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非法拘禁
雪停了,但天氣比下雪時更冷了,全世界都像被凍住了。晚上孫大姐還沒有休息,她正四處尋摸著在撿廢品。當她走到一間庫房附近時,發現了庫房門前有人影晃動。她知道這是一間廢棄已久的倉庫,這裏怎麽會有人呢?她有意向前湊,被一個人攔住了,這個人就是東山實業的保安強子。他衝著孫大姐說:“別往前走了,這裏沒有廢品,到別處撿去吧!”孫大姐說:“那庫房門口好像有礦泉水瓶子啊!”強子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什麽瓶子不瓶子的,叫你躲開你就躲開。”孫大姐還想往前湊,倉庫裏出來了一個人,和強子一起把她攆走了。
孫大姐不免警覺起來,她猜得出這間倉庫裏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回到家她就給楊玉林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楊玉林也警覺起來,這一晚他恰巧沒回家,就住在礦上的宿舍裏。他拿了一隻電筒,準備去看個究竟。
那間庫房在礦上最偏僻的地方,平時基本沒有人去,越往那邊走,雪地上腳印越少。楊玉林趕到那裏時,果然發現強子正在外邊守著。他躲開強子,躡手躡腳向庫房靠近。
楊玉林躲在一根電線杆後邊,等了好一陣,終於等到了機會,強子離開門口去撒尿了。楊玉林立即摸到門口,順著門的縫隙看進去,他發現裏麵亮著燈光,燈光下有一個人正在喝酒吃飯,這個人令他眼睛一亮,因為他正是逃犯李時。
楊玉林想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一束手電光照在他的臉上,有兩個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其中一個人冷笑道:“這麽晚了,楊主席來庫房幹什麽?”
楊玉林把心一橫說:“你認為幹什麽就是幹什麽吧!”
那兩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衝著楊玉林就過來了,楊玉林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二人一起把楊玉林推進了庫房。
庫房的門被關上,見是楊玉林,李時也嚇了一跳,他惡狠狠地抓住楊玉林胸前的衣服,說:“是不是檢察院的人派你來的?”楊玉林知道自己已很難脫身,索性把頭一揚,一聲不吭。
其中有個人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把楊玉林推推搡搡地弄走了。
兩天後,穆麗把楊玉林失蹤的消息告訴了穆剛,說已經兩天聯係不上楊玉林了,一打電話手機就是關機,詢問煤礦的人,都說沒看見他。穆剛安慰妹妹不要慌,叫她馬上報警。
隨後,他急火火地闖進局長室,把趙豔君嚇了一跳。趙豔君埋怨道:“火上房了?”穆剛說:“比火上房還嚴重。”他趕緊把楊玉林已經失蹤兩天的事說了一遍。
趙豔君想了想說:“穆剛,楊玉林的失蹤說不定與李時的潛藏有關,你和紅梅馬上去煤礦,要密切聯係警方,找出有用的線索來。”
二人馬上行動,與李大隊長他們一起去了東山煤礦。
穆剛和李大隊長去了礦長室,直接去見侯占山。侯占山十分熱情,親自給他們倒茶遞煙,樣子十分鎮定。
李大隊長說:“侯礦長不用忙了,我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望你如實回答。”
侯占山說:“那是自然,我一定配合。”
“你最後見到楊玉林是什麽時候?”
侯占山做出極力思考的樣子:“是、是前天上午吧,對,就是前天上午。”
“兩天了沒見他來上班,為什麽不找他?”
“兩天沒來上班,這也不算時間很長嘛。我以為他有事唄,他畢竟是工會主席,我不好對他管得太嚴,是吧?”
“你認為楊玉林能到什麽地方去呢?”
“除了礦上,我也不知道他會到啥地方去呀,我這人最不愛打聽人家的隱私了。”
侯占山太狡猾,在他這裏沒有打聽出有用的線索,李大隊長就把手下人分成多組,大家分頭下去走訪群眾。一天過去了,仍然沒有找到線索。就在大家都有些泄氣的時候,孫大姐找到了穆剛,把兩天前她告訴楊玉林庫房有人的事說了一遍,大家立即振作起來。孫大姐引路,大家直奔廢棄的庫房。
公安民警們來到庫房,裏裏外外地搜查了一遍,卻連個人影也沒看見。
能到哪裏去了呢?大家躲在汽車裏分析案情。
穆剛說:“我覺得,楊玉林和李時就在這個礦上的某個角落裏呢!”
李大隊長說:“我們已經對侯占山等人實施監視了。”
杜紅梅說:“隻要我們有耐心,他們的耐心就會削弱。”
接下來,李大隊長給手下人做了分班,大家堅守在東山煤礦,不找到人絕不離開。
第二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人。
到了第三天頭上,孫大姐來找穆剛。她說強子剛剛來找她,告訴她楊玉林被一夥人囚禁在了一個地窖裏。強子負責看管楊玉林,被楊玉林說服反了水,這才把情況透露出來。穆剛和李大隊長連忙帶人去了那個地窖,打開地窖門,果然發現楊玉林就被綁在裏麵,穆剛等人下地窖,救出楊玉林。穆剛問他:“怎麽樣,支撐得住嗎?”楊玉林說:“沒事,我看見李時了,他肯定還在礦區裏。”
李大隊長馬上命令民警封鎖礦區,開始全麵搜查。
穆剛和楊玉林來到礦長室,麵見侯占山。侯占山見楊玉林來了,麵露驚慌之色。他起身寒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穆剛怒視侯占山,嚴厲地說:“你包庇窩藏李時,知道這是在犯罪嗎?”
侯占山百般抵賴:“我冤枉啊,我沒見到李時,不知道他就藏在東山煤礦,更不知道有人把楊主席也關了起來,這兩天我也叫人一直在找楊主席嘛!”
穆剛說:“知情不舉,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侯占山哭喪著臉狡辯,擺出了肉頭陣:“我也是沒有法子,請穆檢察官理解我吧!”
民警們繼續搜捕李時,可把東山煤礦翻了個遍,依然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