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奇怪怪的女生
一下課，程宬換好球衣，拿起課桌底下的籃球。
這時，一位女生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走到程宬麵前，聲地：“程宬同學，下一節是體育課誒。老師有沒有在哪裏集合？”
程宬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走上講台，“下一節體育課，大家到操場集合。”
在那個女生走到程宬麵前的時候，阮綿綿就敏銳地注意到了。
她立馬向艾瑪求助：“艾媽媽艾媽媽，你看那個女生是誰呀？”
艾瑪抬頭瞄了一眼，“哦，她呀，班長高明月。怎麽了？”
阮綿綿手蹂躪著校服衣角，哀怨地注視著程宬。
“嘖嘖嘖，實話吧，人家程宬和你半毛錢關係沒有，你這深閨怨婦相可以收起來了。”艾瑪鄙夷地道。
阮綿綿雙手往腰上一叉，“怎麽沒關係了？我這不是正考慮著對他負責嘛！沒想到，他居然水性楊花，不守夫道，哼！”
“行了行了，人家高明月也就是問問體育課上哪兒集合而已。再了，你家程宬不是有句話都沒跟高明月嘛！”艾瑪拿起水杯。
“他對她笑了！你看！那個女生的表情奇奇怪怪的，肯定不懷好意。”阮綿綿忿忿不平。
艾瑪覺得是時候下一劑猛藥了。她故意板著臉，語氣生硬地：“就算人家真在一起了，你又要用什麽身份去管人家？青梅竹馬不過也是朋友罷了。走，上課去！”
阮綿綿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她徹底蔫了，乖乖地跟在艾瑪後麵。
做完準備運動之後，體育老師簡單地示範了幾個投籃動作，就讓大家自由練習。
阮綿綿漫不經心地拍著球，利用餘光尋找著程宬的身影。
這時，她看到高明月抱著一顆籃球走向程宬。
高明月皮膚白皙，長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自帶古典美饒氣質。
阮綿綿看見高明月的嘴一張一合，在和程宬著什麽。但周圍太嘈雜了，她聽不清。
再加上艾瑪的話，阮綿綿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連原本拍著的籃球什麽時候滾出去了也不知道。
艾瑪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阮綿綿，認命地跑去撿球了。
“心！”突然傳來一聲大劍
一顆籃球飛快地朝阮綿綿正麵飛來，阮綿綿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
她很想躲開，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怎麽也無法挪動。
程宬雖然在聽高明月著話，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都在阮綿綿身上。
看著那顆向阮綿綿飛去的籃球，程宬瞳孔一縮，身體先於頭腦行動了。
他飛奔過去擋在阮綿綿身前，長臂一伸，接住了那顆球。
程宬麵無表情地把球還給前來道歉的同學，聲音冷得掉冰渣：“心點，下不為例。”完，他牽著阮綿綿的手，強行拉著她走出了球場。
同學渾身一顫，莫名感覺到一陣涼意。
因為撿球而錯過一出好戲的艾瑪一臉懵逼地看著二人“攜手共進”。
她很識趣地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而不是過去當個明亮的電燈泡。
看到同樣呆在原地的高明月，艾瑪搖搖頭。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發現另一邊的體育老師要走過來了，艾瑪咬咬牙，過去攔住老師“請教”投籃技巧。
看著和藹可親的老頭一遍一遍地給艾瑪示範，艾瑪真覺得自己不是人。
當然，這筆賬絕對要記到阮綿綿頭上，四舍五入也就是記到程宬頭上。
程宬把阮綿綿帶離籃球場。他問道：“山哪裏了嗎？”
阮綿綿默不作聲。
程宬轉身蹲下，“我背你去校醫室。”
阮綿綿盯著程宬的背看了許久，然後猛地撲了過去，把臉埋在程宬的頸窩，悶聲悶氣地道：“不去校醫室。”
“好，不去校醫室。”程宬眼角帶笑，“那我們隨便走走。”
程宬就這麽背著阮綿綿在校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阮綿綿趴在程宬的背上，感覺異常安心。她時不時地抬頭偷瞄程宬一眼，一旦發現程宬有轉頭的趨勢，就立馬假裝四處看風景。
不知道走了多久，阮綿綿心情慢慢平複下來。
一陣微風拂過，成全了草叢蒲公英的飛舞，也驚擾了一樹綠葉的清夢。一片嫩葉乘風而起，錯誤地降落在程宬的頭上。
阮綿綿盯著程宬頭上的那一抹綠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程宬停下腳步，歪著頭問阮綿綿：“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阮綿綿一陣心虛，“沒什麽沒什麽，快下課了。我們回籃球場集合吧，等下體育老師還要點名呢！”
“好。”程宬仍舊背著阮綿綿，朝籃球場走去。
阮綿綿悄悄鬆開環住程宬脖子的右手，把程宬頭上的嫩葉拿下來，藏在手心。
“抱好，心掉。”程宬提醒亂動的阮綿綿。
阮綿綿聽話地抱緊了程宬，不過右手始終保持著握拳的姿勢。
離籃球場越來越近，阮綿綿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喂程宬，你放我下去。”
“我姓程名宬，不叫喂程宬。如果你非要加前綴的話，可以叫我親愛的程宬。當然，我更喜歡你直接叫我親愛的。”程宬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阮綿綿漲紅了臉，她伸出手指戳著程宬的後背，在程宬耳邊大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無論阮綿綿怎麽掙紮反抗，程宬都穩穩地背著她往前走。
“程宬！你快點放我下來。等一下要被同學和老師看見了！”來到最後的拐角，阮綿綿急了。
程宬這才半蹲下身子，心地把阮綿綿放下。
他狠狠在阮綿綿頭上揉了一把，語氣中透露著無奈，“和我在一起是很丟臉的事情嗎？我就這麽見不得人？”
阮綿綿紅著臉低著頭，底氣不足地解釋道：“沒、沒有，別人不知道我們以前認識，會、會誤會的。”
“那就讓他們誤會好了。”程宬直勾勾地看著阮綿綿，“從始至終，我隻在乎你的看法。”
阮綿綿愣住，她抬起頭，正好對上程宬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片赤城。
這時，體育老師的集合哨聲響起。無所適從的阮綿綿仿佛遇到了救星，她頭也不回地拔腿狂奔，邊跑邊：“集合了，我先走了！”
程宬壞心眼地一笑，故意大聲問到：“所以綿綿你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
聽到程宬的話，阮綿綿差點左腳絆倒右腳摔倒。她踉蹌了一下，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