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哈！地上趙正大笑了一聲，看向綠巾男臉上滿是嘲笑。
“你笑什麽？”綠巾男踢了趙正一腳，“你還敢笑！”
趙正被這一腳踢得蜷縮起來，但是笑得更大聲了。
綠巾男這表現明顯就是不知道衛子莊最近在邯鄲城惹了多大的事，好在，這個時候綠巾男身後的人提醒了他，“嘉，我想，你還不夠資格招惹他。”
“哈！這邯鄲城裏，我還沒見過誰是我不能招惹的？”
綠巾男身後的人沒有搭理綠巾男，而是往前走了兩步一拱手，“在下藺辰，不知公子可是姓衛？”
衛子莊一皺眉，“姓藺？上卿藺相如是閣下何人？”
“乃在下王父。”
王父？也就是爺爺的意思。衛子莊點點頭，還是忠良之後。
“正？！你又在街上跟人打架。”衛子莊剛要開口，隻聽身後一聲驚呼，“趙嘉！又是你在這欺負正！”
公子桓跑到趙正跟前，把趙正扶起來，“你太過分了！”
“過分？他父親害死我大趙那麽多將士，讓那麽多的人枉死，難道不過分？我隻是替那些死去將士的家人教訓他而已！”趙嘉得義正言辭的，但是在衛子莊眼裏，總覺得不像是那麽回事。
公子桓爭辯道，“衛兄都了，長平一役折我大趙眾多將士不是趙括的錯！”
“衛兄？他嗎？”趙嘉一指衛子莊，“他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放肆？長平之役早已有定論，不是他一介白身什麽就是什麽的！”
“還能走嗎？”衛子莊實在是不想和這種不知高地厚的某二代打交道，都富不過三代，果然沒錯，這要是誰家攤上這麽個兒子，這家早晚得敗。
趙正點點頭。
“跟我走吧！”衛子莊一擺頭，示意趙正方向，然後轉身就走。
公子桓也沒多話，看了趙嘉一眼，扶著趙正就走。
“站住！”趙嘉一聲大喝，“本公子讓你們走了嗎？”
“嘉！”藺辰語氣中也帶著些許的訓斥，“此人，不是你能夠招惹的。我怕，連你父親，都不能夠招惹他！”
趙嘉驚疑地皺眉看著藺辰，又看向衛子莊幾個人離去的背影，他知道藺辰從來不口胡，難不成這個人還有什麽大來頭不成？
“他到底是什麽人？”
藺辰看著趙嘉的這股狂妄，心中不免歎息，趙國曆代君王英明一世，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後代？真不知道當初投入到公子偃的門下究竟是對還是錯。藺辰簡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個人，據我所知，十前突然出現在邯鄲之後，接手了明月姑娘的吹雪閣，據傳，此人曾經一招擊敗過稷下劍聖曹秋道的門徒薑懷，許多人都上門請其出山，其中就包括信陵君，還有武襄軍樂乘，聽烏家堡為了招攬此人，特地把烏家大姐送到了吹雪閣，而且言明，不是入贅。隻是饒是如此，也不曾聽此人投入到誰的門下。”
哼！趙嘉冷哼一聲，“故弄玄虛！”
藺辰暗自搖搖頭，“前兩，傳出消息，據此人和吹雪閣明月姑娘，都是衛國的遺孤。”
“魏國？魏國王室除了信陵君，竟然還有人流落在外？別逗了！”
藺辰聽到趙嘉的話，都感覺自己額頭隱隱發疼，“我的那個衛國，不是這個魏國。我的衛國已經沒有了。”
“亡國之奴，更何足道哉！”趙嘉一聽，更是無所謂了，就是一個偽貴族，有什麽可驕傲的？
算了，還是不了，藺辰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口舌，真不明白，這樣一個人，將來怎麽能做好大王？“我隻一句，若你父將來即位，搞不好還要仰仗此人，你切莫耽誤公子的大事。”
衛子莊回到吹雪閣，已經漸漸有點生意了，沒辦法，誰讓戒嚴令還沒撤呢！
茵暢迎了上來，“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大王沒賜宴嗎？”
還賜宴？沒打起來就算不錯。衛子莊不禁搖搖頭，“我先去後麵柴房，你好好照看一下這倆人。”
衛子莊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不是公子桓嗎？這位是？”茵暢看著衛子莊身後的人，不對啊！聽公子桓和衛子莊的關係不是很好啊！怎麽改脾氣了？跟在衛子莊後麵。身邊還扶著一個人，鼻青臉腫的，明顯就是剛打過架。
“原來是茵暢姑娘。”公子桓趕緊陪笑道，“聽烏少堡主把你許給衛兄了，我還不信，原來真是如此啊？這是正。”
“啊？”茵暢一聽是趙正，“嗬嗬！打成這個樣子，我都認不出來了，誰打的？怎麽下這麽重的手？”
“還不是公子嘉他們打的！”公子桓一臉地無奈，公子嘉和他們相比，地位差得太多了。
“唉！下手真重，跟我來吧！”茵暢著引著幾個人上了二樓。
衛子莊騰出一個木箱子，把劍和**放到箱子底，跟著填上一堆平時的應用之物，放到柴房的角落，什麽時候用，什麽時候再拿出來吧！畢竟這兩件東西都是特征太明顯的東西，尤其是蒼穹劍，劍身反光亮得能當鏡子，青銅劍那有這樣的！
衛子莊又翻出那些方士煉丹的藥石，等回來閑下來，硫硝碳的比例做出點**來，指不定能有什麽用呢！
破甲箭的箭頭，還得趕緊弄出一部分做成成品。衛子莊買了這種箭頭的事，相信用不了一就能有人查出來，到時候，還真是麻煩，這些鬆木的箭杆，看來得先藏起來了。
都收拾完了，衛子莊來到大堂，武及湊到跟前，“東家，姑娘請你去一趟。”
這麽正式？衛子莊納悶，明月這是吃錯了什麽藥了？還請我去一趟？平時自己不是想什麽時候見就什麽時候見嗎？
每次來到明月的房間門口，衛子莊都有一種苦逼的感覺，誰讓他在吹雪閣連個房子都沒有呢！
明月隔著門道。“進來吧！這麽多顧忌幹什麽？”
衛子莊推門而入，明月坐在食案前，端著陶杯喝著水，氣氛怎麽這麽怪呢？
“坐！”明月朝對麵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衛子莊開門進門關門坐下，等著明月出什麽驚饒話來。
果然，明月了個讓衛子莊差點趴地上的事，“我來月事了，最近不能侍寢，當然，如果你要是不忌諱這個，我是沒意見，最多就是讓鸞多洗洗榻錦。”
衛子莊有胳膊架在食案上，右手捂著額頭，特別無奈地道，“這種事你還至於讓武及找我，還這麽正式的，最可氣的，還請，什麽時候不能？你就是睡覺之前告訴我，我還能跟你來硬的？”
“當然了！”明月放下手中的杯，一抬眼皮，“你那比猴子還急的性子，誰知道你會不會用強~”
“就這事兒？”
“就這事兒！”
“行！”衛子莊點點頭，“那我我的事了。”
明月皺眉，“什麽事？”
“咱賬上還有多少錢？”衛子莊心裏盤算著，有多少錢就幹多少事，最起碼，得先把吹雪閣經營起來。
明月納悶，但是也猜到衛子莊要錢幹什麽，他昨就過要重新經營吹雪閣，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下間真的還有全才不成？衛子莊這些表現出來的才能，有武藝，有軍政，還有權謀，看現在這意思，衛子莊難道還懂貨殖？
“你不用看我，放心，保證不會讓你破產的！”
“好吧！等我一下，我去拿賬絹。”明月起身走出房門，實話，雖然衛子莊這個人平時可恨了些，男女之事的需求令人煩厭了些，但是這種骨子裏帶出來的自信確實是讓明月喜歡的，雖共同經曆了這幾，發生了不少的事，但是衛子莊總是能化險為夷，還總能得到令他受益的結果，這就不得不讓人重視了。
沒多大功夫，明月抱著一大捆絹帛進來，堆在衛子莊的眼前……
衛子莊看著眼前這堆得一座山似的被稱為賬絹的東西，眼前飛過一排烏鴉，估計這要是盤賬，估計能盤一年，哪篇對哪篇都分不出來吧？
“你拿這些來有什麽用？直接看賬房上還有多少錢不就完了嘛！”衛子莊皺著眉，看著這一堆就不耐煩，“都收了，都收了。”
明月歎了一口氣，“賬房上，還有不到萬貫，差不多有九千九百多貫。”
可算是個好消息了，衛子莊聽到這個數字，瞬間就覺得不那麽煩了，“這一堆，以後不行咱不要了，以後記賬，咱把這些賬絹縫成一本，然後一條一條記在上麵，可以嗎？”
額？明月一愣，顯然是沒聽懂衛子莊的意思，因為本來記賬都是用竹簡的，因為太麻煩，而且也太占地方，明月才改用絹帛記賬。
衛子莊歎了一口氣，找來記賬空白的賬絹和針線，當著明月的麵，把賬絹裝訂成冊，然後又教了明月一邊記賬法。
明月很聰明，一學就會，對於衛子莊教她的新方法很是佩服，這樣記賬就不會亂了。
不過衛子莊聽明月吹雪閣還有萬貫的資金，看來這吹雪閣也並不是那樣的不賺錢啊！況且，有這麽多錢，還盤什麽賬啊！直接拿出來花就行了。
“明，找幾個木匠和泥瓦匠來，吹雪閣要改改風格了。”
明月好奇道，“改風格？怎麽改？”
“偏廳留下兩三個，剩下的全撤了，改成單間，平時也招待不了什麽貴客，還有姑娘們的住房也得改改。”衛子莊簡單地構思著，這個和酒店的運作沒什麽差別嘛！
“姑娘們的住房也得改？”明月納悶了，吹雪閣是女閭，靠的就是姑娘，不把姑娘們照顧好了，怎麽做生意啊？
“現在的姑娘們都是怎麽住的？”
“都是住在客房裏，偶爾有留宿的客人，會單獨住一間房。”
衛子莊想了想，“後院這麽大地方，明讓工匠開工，新蓋一個閣樓，以後所有的姑娘都住在後麵的閣樓，明統一讓木匠來打床，客房以後隻提供給留宿的客人，沒有陪過夜的姑娘一律不住客房，這是規矩，但是給姑娘們的新的居住條件不能降低。這個沒問題吧？”
明月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後廚要增加新的菜色，這個回來我教。”
明月點點頭，“行！”
“以後最好還要開發新的產業，最好，能和城外的農夫達成合作，這個過兩你跟我出城一趟，具體的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細。”這個確實先不用細想，光是吹雪閣的內部改造就得有些日子了，看來接下來的一個月，得花錢如流水了。
衛子莊想了想，然後又問到，“我跟你叔父要的人，怎麽樣了？”
“今剛剛把信送出去，叔父現在可能在去鹹陽的路上，估計再來，要兩個月之後了。”
“你在邯鄲有多少暗樁？能打的有多少？”
明月這次真的是一頭霧水了，衛子莊大刀闊斧地要裝修吹雪閣，現在又要人，看這意思是要有大動作？這兩件事不是很衝突嗎？
“我現在手裏隻有一個李央，而且還不確定李央是不是能忠心，所以，必須要有人，防患於未然，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麻煩，可能會很多。”衛子莊看見了明月的反應，但是並沒有多加解釋，現在要幹的事情太多，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掰開揉碎地這麽解釋。
明月點點頭，“當初叔父在邯鄲埋下了二十多個暗樁，但是這些人都是負責打探消息的，不可能供你使用，否則，一旦所有的暗樁暴露，叔父在邯鄲這些年的經營可就全完了，再想在邯鄲重新布下眼線，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我沒讓他們打家劫舍，殺人越貨去。”衛子莊給明月簡單解釋道，“我需要他們給我提供相應方麵的情報，沒有情報我什麽都幹不了，總不能我每次想知道什麽事都去坊市買吧？”
明月好歹也是和衛子莊共同生活了十幾，差不多適應了衛子莊每次話都會她不懂的詞匯，而且也能猜出個大概，明白了衛子莊的意思，“行，我過兩陸續讓他們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