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要考試了
“不是吧！”整棟樓都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看來大家都知道考試的事了。
班主任麵無表情地繼續：“今剛下來的通知，月底來一次摸底考。主要考初中的知識，高中剛上的新課也會涉及。百團大戰已經過去了，把心都收回來，以後的考試成績都會和分班掛鉤。”
下課鈴響起，班主任收拾東西走了，台下橫屍遍野。
艾瑪看著，一臉淡定地翻頁。
鬼喊鬼叫的阮綿綿一把搶過艾瑪的書，想撕了它來泄憤。
艾瑪一記眼刀射向阮綿綿，阮綿綿立馬從心地雙手捧書還給艾瑪。
“艾媽媽！我不管！你要幫我！”阮綿綿一把抱住艾瑪的胳膊。
艾瑪不動聲色地解救著自己的胳膊，“你要我怎麽幫你？考試的時候把試卷給你看嗎？你以為每個教室一前一後兩個攝像頭是擺設嗎？”
“艾媽媽你也太看我了！我是那種走歪門邪道的人嗎？”阮綿綿心虛地大吼起來，眼神左右亂瞟。
是的，你就是！艾瑪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眼神看著阮綿綿，“安靜！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作弊的企圖嗎？”
阮綿綿眼珠子一轉，矢口否認：“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汙蔑我！我隻是想讓你幫我補習。”
艾瑪直勾勾地盯著阮綿綿。
阮綿綿心裏發毛，“艾媽媽你別這樣，人家害怕了啦~”
艾瑪歎了一口氣，“初中的時候，你滴媽媽就拜托我的老母親，讓我幫你補習。每次我去你家，你滴媽媽都會好吃好喝供著。可是你呢，三打魚兩曬網。搞得我好像騙吃騙喝的，都不好意思去你家了。”
阮綿綿瞪著水汽朦朧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艾瑪。
艾瑪前座的曉梅一回頭，看到的是可愛蘿莉含情脈脈與高冷禦姐對望的畫麵，百合之魂瞬間燃起萬丈火焰。連空氣中都漂浮著粉紅色的泡泡。
這時，一位不速之客插入兩人之間：“綿綿，艾瑪不幫你，我幫你補習怎麽樣？”
阮綿綿被嚇得哆嗦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抓住艾瑪胳膊。
艾瑪吃痛。自己寶貝當然隻能寵著哄著，那麽隻能欺負欺負外人了
“聽程宬同學是學校的體育特招生，文化分隻需要普通學生的一半。你確定你可以嗎？”艾瑪單手撐著下巴，眯著眼看著程宬。
程宬眼裏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這樣呀！那隻能，辛苦艾瑪同學幫我和綿綿一起補習了！一次為兩個人補習和一次隻為一個人補習，前者應該會讓人更有成就感吧！而且班主任了，班委之間要互相幫助。艾瑪同學肯定不是那種不聽老師話的壞學生！”
艾瑪一口老血卡在喉嚨。早知道就不逞一時口舌之快了。
她看了看旁邊臉通紅，努力減少存在感的阮綿綿，再看看眼底含笑望著阮綿綿的程宬。不定這是他倆關係的一個轉機。
思前想後，艾瑪點頭答應了。
“行吧！你們想什麽時候補習？先好，上了我的賊船，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我找到一家很好吃的抹茶店，周六我們就去那兒，艾瑪同學覺得怎麽樣？”程宬雖是在問艾瑪，但目光就像粘在阮綿綿身上一樣。
聽到程宬抹茶店，阮綿綿圓溜溜的大眼睛一亮，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程宬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沒救了，阮綿綿這單蠢的孩子喲！就這段位怎麽和程宬較量，看來遲早得折他手裏。艾瑪鑒定完畢。
星期六早上，艾瑪在家喝著粥。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半時就到約定時間了。
她加快了喝粥的速度，含糊不清地跟艾媽：“媽，我等下出門給綿綿補習，中午就不在家吃了哈！”
“正好！你出門之前把衣服洗了。你張姨約我去逛街，我先出門了~”艾媽換好些，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重重的關門聲，艾瑪傻了眼。
這時艾瑪的手機提示音響個不停。
我超甜對不對（阮綿綿）：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十五分鍾到。艾媽媽你在哪裏？
你的都對（程宬）：我剛到，已經找好位置了。你慢慢來，不急，注意安全。
艾瑪頓時吃狗糧吃飽了。
她靈光一閃。賜良機，正好讓他倆獨處一會兒。
於是，艾瑪劈裏啪啦打了幾個字。
乖叫爸爸（艾瑪）：我也出門了！預計也是十五分鍾左右到。
發完，艾瑪悠哉悠哉地洗衣服去了。
艾瑪遲到了半個多時，結果阮綿綿就傻乎乎在蛋糕店旁邊的樹下站了半個多時。
艾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你怎麽在這兒？”
阮綿綿眼神飄忽，不出話來。
艾瑪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又看了看阮綿綿布滿汗漬的臉，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她拉著阮綿綿，“走，進去吧！怎麽這麽慫。不要告訴別人我是你爸爸，我沒有你這麽丟臉的兒子！”
走進蛋糕店，艾瑪一眼就看到了程宬。桌上已經放著幾份甜品了，一口未動。
艾瑪和阮綿綿在程宬的對麵坐下。程宬向服務員微微示意。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拿來了兩個抹茶冰淇淋，遞給艾瑪和阮綿綿。
阮綿綿像個倉鼠一樣，幸福地口口吃著冰淇淋。
看著這樣的阮綿綿，程宬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我點了幾份店裏好評率比較高的甜點，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實話，艾瑪酸了，恨不得馬上拍桌子走人。她不舍地看著桌上的甜點，舔了口手裏的冰淇淋，忍下了這口氣。
走是不可能走的，那麽言語攻擊來一波，她故意雞蛋裏挑骨頭，“難道不應該等女生來了，讓女生自己點單嗎？你這算不算是大男子主義？”
“綿綿有深度選擇恐懼症，這種事兒不值得她費神。”程宬一臉無辜。
“我……你……她……”艾瑪閉嘴了，惡狠狠地吃著抹茶蛋糕。
等阮綿綿吃的差不多了，程宬從拿出課本，看向艾瑪：“老師，可以開始了。”
剛往嘴裏塞了一口布丁的艾瑪差點嗆到。真是沒理，還讓不讓人活了！
艾瑪認命地拿出課本，沒好氣地開始上課，“今先補文言文。”
半個時後，艾瑪絕望了。這兩人分不清賓語前置狀語後置等等也就算了，居然連大致意思都翻譯錯。
看來他們的基礎比自己想象中還差，艾瑪搓搓手，“來！我們從頭開始。請那位女同學不要神遊外，同時請那位男同學不要一直盯著女同學看，她臉上是有實詞和虛詞嗎？”
阮綿綿和程宬二臉無辜地看著艾瑪。
就這樣，艾瑪在經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下度過了這個周六。而兩位當事人表示真的不關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