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恢複早朝
皇上原本想著等過幾日就找個理由將這南宮軒遠遠的打發了,沒想到顏墨卻提出這樣的請求。
一時間他十分猶豫,若是不答應顏墨,那麽京城的命案遲遲不能破,若是答應顏墨,那麽南宮軒就要耽擱在京城。
南宮軒雖然不如他的父親那般有威望,但是作為南宮府的少主,長期掌管情報閣,手裏 的勢力不容小覷。
他若真的要協助顏墨一起破案,一旦案子告破,那麽南宮軒就會在京城名聲大振,如此一來又會收獲不少人心。
“這……必須要南宮軒配合嗎?別人不行嗎?朕身邊有很多能幹可靠之人……”皇上有些吞吞吐吐。
顏墨何等聰明,自然猜到了皇上的想法。
她笑道:“皇上盡管放心,這京城命案十分複雜,三天內根本沒有辦法抓到真凶,我隻是幫助皇上恢複早朝而已。”
“抓不到真凶?那怎麽能恢複早朝呢?”皇上一頭霧水,不明白顏墨的意思。
隻要凶手一天不被抓獲,那些官員就會托詞不上朝啊。
“嗬嗬,皇上,著其中並不矛盾,我會向大家證明京城是安全處所,這樣一來,大家自然願意重新恢複早朝了。”
“好,這樣最好,朕也知道短時間內要抓獲真凶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但是若能恢複早朝,也算是了了朕的一樁心事,那你可有什麽主意,不妨告訴朕來聽一聽。”
顏墨微微一笑,輕聲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皇帝,那皇上不覺拍手叫好。
出了皇宮,顏墨與一直在宮外等候的幻夜會和,馬不停蹄的去了吉祥驛館。
“你說什麽?你答應了皇上,三天之內恢複早朝?”南宮軒一臉的震驚問道。
“是啊,怎麽了?你很意外嗎?”顏墨仰著頭問。
南宮軒臉上震驚的神情更加深沉:“三天之內恢複早朝?這怎麽可能?你輕易就許下了承諾,萬一到時候辦不到,皇上可不會聽你解釋,他一向是個金口玉言之人,一旦你做不到就是欺君罔上,你知道嗎?”
顏墨見南宮軒如此的不悅,忙解釋道:“你瞎咋呼啥,我肯定已經胸有成竹,所以才會立下軍令狀啊。”
“嗬嗬,軍令狀。”南宮軒嘀咕著說著,當日那大理寺卿孫雲鵬就是立下了軍令狀,可惜時間還沒到的時候,自己反倒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所以說,人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幻夜坐在椅子上,一臉從容喝茶,似乎顏墨跟南宮軒說的話跟他毫無半點關係一樣。
南宮軒看了一眼幻夜,怒道:“你倒是說句話啊,顏墨要是真的有什麽事,難道你不關心她嗎?”
幻夜將手裏的茶杯放下,雲淡風輕的說道:“我自然不擔心她,因為我了解她,相信她,我知道,她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顏墨聽了這話,心裏更加有了勇氣和自信。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幻夜。
南宮軒聽幻夜這麽說,不由本能愣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在自己與幻夜之間,顏墨會更在意幻夜更喜歡幻夜一些。
“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麽主意?”南宮軒的聲音不由低沉了幾分。
顏墨壓低了聲音,如今形勢太過嚴峻,即便是在官方主辦的驛館裏,她都怕隔牆有耳。
顏墨說完自己的計劃,南宮軒不住點頭,幻夜更是衝著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果然是個好主意,這樣一來,既可以保全師父,又可以將此事告一段落,簡直是兩全其美。”幻夜得意說道。
南宮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次放過你師父隻是暫時的,若是他就此改過自新洗心革麵,那麽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他一意孤行,不罷手不收手,那麽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幻夜也冷冷的回了他一個眼神:“我自然知道,此事我心裏自然有分寸,不用南宮世子操心。”
顏墨見他們兩人又在抬杠,連忙和稀泥:“好了好了,既然咱們已經有了主意,那就開始行動吧。”
“好,尋找替死鬼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至於勸說餘天颯的事情就交給邪尊去做,最後一件事嘛,那就隻好有勞你了。”南宮軒對顏墨說道。
顏墨笑道:“好,我保證完成任務。”
任務安排好以後,大家分頭行動起來。
南宮軒利用自己的令牌偷偷來到了監牢中,他負責的是要找一個死囚來作替死鬼。
監牢的管事之人昔日是從南宮軒宮老爺手下提拔起來的,見了南宮軒自然格外親切。
“世子,你怎麽到這種地方來了?此處氣味肮髒,別沾髒了你啊。”那管事的人殷勤的說道。
南宮軒擺擺手:“不妨事,我哪裏有那麽嬌氣,我之所以來此,是因為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辦。”
聽說有事情要緊,那人的臉色立馬凝重了起來。
“世子盡管說,隻要我能夠效力的地方,我一定絕不推辭,肝腦塗地都在所不惜。”
“嗬嗬,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嚴重誇張,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需要一個死囚,你可否為我想辦法找一個出來。”
“死囚?” 那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南宮軒為何要找一個死囚。
不過,他多年在官府吃餉銀,自然知道做事的規矩,既然南宮軒不說,他也就不問。
“世子你稍等片刻,待我查一查花名冊,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他坐下來仔細的翻看著眼前的花名冊。
看了半日,嘻嘻笑道:“有一個合適的,這人因為糾紛械鬥,不小心打死了他的鄰居,被判了斬監侯,再過本個月就是開刀問斬的日子了,反正他也該上路了,臨死前能為世子出一份力也是他的造化。”
“此人確定是死囚?半個月後問斬?” 南宮軒又確認了一遍。
雖然他要做的事情十分重要,但是他也不想因為此事白白犧牲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
“不錯,錯不了的,世子盡管放心,到時候我會把他的名字劃掉,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呢。 ”那人說著晃了晃手裏的朱筆。
南宮軒見那厚厚的花名冊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聯想到這些人的性命都在那根朱筆身上,不覺有些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