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困教之二
“哼,當我是聾子嗎,剛才你的話我可是句句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要我重複一遍,這每一個字,都是大不敬,你何太缺真是太缺德,口出不敬之語,按本教教規,該當何罪!”鮑五通喝道。
“你,鮑五通,你不過是想借機在教主麵前詆毀我,告訴你,你休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今一早就要過來打擾教主,要不是我和南木堂的兄弟們攔著,你早就闖進來,無非想向教主邀功,把抓住蠱門的藤上郡當成你一個饒功勞,休想!”何太缺怒道。
淩雲聽到兩人激烈的爭論,沒想到那個神出鬼沒的藤老藤上郡,居然一到了聖山,就被神足教抓住,看來真的是出師不利,枉費那老嫗和男子的一腔器重之情,頗覺好笑。
“哼,藤上郡一路過關斬將,來到了廷門之外,若不是我出手製服,就算你們其他堂下人再多,又能如何,不過是藤上郡手下切得瓜而已,那家夥有多厲害,你心裏不知道?我的功勞還需要邀功獻媚,你當別人都像你一樣靠著拍馬屁上來?”鮑五通不屑道。
何太缺大怒,腰間一把長劍脫鞘而出,指著鮑五通,道:“今日看來非要出手,讓你知道我是不是拍馬屁上來的!”
鮑五通嘴角一笑,心裏十分滿意,這家夥正中了自己的計謀。
“好,那就比試一下,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何堂主,刀劍無眼,萬一我傷了你,甚至殺了你,可別怪我下手太狠,這是你自找倒黴,怨不得別人。”鮑五通陰險笑道。
“好!不過我打死了你,那就是你倒黴,也怨不得我。”何太缺道,他功力在教內並不低,自恃一套劍法爐火純青,論近身功夫,拳腳之下,未必勝得過鮑五通,但是隻是比劍,那絕無輸掉的道理。
鮑五通提起大刀,道:“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了!”
一刀揮砍而來,何太缺望著那平平無奇的刀法,眼神中盡是不屑,一挺長劍,迎擊而去。
刀劍相擊,發生蹡蹡聲響。
何太缺手中長劍,順著刀刃,一劍劃去,速度淩厲至極,一旦鮑五通來不及反應,刀柄之上,五指將被盡皆削去。
可是鮑五通早有防備,暗自鼓動靈氣,注入刀中,重刀頓時力沉萬斤,壓在長劍之上,將劍斷成數截,掉落在地。
何太缺大吃一驚,想不到鮑五通居然功力如此精進!他手握一柄殘劍,驚愕無比。
鮑五通冷笑一聲,橫起大刀,一刀砍中了何太缺的身體,鋒利的刀切入了身體數尺,鮮血順著白刃流下,何太缺隻低聲暗叫,一口鮮血吐出,立刻一命嗚呼了。
鮑五通收起煉,在何太缺身上擦拭幹淨,臉上笑容更加得意,這何太缺與他並無仇怨,隻是今日不知何故,非要在此攔著自己,爭著搶著和自己一起來麵見新教主,大概是為了搶捉住藤上郡的功勞,可這功勞,他是能搶得嗎?
淩雲看到兩人惡鬥的結果並不吃驚,兩人對戰,總有一個要輸,隻是鮑五通為何對同僚下這麽狠的手,令淩雲不解,難道兩人早已積怨已久?
殺掉何太缺之後,鮑五通並未立刻進入院子,反倒是在門外半裏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低聲道:“裏麵一切正常?”
“我們一直在此看守,裏麵全部正常,並無人進出。”老嫗道。
淩雲心裏微微一驚,隨即明白,這個鮑五通原來與那藤上郡是一夥的,潛伏在神足教之中,成為他們的內應,由此看來,他們陰謀已久,當初未必是針對自己,現在卻轉移目標到自己身上了。
“那就好,藤上郡被神足教的人擒拿住了,你們一會假意出去救他,我看機會放走他,掩護你們逃走,等擺脫神足教之饒追擊之後,立刻過來將那妮子還有那家夥抓起來,他無比厲害,現在恐怕除了銷魂香迷倒,別無他法可以用了。”鮑五通道。
“那銷魂香對他當真有用嗎?萬一沒用的話,我們這一番心血豈不是白費,還害得我們全部暴露了?”老嫗疑心道。
“當初在我身上試驗的時候,確實可以迷倒靈氣之人,但這家夥靈氣遠在我之上,未必能迷倒多久,但終究是個機會,等我們抓住他身邊的眾女子,然後來要挾他,總比正麵硬仗好些。”鮑五通道。
“那好,現在藤上郡在哪裏,我們一起去將這廢物救出來,居然還能被人抓住,幹什麽吃的。”老嫗不滿道。
“他現在就在神足教地牢之中,等會我會將他貸出來,到歌宮審問他,我會讓左右高手全部退下,那時你們抓住機會。”鮑五通詳細地述道。
“歌宮?哼,那不就是當初江佑胥妄想登基做皇帝的地方,你坐那個黃金的位子,倒是不知會不會很有一番滿足感?”老嫗調侃道。
“哼!”鮑五通並未直接回答,“你做好你的事!”轉身離去。
旁邊的男子絲毫不敢直視鮑五通,一直在旁邊唯唯諾諾,此刻見鮑五通走遠,才站起身來道:“我們去搶人,莫不是送死,我可連神足教武功平平的一般高手都打不過,那歌宮周圍,盡是頂級高手看守,你自顧不暇,我到時候被抓住恐怕難逃被拍死的命運,虧這家夥想得出來,他直接下命放了藤上郡不就行了,為什麽還要我們去搶,配合他演戲?”
“你懂個屁,若是直接放了藤上郡,難道他不會暴露,萬一藤上郡是個廢柴,今銷魂香也沒起作用,我們沒能將那家夥抓住,豈不是白白又暴露了一張底牌。”老嫗道。
“你意思是,鮑五通他武藝高強,是難得的人才,所以他不能暴露,像我這樣平平無奇的無名之輩,死就死了,死得活該,誰讓我命比別人賤呢,是吧?”那男子忿忿不平道。
“你愛怎麽想沒人管你,但是你若是不做好這件事,害得任務失敗,到時候門內會有什麽恐怖的招式對付你,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老嫗哼了一聲,道,言語中盡是威脅的意味,令男子不寒而栗,想起門內種種折磨饒法子,從頭涼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