輕說到,隨即從路邊隨意揀了根木棍。三人下山匆忙並沒有攜帶兵器,這根木棍隻是臨時當劍使,但柳清河已經覺得綽綽有餘。


  “小子,竟能躲開我這一招。”杜青陰冷的說到:“不知道接下來你還有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說完又衝柳清河而去,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柳清河身前,同時還帶著呼嘯而至的拳頭。


  “太慢了。”柳清河懶洋洋的說了句,抬起木棍用力向下一揮正好打在杜青的手背上,疼的他連忙將手縮了回去,仔細一瞧竟有一條紅彤彤的血印。


  杜青這套輕功的確和小月的非常相似,但無論是在速度還是時機,照小月都是差了不少。之前柳清河和小月互有切磋,對杜青現在這些身法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杜青見自己的身法被人輕易看破一時有些惱怒,但更多的卻是驚訝。同時也明白眼前這人可不是嚴睿能比的,隨即運氣凝神,似乎打算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


  “這人是……?”在場的眾人並未察覺在正殿門口站著兩人,正是玄甲門的掌門方勉和曹長老。見到杜青出手讓曹長老大驚,正欲出手阻止卻被方勉給攔了下來。


  “無妨,讓我瞧瞧那柳清河有些什麽本事。”方勉淡淡的說道,眼睛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柳清河。


  “可是那杜青的身法絕非本門輕功。”曹長老看了看杜青又朝方勉說到:“若是我沒看錯,他的那套輕功應該出自影閣!”


  “你當我看不出來嗎?”方勉嗬嗬一笑,看著一旁的曹長老似乎還是放心不下,又說到:“如果情況真的危急,再出手也不遲。”


  “是,掌門……”


  說話間,另一邊的杜青已經動了起來,隻見他身形一閃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但陣陣輕微的喘息聲又表明杜青就在此處。


  “這是什麽?”柳清河心中有些疑惑,如果這真是小月所學的輕功,那此時也是柳清河第一次遇到。


  之前小月擊殺江東四煞時柳清河並未仔細留意,之後的切磋小月也並沒有用到此招。現在遇到這種情況讓柳清河覺得有些棘手。


  “少爺,他這輕功還未大成,仔細聽聲。”身後的小月低聲提醒到,除了一旁的蘇婧和柳清河外並沒有其他人聽見。


  “說的容易,可這怎麽聽啊?周圍這麽吵雜。”柳清河心中暗道,也就在這時杜青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柳清河身後直接就是一掌,打的柳清河後背一陣發麻。


  好在這杜青似乎內功平平,這一掌隻是單純靠的力量,否則柳清河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可惡。”柳清河吐了一口吐沫狠狠的說到,但杜青又憑空消失不見,讓柳清河一時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話音未落,那杜青又是一掌朝柳清河胸口襲來。好在柳這次柳清河反應及時用木棍擋了一下,但還是讓他疼的不輕。


  看來必須要想想什麽辦法了……


  柳清河知道杜青此時就藏匿於自己身邊等著自己露出破綻,好隨時向自己發動攻擊。既然要發動攻擊就必然顯身,那此時也是自己反擊的機會。


  想到這裏柳清河嘿嘿一笑,手中木棍頓時被自己揮舞起來。但明眼人一看便知破綻百出,仿佛就像是普通人胡亂揮舞一般,引得周圍玄甲門弟子一陣嘲笑。


  遠處的方勉也皺了皺眉,正欲讓身旁的曹長老出手阻止,但即將說出口的話卻又讓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給擋了回去。


  那杜青當然明白柳清河雖然手中拿著木棍,但使的卻是劍法。不過起初也是以為柳清河是因為惱怒而胡亂揮棍,自認在那些全是破綻的招式下能輕易擊中柳清河,但接下來的形勢卻讓他完全想不明白。


  自己每一次朝柳清河破綻處發動攻擊的時候,總能被他以一種看似完全不合理的招式給巧妙破解,並形成有效反擊。而且自己也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招會是什麽,隻能靠著身法勉強做到躲閃。


  一時場上二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似乎形成了僵局,但小月知道杜青很快就要落敗。


  影閣的身法雖說鬼魅,但也是非常耗費體力的。平常進行刺殺的影侍都是會先借助地形進行藏匿,隻有在最後出手的時候才會使用這套身法。眼前這杜青的輕功明顯學的還不到火候,估計再過三息便會撐不下去。


  “少爺,三息。”


  聽到小月的話,柳清河明白最多再過三息眼前這討厭的小子便會力竭。隨即將手中木棍揮舞的更快,讓杜青更加不敢輕易近身。


  正如小月所料,杜青在三息後果然因為體力不支停了下來,此時一旁的柳清河衝他嘿嘿嬉笑著,想要痛打落水狗的表情非常明顯。


  那杜青見狀大怒,惡狠狠的說到:“就算不用輕功你也不會是我對手。”說完轉身搶過一名玄甲門弟子手中的佩劍,衝柳清河刺了過去。


  單論劍法柳清河可是相當有信心,隨即也不再嬉笑,口中喊了句:“無窮無盡式!”便朝杜青迎了上去……


  隨著在場玄甲門弟子的一片嘩然聲中,杜青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


  三招,沒有人能想倒,侯昊身邊第一“猛將”在眼前這個略顯輕佻、武功“平平”的小子手下隻接了三招。


  第一招被柳清河卸下手中長劍,第二招被擊中腿部重心不穩半跪在地上,第三招棍指咽喉,從而落敗。


  杜青到也是條漢子,至始至終也沒吭一聲。倒是柳清河這古怪的劍法讓他大為吃驚,他實在想不到“劍”還能這樣使。


  “你!就是你!出來!”柳清河看了看杜青,明白他隻是幫凶。隨即用手指勾了勾人群中的侯昊喊到。


  侯昊雙腿有些微微顫抖,但這個時候若是跑了以後怕是也沒臉出現在玄甲門內了。


  “我爹是當今丞相!你敢拿我怎樣?”侯昊清咳一聲叫囂道,讓一旁的玄甲門弟子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柳清河身形一閃便至侯昊身前說到:“丞相是吧?今天就算是皇帝老兒來了我也照打!”


  說完隨即握拳朝著侯昊腦袋敲了一下,隻聽“咚”的一聲似乎敲的不輕。


  “這下是替嚴睿打的!下麵這下是阿福的。”話音未落又是“咚”的一聲,疼的侯昊齜牙咧嘴。


  “這下是我的!這下是蘇婧的!”借著又是“咚咚”兩聲。


  “這下是小月的!”隻是柳清河這一擊似乎沒用什麽力氣,隻是輕輕摸了摸侯昊的腦袋。


  “混蛋!”小月惡狠狠的正欲朝柳清河撲過去,卻被一旁的蘇婧笑著給攔了下來。


  “最後一下是玄甲門弟子的!”


  “這哪跟哪啊?管他們什麽事?”侯昊捂著頭哭喪著臉說到。


  “不管,我就是喜歡打你五下。”說完一腳踹向侯昊,讓他在地上滾了兩圈重新回到人群中。


  “大功告成。”柳清河拍了拍手衝蘇婧笑了笑,又向一旁的小月做了個鬼臉。


  小月臉色陰沉,強忍著憤怒說到:“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對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和臭老頭會合一同尋找嚴睿。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想到這裏柳清河連忙向門外跑去,小月蘇婧還有阿福三人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可惡!”人群中的侯昊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腦袋惡狠狠的說到。但似乎牽扯到頭部,疼的他又是一陣哎喲。


  而遠處的曹長老目睹了一切,在驚歎柳清河那變化多端的劍法同時,也不忘向方勉說到:“掌門,那個柳清河實在大逆不道。侮辱聖上的同時還毆打本門弟子,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來?”


  “不必了,由他去吧。”方勉微微搖了搖頭,轉身便向正殿走去,眼中閃過的讚許卻沒有讓曹長老看到。


  ……


  從玄甲門一路小跑至城門把柳清河給累的夠嗆,來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真心覺得路程遙遠。好在城門近在眼前,等到了門口的驛站尋輛馬車再去找柳貌然也不遲。


  剛到城門處,卻見幾人騎馬正欲向城內而去。阿福眼尖,一眼便認出為首的正是柳貌然,隨即向一旁的柳清河道:“少爺少爺,是老爺。”


  順著阿福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柳貌然也正往自己的方向看來,柳清河見狀連忙上去打算問問嚴睿的情況。


  柳貌然見到柳清河一時也有些歡喜,畢竟也有半年未見。隻是似乎知道柳清河要問些什麽,搶先開口說到:“先回客棧再說。”一行四人隻好又調轉頭去朝之前玄甲門的方向行進。


  雲來客棧,離玄甲門並不算遠,主要客源便是玄甲門弟子的家屬。雖說這裏在白下城中算不上豪華,倒是今年也才重新裝潢過,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剛進客棧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急匆匆的走到柳貌然耳邊說些什麽,引得柳貌然一陣皺眉,聽完後揮了揮手那漢子便自行告退了。


  小月和蘇婧連夜趕路到現在已是累的不行,柳清河便安排她倆先去休息,自己則是跟著柳貌然來到了他的房間。


  “爹,嚴睿有下落嗎?”


  柳貌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將身上那件滿是灰塵的外套褪去,然後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眼睛盯著手中的茶杯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那可如何是好?”


  “我們在嚴睿遺落的那枚玉佩的前方發現了一處泥窪地,上麵有著一深一淺兩種腳印。淺的那個應該是個孩子的,深的那個至少是兩個成年人的體重所踩出來的。”


  “這……這是什麽意思?”柳清河不解的問到,嚴睿的意外似乎讓他失去了不少判斷力和耐心。


  柳貌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柳清河,雖說這冊子早已被水泡的皺皺巴巴,但封麵上還是能分辨出寫著“嚴睿”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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