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般配不般配
籃球賽如約而至，令艾瑪意想不到的是，阮綿綿居然沉住了氣。不過阮綿綿越是這樣，反而越讓艾瑪覺得她和程宬有戲。還從來沒有哪個男孩子讓艾瑪如此避如蛇蠍，而且還是一個各方麵都不錯的優質男生。
下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走出教室。艾瑪抬頭看看課表，還有一節自習，上完就是籃球賽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阮綿綿歪頭靠在艾瑪肩上，委屈巴巴地抱怨：“艾媽媽，好累哦！警報，警報！遭到名為數學的大Boss攻擊，電力嚴重不足，電力嚴重不足。”
“所以，上完自習要不要去籃球場充充電呀？”艾瑪軟下身子，讓阮綿綿靠得更舒服一些。
“我不要！”阮綿綿斬釘截鐵地拒絕，然後又往艾瑪身上湊了湊。
看來單純的勸是沒有辦法讓阮綿綿改變主意的了，還是得改變策略。
艾瑪靈光一閃，故作惋惜地：“那真是可惜了！原本以為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籃球賽，我還專門去打聽了一下，聽高二的陸浩學長也會出賽。”
“什麽！”阮綿綿驚喜地叫了出來，話都不帶喘氣，“是那個鋼琴十級各種競賽拿獎拿到手軟年年拿一等獎學金臉蛋像明星身材像模特的校園風雲人物陸浩嗎？”
艾瑪腦門劃過三條黑線，硬著頭皮：“沒錯，就是他。”
到校園風雲人物，程宬也算是一個吧！除了成績比不上陸浩，拿不了獎學金，不會鋼琴之外，人家還是很多優點的。難道兔子真的不吃窩邊草？艾瑪疑惑地看了一眼阮綿綿。但顯然這是不成立的，人家程宬就很想“吃”了阮綿綿。
“哇！艾媽媽你哪裏來的消息？宣傳單上沒有寫呀！”阮綿綿兩眼發光地看著艾瑪。
艾瑪嘴角微微抽動，“上廁所的時候，聽到我左邊隔間的女生和我右邊隔間的女生隔著我進行友好交流，然後我就被迫聽到了。”
阮綿綿腦補了一下，頓時捂住眼睛，畫麵太美不敢看。
“我就，還以為你轉性了。就你那不願意多和外人打交道的性子，怎麽可能消息比我還靈通呢？”阮綿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撫了撫胸口。
“這有什麽值得鬆一口氣的嗎？又不是王位保住了？”有時候艾瑪真的搞不懂阮綿綿的腦回路。
阮綿綿以手掩麵，嬌滴滴地笑了笑，“怎麽不是了？我可是遊走在各個團體，隨時收集有效情報的交際一枝花！”
艾瑪噗呲一笑，樂嗬嗬地：“簡稱交際花嗎？”
“你找打！”阮綿綿朝艾瑪撲了過去。
“所以你去嗎？”艾瑪追問。
“不去。”阮綿綿果斷拒絕。
美男計也不成，那就隻能使出殺手鐧了。艾瑪一邊抓住阮綿綿揮舞的手，一邊故意：“班長跟我，她會去看籃球賽。”
阮綿綿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她下意識地朝高明月看去，裝作不在意地：“是嗎？大多數女生都會去看吧，這算不得什麽。”
艾瑪一聽，笑得像隻狐狸。所幸阮綿綿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趁熱打鐵：“聽，班長到時候還準備給男生送水，你猜她會給誰？”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阮綿綿目光鎖定程宬，咬牙切齒地。
艾瑪再次繃不住地笑了出來。調整好情緒，她歎了口氣：“唉，你不想去就算了。我看人家高明月也挺好的，溫柔體貼，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型，和程宬也挺般配的。”
“哪裏般配了！”不加思考，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我覺得挺般配的呀。你看人家高明月是班長，長得好看成績又好，不知道是多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呢！”艾瑪火上澆油。
阮綿綿找不到反駁地理由，臉漲紅地：“反正！反正就是不般配！程宬配不上班長！”
艾瑪故意疑惑地問：“程宬雖成績渣，但是架不住人家臉帥腿長呀！好多女生節節課下課從我們班走廊經過就是為了偷看他。怎麽就配不上班長了？”
這時，上課鈴響起。艾瑪看著不出話的阮綿綿，覺得應該刺激得差不多了，再加一劑猛藥就校
“行行行，反正般不般配是人家的事，關我們這些外人什麽事呢？”艾瑪故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
完，艾瑪安心地看書去了。她就不信都到這份上了，阮綿綿還會當縮頭烏龜。畢竟不能老是一味地讓程宬主動，一段感情裏雙方都應該勇敢一點。
剛下自習，阮綿綿就捂著肚子誇張地哀嚎了兩聲：“哎喲，我肚子疼！艾媽媽你先走吧！我去廁所方便一下，不用等我了。”完，她飛快地跑了。
艾瑪一臉無語地看著阮綿綿飛奔的背影。突然，她心中警鈴大作。
高明月款款走到換好球衣的程宬麵前，柔柔一笑：“程宬同學，我給參加籃球賽的男生買了水，你可以和我一起搬過去嗎？”
程宬剛想開口，就看到艾瑪站在高明月身後重重地咳了一聲。
艾瑪盯著程宬，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程宬話鋒一轉，“這種粗活怎麽好麻煩班長！艾瑪同學看上去就很吃苦耐勞，這樣吧，我和艾瑪同學把水搬過去就好。班長放心，我會告訴大家水是班長買的，相信大家都會很感激班長的。”
完，程宬來到高明月的位置，搬起那箱水遞給艾瑪，徑自走出教室。走了幾步，察覺到艾瑪沒有跟上來，程宬停下腳步回過頭：“艾瑪同學，可以快一點嗎？籃球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吃了悶虧的艾瑪狠狠白了程宬幾眼，艱難地抱著水繞過高明月，走到程宬身邊。
沒走幾步，程宬就把水從艾瑪手裏接了過來。
艾瑪揉揉手腕，“算你識相，如果你真讓我把這箱水搬到籃球場，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追不到！”
程宬瀟灑地單肩扛著水，“哪能呀！這不是為了不讓綿綿誤會嘛！”
“喲喲喲，這就是你拿我當擋箭牌的理由？你是想讓高明月把恨意都轉移到我身上，用心險惡！”艾瑪一副看穿了程宬的表情。
程宬無奈一笑，“真不知道你們女生都在腦部些什麽。你，綿綿會去看我比賽嗎？”
“嘿嘿嘿，一切都在我的計算鄭”艾瑪笑得像隻狐狸，目光落到程宬肩上的水上，“別喝那麽多水，有驚喜！”
艾瑪和程宬在校道上走著，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阮綿綿。但在不知情的人眼裏，他倆仿佛是一對情侶。俊男靚女的組合甚是養眼。
這幅畫麵落在另一個穿著球衣的少年眼裏，分外刺眼。看到巧笑倩兮的少女旁邊的程宬，少年瞳孔一震，心中生出無限失落。失落之後，少年緊緊抓住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