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當麵問話
束蕾的介入成功解救了金可可,她帶著金可可回到二樓,沉聲質問,“你和子軒怎麽回事?”
“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金可可直接問。
“子軒為什麽當眾拉著你離開?你們不知道你們的這種行為會引起多大的風波?”束蕾冷聲問。
對於束蕾的反應,金可可絲毫不覺得意外,“他為什麽拉著我離開,我怎麽知道?我也是被逼無奈,你為什麽不去問他?”
“怎麽?翅膀硬了,就敢對抗我了?!”束蕾嚴厲道。
金可可眼眶微紅,腦中想到夏謝說的話,便脫口而出,“我真懷疑你不是我媽,從小到大沒給我半點母愛的溫暖,還有我爸,成天一副我是他仇人的表情,你們要真容不下我,我以後不回來還不行嗎?”
有些感情沒必須要一直緊抓不放,金可可早就看開了,反正隻有生養之情,大不了以後他們老了,沒人要的時候,她把他們領回家養老。
金可可的話來得那麽猝不及防,束蕾毫無防備的呆若木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金可可的問題。
“難道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孩子?”
束蕾反應過來,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你這傻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麽?你要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怎麽會舍得花錢給你上貴族學校?”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通,為什麽你們明明不愛我卻讓我上貴族學校?讓外人以為你們是多麽的疼愛我,寵我!你們這麽做的目的是想掩飾什麽?”金可可步步緊逼,讓束蕾退無可退。
束蕾頓了頓腳步,她沒想到金可可會突然變得這麽強勢,語氣強硬的令她無從招架。
“媽,你說啊!”金可可差點脫口問出她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金可可兩步上前擋住了束蕾的腳步,阻止她的逃避,眼神灼灼的看著她故作鎮靜的表情,“媽,難道我真不是你的女兒?”
金可可故作出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好似她被全世界拋棄了。
束蕾不做他想,連忙安慰金可可,“傻孩子,你當然是我們的孩子,隻是這些年我和你爸確實太偏心了,媽向你道歉。”
“可是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們親近不起來?”金可可很清楚想要從束蕾的嘴裏得到任何關於她父母的信息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在想或許能夠從束敏那裏知道些什麽。
“傻孩子,人都是感情動物,我們長期分開,親子感情肯定會受到影響。”束蕾終究是塊老生薑,臉上的僵硬很快便退去,換上一臉愧疚的表情。
金可可被束蕾的虛偽惡心到了,“所以你們舍不得和樂樂分開就把我丟到外麵不管不問?逢年過節都不讓我回家?”
一想到那些年的委屈,金可可就忍不住想要抱怨一番。
她的出生沒得選擇,但是這些大人有選擇的權利,為什麽他們願意收養她,卻不願意給她丁點家庭的溫暖?
束蕾早就後悔了,她要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打死她,她都要好好對金可可,這樣才能利用金可可來穩固金家在W市的地位。
“可可,你累了,還是進房休息吧,等你恢複理智,我們再談。”束蕾隻能逃避,因為過去的種種確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輕描淡寫的解釋過去。
金可可知道繼續問下去,束蕾隻會打哈哈,索性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進房反鎖好了門。
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金可可懷疑她要成為神經病了。
外麵的宴會沒有因為少了個金可可就不熱鬧,束敏在到處找金可可,卻發現金可可憑空消失,又找馮子軒。
“子軒,你確定要和我作對?”束敏靠在馮子軒的身側,麵帶微笑的注視著四周的情況。
“我不和你作對,隻要你別動可可。”馮子軒堅持己見。
“你真是要活活氣死我。”束敏懷疑馮子軒是不是被金可可洗腦了,否則過去那麽乖巧聽話的他,怎麽會突然說變就變?
“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麽還要折騰?!”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不用再折騰就能有個很好的生活條件,偏偏還想要的更多。
“我是過得很好,但是你呢?我的兒子,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你的孩子們想想,他們明明都是馮家的後代卻要因為你而低人一等。”束敏越想越氣,偏偏在這種場合之下,她又不能發作。
馮子軒嗤笑道,“媽,你就別為自己的貪心找借口了,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早該收手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馮子軒選擇舉杯走向別的地方。
束敏沒有攔住馮子軒的腳步,因為她知道金可可不在宴會現場,她又一次撥通羅文素的電話,隻是打了許久都沒人接聽。
“小妖精還真是有本事,人長得像癩蛤蟆卻能誘惑住男人!”事實證明男人並非視覺動物,誰能給他們帶來快樂,他們就願意和誰在一起。
古人的話確實沒錯,女人關了燈,美醜都是一樣的。
金可可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直到賓客散盡,窗外的天黑的像是被潑了墨的布,她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姐,吃飯了。”束蕾讓金樂樂來喊金可可下樓吃飯。
“我不餓,你們吃吧。”金可可不想再麵對束蕾他們那些虛偽的嘴臉。
“姐夫。”門口傳來金樂樂略顯緊張的聲音,金可可連忙坐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被從外麵打開的房門。
馮子鳴從束蕾那裏拿到鑰匙,他一下午打了好幾次金可可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他知道她在鬧脾氣。
“你先下去。”話落,馮子鳴便反手關上了門。
金樂樂如臨大赦,連忙下樓,她暗自慶幸沒有對馮子鳴動心。
“為什麽不接電話?”馮子鳴的聲線低冷,帶著一抹淡淡的質問。
“睡覺,手機調成了靜音。”金可可側身躺在床上,心情很是複雜,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還有些心慌。
“樓下那麽吵,你能睡著?騙誰?”馮子鳴繞過床,來到金可可的麵前坐下。
金可可下意識用薄被蓋住頭,“我就這麽睡覺的。”
手裏的杯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奪走了,金可可沒有防備,雙手捂住臉。
“怎麽?我很可怕?”馮子鳴皺眉不悅,深川之中盡是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