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帝士沂安和(二)
“陸大師?怎麽那邊好像突然要下雨了?”崔成雨用手擋在眉毛處,那邊雲層密集,似是即將大雨傾盆,這邊卻是烈日當空,耀眼的陽光讓人都快睜不開眼來。
陸柒洛說道:“一呼一吸之間,天地已然驟變,翻手成雲,覆手為雨,這便是帝士的境界,隻用氣息就能改變天象。”
金麟怔怔地看著遠處的天空,“帝士的力量……”
溶洞沼澤裏似乎正在發生什麽,吞沼獸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快周圍就變得沉寂,一陣風從溶洞沼澤裏吹了出來,明明隻是一陣風而已,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鍾多財一個人在那裏走來走去,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個來回,當他看到鍾天成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父子像是許久未見,一下子相擁在一起。
那兩個還被玄武囚甲困著的人看到他們爸鍾天成帶了回來,不禁麵麵相覷,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那五個人會輸。
牙箏表情凝重地問道:“不知道你找我們霸刀五人斬有何貴幹?”
沂安和應道:“你們殺了東方山界排行第一的刀豪,現在排在第一的就是你們霸刀五人斬,我自然要來找你們切磋一番。”
牙箏繼而說道:“你是三帝士之一,我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沂安和輕輕笑道:“可你們卻能殺了一個裂空境後期而且還是瓶頸期的尊士,我給你們兩個選擇,是我先接你們一刀,還是你們先接我一刀?”
“什麽?一擊定勝負嗎?”
沂安和點了點頭,“沒錯,一擊定勝負,不過,若是你們能接我一刀,就算你們贏了。”
如果是我們先出手,倒是有贏的機會,就算她再怎麽厲害,也應該擋不住我們五個人組合技。牙箏這麽一想,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就請先接我們一刀!”
奚琴低聲問道:“她可是帝士,真的要和她動手嗎?”
伽鋣手中銀光乍現,他的指縫間已經夾著數不清的破雲鋼絲,“怎麽?難道你想先接她一刀?那樣我們五個都得死,先出手倒還有一線希望。”
沂安和麵帶笑容地對聶星河說道:“小星星,你先躲遠點哦,別一會把你弄傷了。”
聶星河不明白為什麽沂安和為什麽會這麽照顧他,不過有沂安和在身邊,聶星河覺得比多了千軍萬馬還要更安心。
聶星河想想也是,畢竟是四個王士一個尊士一起攻擊,如果繼續站在沂安和旁邊肯定會被他們風攻擊給卷進去。
聶星河遠遠地躲開,但還是忍不住留在能看得到的範圍內。
五個人同時打開脈門,而且這時都用上了全力,洶湧的狂氣如同奔騰的海浪席卷過來,連在遠處觀戰的聶星河都能感覺到那非同小可的脈息。
暴烈的氣息從沂安和身上衝過,沂安和穩如泰山,一動不動,而且她眼中冷漠的神情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牙箏知道這不是沂安和裝出來的,他們五個人合起來的脈息在一個帝士麵前顯然是不夠看的。
“雲流飛絲!”伽鋣雙手一張,無數的鋼絲飛出,那些鋼絲穿插在沂安和周圍。
沂安和眼前有錯雜的銀光閃過,但她不為所動。
聶星河開啟萬世眼,沂安和周圍已經布滿了附著著脈氣的鋼絲,密集的有如蛛網一般的鋼絲顯然是用來封鎖沂安和的行動的。
“飛花落舞!”
“刀劍無痕!”
“脈劍訣?萬劍歸一!”
“霸烈斬!”
另外四個人是先後使用相法。
奚琴抓著從長袖內滑出的劍,她一躍而起,用劍在空中一劃,漫天分飛花就從劍刃上飛出,環繞在沂安和周圍。
編檎把脈氣附著在莫同的脈劍和牙箏不斷大刀上,青鋒和紅顏的劍刃都附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鐵甲。
看到這裏,沂安和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隻是因為編檎的相法還可以附著在兵器上而感到一絲新鮮。
六把脈劍合成一把大劍,飛至沂安和的頭頂上。
牙箏把所有脈氣都凝聚在不斷大刀上,如果沒有編檎的脈氣,不斷大刀是無法承受住牙箏的所有的脈氣的。
牙箏舉起不斷大刀,因為脈氣的凝聚,大刀的大小又增加了幾倍,牙箏一刀砍下去,爆發出去的刀氣在牙箏周圍震開,牙箏腳下的地麵斷裂開。
與其同時,脈劍從天而降,沂安和周圍的鋼絲開始快速向中心處的沂安和收縮,漫天的飛花中衝出了一把劍,直接向著沂安和的背後飛去。
聶星河一看就覺得不妙,五個人的攻擊同時進行,沒有任何死角可言,而且因為五人都傾盡全力,每一處的攻擊威力都十分驚人,如果沂安和還不拔刀,恐怕很難應對。
牙箏喘著大氣,脈氣突然耗盡令他的體力也見底了,他連拿著不斷大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哼!奚琴的相法力量雖然不怎麽樣,卻能讓人陷入幻境之中,你以為是劍招,實際上是幻係相法。”
“轟!”一聲巨響比那雷霆萬鈞還要嘹亮。
四股力量一起撞在沂安和身上,連大地都為之一震,從衝擊中心爆發出來的環形氣浪向四麵擴散,離地很遠的聶星河都不得不使用輝光七重屏障來防禦。
還好聶星河的第七感足夠敏銳,直接使用了輝光七重屏障的第七重,但七重屏障硬是被氣浪震碎足足了四重。
這還隻是爆發出來的衝擊氣浪而已,可想而知那五個人的組合技威力有多麽驚人,難怪他們能用這一招殺了東方山界排名第一的刀豪。
然而仔細一看,那恐怖如斯的巨型刀氣像是撞上了什麽堅不可摧的東西,頓時爆散,而那巨型的脈劍也直接裂開了,青鋒和紅顏被彈飛出去,劍刃也已經碎了,破雲鋼絲化成了漫天的碎絲。
聶星河一看,沂安和身上竟是裹著一層青色的脈氣,那脈氣就像是一層蛇鱗盔甲一樣閃閃發亮。
編檎一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居然是和我一樣的相法?!”
雖然是一樣的相法,效果卻有天壤之別,沂安和身上的蛇鱗盔甲泛著青色的光澤,上麵連一絲損痕都沒有,而剛才明明承受了那麽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