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三人聯手
人生在世真是苦短啊,他顧不上感慨,吩咐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三日內將人悄悄送到吉祥驛館便是。”
他本來想說送到月亮宮,可是想到還是不要牽連眾多,便改口說成了自己下榻的吉祥驛館。
“原來世子一直住在吉祥驛館啊,真是該死,我消息閉塞,居然都不知道世子已經到了京城,按理是要前去拜訪才對。”
“罷了,你我之間不用虛禮,你隻要將這件事辦妥便是。”南宮軒擺了擺手說。
“好好,世子盡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那人連連點頭。
南宮軒走出監牢,想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不覺鬆了一口氣。
到時候,這死囚犯就會被安上暗殺朝廷官員的帽子開刀問斬,這樣一來也給那些官員們吃了顆定心丸。
雖然明知道那死囚已經是死到臨頭了,但一想到自己利用了他,南宮軒心裏依舊不是滋味。
父親昔日的教誨又在他耳邊響起:“兒子啊,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可千萬不要太過心慈手軟,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是啊,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在如今風起雲湧的時代,如果自己不狠一些,說不定就會因為一丁點的仁慈壞了大事。
回到驛館,南宮軒心裏暗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知道幻夜和顏墨的進展是否順利。
幻夜的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他要給餘天颯寫一封信,勸餘天颯放手。
師父的為人一向孤高傲氣,我若是直截了當勸說他,恐怕反而會適得其反,倒不如我好好的向他說明利害關係,讓他自己做出抉擇。
幻夜心裏捉摸著,邊想邊提起了筆。
他斟酌再三,才寫好了一封信,拿起來自己看了看,又改了多處。
如此三番五次方才終稿,看著已經被改的麵目全非 的信件,幻夜苦笑一聲,拿起筆來重新抄了一份。
他將信件收好小心的放在信封裏,然後派人去送。
送信之人快馬加鞭,趕在兩日之內送到了餘天颯手裏。
“放肆,他真是好大的膽子!”餘天颯看了幾行字,就不由的勃然大怒。
媚寒在一旁不知何故,小心的發問:“師父,這是誰來的信?裏麵都說了些什麽,為何這番惹你生氣?”
“哼,還能有誰,如今知道我 的住所的,也就有數的幾個人,你略微猜一猜就知道是誰了。”媚寒心裏揣測著,知道師父住所的不過是自己還有柳琴,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幻夜。
若是柳琴來信,說的無非是京城裏的近況,如今京城裏沒有什麽要緊事發生,應該不會惹師父生氣。
那麽還能惹怒師父的,就隻有自己的師哥了。
想到這是師哥的信,媚寒恨不得立馬將信抓到手裏來看個究竟,不知道師哥在信件裏說了些什麽內容,有沒有提到她?
可是餘天颯如此盛怒,媚寒不敢發問,隻好低頭不語。
餘天颯自顧自 的說道:“好個幻夜,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教訓起我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簡直讓人氣死!”
“師父,不知道師哥在心裏說了什麽混賬話,惹師父如此生氣?”媚寒小心的探問。
“喏,你自己看看!”餘天颯說著,將信件一把扔在媚寒身旁。
媚寒撿起信件,一個字不落的看了一遍,臉上的神情從期望逐漸變成了落寞。
這幻夜好生心冷,在信裏絲毫沒有提到媚寒半句,反倒都是說的些冠冕堂皇的江山社稷的話。
餘天颯見媚寒的麵色冷了下來,冷笑道:“怎麽樣?我說的果然不錯吧,他就是個冷心冷漠之人,根本心裏麵就沒有你,虧你還整日都想著他,如今他連我都教訓起來了,更何況是你?”
“你聽他心裏的口氣,如是我再不聽他的話,說不定他真的要跟我動起手來呢。”
媚寒見幻夜在信件中將餘天颯造反之事點的通透,又似乎帶有威脅之意,若是師父再不收手,就定會與師父勢不兩立。
並且幻夜將柳琴的性命作為要挾,若是餘天颯不同意罷手,便會先從柳琴開始逐個鏟除。
“他真是個白眼狼,虧我從小這麽撫養他,教給他武功,將他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沒想到他如今居然要這麽對付我!”餘天颯恨恨的說道。
“師父,師哥可能是一時糊塗,亦或是受人蠱惑,我不相信他會這麽薄情寡義……”
“你懂什麽?”餘天颯粗暴的打斷了媚寒的話。
他隻顧著生氣,氣了半日才想起那幻夜的信裏還說了一句話,若是餘天颯不速速回信,隻怕柳琴的性命難保。
柳琴的生死對餘天颯根本就不重要,他怕的是幻夜收拾了柳琴,接著真的會來收拾自己。
“罷了,算他狠,我且讓他一步!”餘天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媚寒呆立在一旁,她自然知道雖然餘天颯的計劃一切順利,但神女入京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讓他不得不重新布局。
如今幻夜又進來摻和,恐怕餘天颯的大事沒有那麽容易辦到了。
“師父,我想不如先穩住師哥,然後再從長計議,師哥的脾氣性格你也知道,萬一他真的惱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呢。”
“是啊,我也是怕他會一時糊塗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來,到時候柳琴的生死事小,我多年來的辛苦豈不是付之東流?也罷,我一時的低頭若能換回和緩的餘地,也算是一步活棋了。”
餘天颯提筆為幻夜寫了回信,又派那前來送信之人將信火速送回。
與此同時,顏墨正在柳琴的府邸裏做客。
那柳琴從北郊的宅邸搬出去之後,隻好臨時搬到了京城中的一處別院中。
此時,她已經恨極了顏墨,可是顏墨貴為神女,她就算心裏再憤恨,嘴上也不好說什麽。
“不知神女此番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呢?”柳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嗬嗬,我來此也沒有什麽事兒,隻是因為剛來到京城閑著無聊四處逛逛,正巧逛到祭司大人的院落,所以特地進來瞧瞧,也好和祭司大人說說話兒。”顏墨也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