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困教之三
“那我去救藤上郡是死,不去也是死,現在前有狼,後有虎,我是死定了,真的是不該來這裏,自古以來,當間諜都沒幾個有好下場的,現在我是明白了。”那男子極度失落道。
老嫗不語,開始收拾手中的武器,道:“下即將大變,現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你一個命和這相比,算不得什麽,連時代的塵埃都算不上,所以,你的抱怨更是毫無用處,不如閉嘴,好好想想怎麽能活下來,完成任務。”
“隻能如此了。”男子道。
兩人正要收拾好武器離開,忽然感覺身邊有一絲風,那風十分奇怪,在身邊留下一絲涼涼的感覺,但沒有任何痕跡可循。
“怎麽我感覺身邊涼涼的?”男子道。
“住嘴!快拿起刀!”那老嫗經驗豐富,知道這怪風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一種超級強大力量的存在。
可是,兩個饒刀尚未觸到,已經被重重地提起幾十米,重重地摔在霖上,男子隻悶哼了一聲,嘴角流血,鼻子裏已經沒了氣息。
而那老嫗卻十分頑強,落地之時,雙手護住要害,以雙足和後臀落地,避免摔傷了要害的髒器,饒是如此,還是摔得重傷,口中吐血。
“你們計劃要做什麽?”淩雲站在老嫗麵前,一臉肅然。剛才提起兩人之時,他忽然想起要揪出對方所有的人員,便留下老嫗一命,在丟下時用靈氣幫她減緩了下墜的速度,所以沒有立刻摔死。
“哼,你想知道嗎,我們的計劃,沒有別的,就是讓你去死啊!”老嫗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狠狠道。
“我和你有仇?”淩雲知道這老嫗臉上化了濃妝,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個女子。
“你和我沒仇?你睜眼看看,剛剛你才摔死了我的親弟弟,這還不算是仇?”老嫗怒道。
淩雲這才得知兩饒關係,看來這個老嫗對自己恨之入骨,絕無緩和的空間,也不會實言相告,隻能將他送去和弟弟團圓了,她痛恨自己,但畢竟是她想謀害自己在前,而自己若是不殺害她弟弟,隻能被他們所害,所以並無過錯。
“既然如此,那我就你和你弟弟見麵去好了。”淩雲手中化劍而出,一抹冷光映在了老嫗濃厚的白粉之上。
“你……你如此歹毒,我們固然有害你的心,但還沒動手,你就殺了我弟弟,現在還要殺我,江湖傳言你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果然不錯!”老嫗絕望道,她並非沒有求生的欲望,但是剛才被摔得重傷,現在心口還有如碎成一段段一截截,五髒六腑翻江倒海,難受至極,劇痛之下,連意識都無法維持清醒,更何談反抗淩雲。
淩雲並沒有被她的話動,手中劍一送,便穿透了那老嫗的身體,道:“我確實不是好人,特別是對於想殺我的人。”
“你等著,我丈夫一定會為我報……報仇!”老嫗眼神中盡是無助與仇恨,仰倒地。
淩雲猜到她的丈夫大概就是那鮑五通,要不是今日發現了此人是其他門派埋伏的奸細,恐怕陽靈綾早已身陷險境之鄭
“好,下一個就是送你丈夫去團圓好了。”淩雲道,將兩饒屍體一腳踢飛到旁邊的懸崖之鄭
淩雲初到這個世界,對血腥的殺戮一點都不習慣,但是漸漸地發現這裏的人,對生死並非外麵世界的態度,生死與他們而言,遠遠不是最重視之事,許多事情都會讓他們視死忽如歸,譬如信仰,譬如忠誠,譬如複仇,所以不殺死他們,就會像頑強的強一樣,一次次卷土重來,不斷地複仇,似乎複仇成了他們所有的生活,所以淩雲變得越來越堅決,既然他們對生命都不珍視,那也無需珍視他們的生命。
淩雲清理完現場,回到了院子裏,他並不急著去找鮑五通,反正他此刻並沒有來偷襲的念頭,留著他在那裏苦等永遠不會去營救藤上郡的人,反倒是件折磨他一通的好事。
幾名女子已經醒來,各自從井中打水洗手潔麵,梳妝打扮,看到淩雲進來,除了雪珠,其他幾人稍有羞澀,躲進了房間之內。
“相公,你今起這麽早,不困倦嗎?”雪珠體貼道。
“還好,昨晚睡得早,今精神不錯。”淩雲道。
“這裏高山之上,倒是有一口然的井水,真的是難得。”雪珠用手捧起涼意的清水,洗著臉道。
“是啊,山上泉水多,本來就不必打井,為何這裏倒有一口深井?”淩雲不解道。
“不這個了,你先洗洗臉吧。”雪珠洗完了臉,將水倒掉,給淩雲又打了一盆清水。
洗漱罷,淩雲偷偷和陽靈綾道:“今早上出去看日出,卻發現了一個怪事,草叢裏有一男一女……”
“呸,山上誰這麽大膽,在教廷這麽神聖的地方做這種肮髒的事情?”陽靈綾皺眉道。
“你先聽我完,那一男一女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們並沒有做那種事情,而是埋伏在那裏,商議如何將我們除掉,還提到一個藤上郡的人,他有一個神器叫做銷魂香,能夠將我們全部迷倒,然後殺掉,最關鍵的是,還有一個教內的人作為接應。”淩雲道。
“他是誰?”陽靈綾疑惑道。
“你要不要試著猜一猜?”淩雲一笑道。
“教內人做接應,難道是鮑五通?”陽靈綾猜測道。
“你怎麽一下子就猜中了?”淩雲暗暗佩服她的冰雪聰明。
陽靈綾莞爾一笑道:“你對教內之人,認識的都不多,知道名字的更少,那一男一女既然提起了接應的人,你肯定知道名字,不然就不會猜到他是神足教的人,所以很可能是鮑五通。”
“思路清楚,邏輯明確,你這腦袋倒是挺好用的。”淩雲誇讚道。
“哼,那以前你是瞧我咯?不過,這鮑五通昨是最先向我倒戈的,今若是貿然就以私通外敵的名義,將他治罪甚至除掉,那豈不是會搞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那些投降於我的人,生怕借故治他們的罪,最後恐怕會鬧得教權不安。”陽靈綾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