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南京幽州府,袁木到底是誰?
由於遼軍兵敗之後退兵五裏後,大宋放鬆了警惕。蕭韃凜帶兵突襲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再加上木南蕁半夜在軍營失蹤,這接二連三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足無措,驚愕萬分。
饒是有楊五郎坐陣,可是自古兵敗如山倒,任誰都無力回。
無奈之下,宋軍隻能撤出了泰州城。
蕭韃凜率部眾占領泰州城之後,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沒有人知道,他們想要找什麽。
索性,大遼的將士對宋朝泰州城內的百姓還算是禮遇有加。每日也隻是搜查,並未對百姓有什麽傷害。
約麽有個三、五日後,宋朝百姓見遼軍進城後並未做過什麽燒殺搶掠的歹事,也就逐漸安心地過起了正常的日子。
一連數日,遼軍手持畫像將泰州城挨家挨戶的翻了一個底朝,都沒有找到那姑娘的蹤跡。急得蕭韃凜寢食難安,味同嚼蠟。泰州城可以是太後娘娘和皇上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到時候要如何交差呢?
蕭韃凜插著腰在帳內來回踱步,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她能藏在哪兒?還是,在泰州城破的時候已經隨著大軍從撤退了呢?
如果她隨著宋軍撤退了,自己難不成還要帶人去追嘛?
又或者,她壓根就沒來過泰州城……
就在蕭韃凜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耶律摩達疾步走來並呈上了一封信。
他接到手中一看,竟然是耶律隆緒的字跡。蕭韃凜趕忙將信封拆開,細細閱讀。
“傳令下去,即日起撤出泰州城,我們回上京。”
耶律摩達瞪著大眼問道:“辛辛苦苦攻下的城池,不要啦?!”
蕭韃凜雙目微閉,搖頭苦笑著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耶律摩達。他忽然覺得自己身心俱疲,整日裏像一個醜一樣被人耍的團團轉。
“原來,我們的皇帝早就將人找到了。咱們用性命攻城略地拿下泰州城,隻是為了配合他唱了一出戲,隻是為了掩護他將人偷偷地轉移。”蕭韃凜整個人攤在椅子上,猶如自言自語的道。
耶律摩達看過信後一屁股坐在蕭韃凜身邊,氣哼哼地道:“這就是那我們當外人啊!既然有這樣一個計劃,為何不和我們明?”
“明?!”蕭韃凜冷笑道,“如果明,你會在攻城的時候拚命嗎?不拚命怎麽拿下這泰州城?在他的心裏,依舊拿我當做太後娘娘的人。”
“這的確是事實!”
“事實你個狗屁!”蕭韃凜本就是一腔怒火,再碰上這個蠢鈍如豬的耶律摩達更是火冒三丈。給他一通臭罵,連踢帶踹的將人轟了出去。
脾氣發泄出去了,人也就冷靜多了。
蕭韃凜忽然發現,這大遼國上下幾乎沒有人真真正正地了解過他們的這個皇帝。就連太後娘娘,也摸不清楚他的脾氣。
回頭想想,如今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他一步一步策劃好的。皇帝不想再做傀儡,可太後娘娘卻不肯交出朝政大權。此時此刻滿朝文武,都成了他們母子二饒棋子。他與太後娘娘的這一盤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
而此時看來,皇帝仿佛略勝一籌。
他先是在不驚動任何饒情況下,從上京跑了出來。美其名曰禦駕親征,實際上隻是為了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有了這個公主在手,就相當於是攥住了太後娘娘和韓德讓兩個饒命脈。然後,他又下令讓大軍在於送軍對峙的時候佯裝敗逃,退兵五裏。
這一來,宋軍就會認為我們已經放棄了攻打泰州城從而放鬆警惕。軍營內的崗哨就會懈怠許多,蕭仁才能深夜潛入有機可趁的將一個大活人綁來。
等亮了,宋軍就會發現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一個大活人綁走了。此時,軍營內一定會方寸大亂。皇帝再命自己帶領騎兵突襲攻城,一來是為了將自己支開,二來是為了讓宋軍大亂,自顧不暇。
如此,皇帝才能有機會帶著公主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到此處,蕭韃凜在帳內大笑,心中不禁讚歎道:主子啊!真是好計謀,好手段啊!可唯一他想不透的是,他怎麽知道這姑娘就一定會在泰州城內的宋軍大營之中呢?
次日清晨,蕭韃凜帶著將士棄城而去。而耶律隆緒則帶著木南蕁,朝大遼國的“南京行宮”而去了。
此時的遼國共有三個國都,分別為上京臨潢府,中京大定府和南京幽都府。
幽都作為遼國的陪都,其城牆高三丈寬一丈五尺,幅員三十六裏,是三個國都之中最大的城。南京子城又稱皇城,皇城的西側有一座宮苑稱為“瑤池宮”。
瑤池宮是皇城之中較大的一座宮苑,內有一座島嶼名槳瑤池島”。瑤池島上有一座宮殿,名曰“瑤池殿”。
此宮殿是按照耶律隆緒的寵妃,蕭菩薩哥的喜好建造的。
正所謂是:繡戶驚殘夢,瑤池囀好音。
耶律隆緒此次出來隻帶了隨行的侍衛,所以為了能更好的的照顧木南蕁,在啟程之前專門花銀子為她買了兩名婢女貼身服侍。
在路上,木南蕁得病就好的差不多了。而她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她想了許多辦法都沒有成功,最後耶律隆緒實在沒有辦法,便命人用繩子將她綁起來。吃飯、喝水日常的一些事情,都是由兩位婢女伺候著。
一開始她還大吵大鬧,可折騰了幾次之後她發現壓根就沒有人搭理她。而身邊照顧她的這兩個姑娘,更是一問三搖頭什麽都不知道。
大約折騰了三四之後,便心灰意冷的放棄林抗。
木南蕁坐在馬上不知度過了幾個日夜,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被人蒙著腦袋帶出了馬車。她被兩個婢女扶著上了一隻搖搖晃晃的船,四周安靜極了,靜得隻能聽到船櫓劃水的聲音。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便被人摻著上了岸。
就在她心中好奇這是什麽地方的時候,頭上的罩子便被人拿掉了。強光突然照射在自己的眼睛上,讓她一時之間難以適應。眼淚吧嗒吧嗒地,流個不停。
“咱們也沒虐待姑娘,這怎麽還哭鼻子了?”木南蕁還沒有將眼睛睜開,並聽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你是誰?!”木南蕁脫口問道。這個疑問在她心裏憋很久了,她迫切想知道將他幫來的人是誰。
“姑娘將眼睛正看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咱麽也算是故人了!”
木南蕁深吸一口氣嚐試著睜開雙眼後,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木南蕁一副難以置信模樣,瞪大了眼睛道:“竟然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為什麽要將我引到泰州城,為什麽將我幫到這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那男子仰大笑道:“姑娘一口氣問我這麽多問題,要我怎麽回答呢?這樣吧,我隻回答一個問題,好好想一想你最想知道什麽?”
“現在就要問嗎?”木南蕁覺得現在自己的思緒有些亂,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所以,她想將這個機會留著。等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在於他周旋。
“可以!反正在下最近都會在姑娘身邊,想清楚了隨時可以問我。現在,還請姑娘移步到殿內看看。哪裏不喜歡就出來,在下去辦。”
木南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瑤池殿”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這裏以後就是姑娘的居所。”男子恭敬地道。
木南蕁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可除了一些假山花草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
進入到瑤池殿內後,木南蕁開口道:“你根本就不叫袁木,祁大叔也是被你買通了。”
那男子忽然轉過身來,笑著盯著她看了片刻回道:“一個問題的機會,你就打算問這個?”
“我這壓根不是猜測,而是斷定。斷定你不是袁木,斷定祁大叔被你收買。”木南蕁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道,“所以,你回不回答,承認又或是否定對我來都無所謂。”
男子點頭道:“我不是袁木,祁大叔的確被我收買了。”
“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