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居然被下藥
許千汐靠在沙發上,喝了一通的她喉嚨都在發熱,身體好像有許多螞蟻在爬一樣,燥熱的她緊咬著紅唇,拿出來一瓶冰水飲下幾口,略微緩解了一下身體的不適。
“好熱啊,空調壞掉了嗎?怎麽感覺越喝越熱啊?”房思艾拍了拍自己發紅的小臉,拿著遙控器把空調溫度一個勁往下摁,一股酒意翻湧而上,她的手指發軟,遙控器一下子丟到了地上,在察覺出來不對的時候,房思艾立刻打電話讓閔姐過來。
閔姐正在那邊招呼,過來看見這兩個女孩子麵色紅潤,紅唇如血,仿佛兩朵綻放至荼蘼的嬌花,她是老江湖,還能看不懂這個,頓時變了臉色叫道:“妹妹,你在玩什麽啊?”
她們兩個這副樣子,明明是中了催情藥。
房思艾不解地看著閔姐,皺眉說道:“閔姐,我們不過是喝了點酒,到底怎麽了?”
閔柔立刻安排人送她們去醫院洗胃,才扶人走到門口,立刻就有人攔住了她,要把許千汐帶走。
閔柔無奈隻好放人,自己這邊親自看護著房思艾去醫院。
頭好暈,好熱,許千汐感覺自己像是掉進油鍋裏的魚一樣難以翻身。
她難耐地在床上翻滾,抱著床單糾纏,可身體內那股熊熊燃燒的烈火就是難以熄滅,紅唇此時好像罌粟花一樣紅豔誘人,奶白色的肌膚隨著她的翻滾裸露出來大片,烏絲細密柔軟,披散在她肩上,看起來是那麽的魅惑。
陌瀚白站在窗前,冷眼看著外麵的夜景。
才送夏晴回去,他立刻就趕到了這裏,結果看見她跟房思艾聚在一起痛飲。
想要借酒澆愁也不選個安全的地方,居然還被人下了藥。
想要澆的愁還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陌非霖。
這最後一條尤其讓他生氣,比前麵加起來都讓他生氣。
她對他的離開無動於衷,轉眼到陌非霖麵前痛訴委屈,還為了陌非霖去喝得爛醉如泥。
可是,她那麽在意的陌非霖根本不知道她在這裏,也不知道她為情所傷喝成這個樣子,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永遠都隻有他會出現在她身邊。
明明他已經對她足夠上心,她為什麽偏偏就那麽無情,把他當做什麽,打發無聊的工具嗎?
陌瀚白端起來一杯冰水,見許千汐在那裏難受地縮成一團,將手裏的冰水緩緩倒在她的身上,被冰水一刺激,許千汐有些清醒,她迷茫地睜開眼,一眼就看見了陌瀚白站在床邊,許千汐立刻抱臂坐起來縮成一團警惕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身體內翻湧的熱意讓她有些難耐地呻吟了一聲,許千汐連忙捂住嘴,那雙清靈毓秀的眼眸中滿是驚恐,她的身體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抬眼看著陌瀚白,憤恨地說道:“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催情藥。”內心充滿了被辜負的痛苦,陌瀚白也懶得解釋,直白說道。
“你好卑鄙。”許千汐靠牆艱難說道,“你不是都已經走了嗎?為什麽還要回來糾纏我?”
陌瀚白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淡淡道:“我好歹也在你身上投入那麽多的精力,不撈些東西就走,不是太虧本了。”
她就那麽渴望他離開,看見他再出現沒有驚喜,隻有厭惡。
陌瀚白心頭怒意更甚,她之前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嗎?他才一離開,她就原形畢露,還是她的獵物從來都是那個身世顯赫的陌非霖,覺得他隻是個小小設計師,配不上她這個許氏大小姐的身份。
“混蛋,你想要撈什麽?”聽他這樣輕蔑地說她,許千汐氣得抓起來身後的煙灰缸,但因為身體虛弱,根本抓不起來,煙灰缸才舉起來就落了下去,滑到床沿邊跌了下去,摔得粉碎。
看著那碎開的煙灰缸,許千汐一咬牙,抬手抓起來一把鋒利的玻璃碴,尖銳的玻璃碴刺破了手心,殷紅的血瞬間漫了出來,掌心的刺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不至於失去意識。
“你瘋了嗎?”見她抓了滿手的玻璃碴,血都順著手腕往下流,陌瀚白眸子裏閃過驚痛。
許千汐抬眼看著他,眼眸裏是冰一樣的寒意,“沒錯,我是個瘋子,所以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以為能夠掌控我。”
說完,她掙紮著起身就要走,陌瀚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許千汐回身,手中鋒利的玻璃碴直接移到了陌瀚白的脖子間,隻要他敢對她妄動,她手裏這把堪比麗人的玻璃碎片就會毫不猶豫紮進他的喉嚨裏,送他下地獄。
感覺到脖子處的痛意,陌瀚白眸中怒意更甚,他不去奪她手裏的玻璃碴,反而強硬攬住她的腰沉聲說道:“你真的想殺了我嗎?”
看見他脖子處緩緩流下的血,許千汐心中都在顫抖,她居然傷了他。
可是他明明都已經跟那個女孩在一起,為什麽還要來糾纏她?
“你放我走,我們以後沒有任何關係。”許千汐強撐著移開眼說道,她要忘記這個讓她傷心流淚的男人,他也該去找那個會讓他露出溫柔一麵的女人,他們兩個再糾纏下去,隻有痛苦而已。
“我不放。”陌瀚白擁著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抬手解開她的衣服,眼眸中怒意仿佛滔天大火一般熊熊燃燒。
許千汐抬眼看著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生氣的樣子,看見自己不願再做他的獵物,所以才會那樣生氣的嗎?
她當初那麽喜歡的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憎的模樣?
許千汐的眼淚緩緩滑落,晶瑩透亮,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楚。
看見她流淚,他的心驀地軟了下來,不再多說什麽,捧著她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熟悉的觸感在她的唇齒間綻放,仿佛掀起來一陣鋪天蓋地的海嘯。
他的吻總是霸道而又熱烈,好像席卷天地的狂風一樣,她就像是暴風雨中一隻孤獨無助的小船,隨著他的動作飄搖不定。
許千汐不自覺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身體在藥物的催動下翻起一陣一陣熱浪,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靠近他,但那一絲殘存的微弱意識仍舊頑強支撐著,讓她不要沉迷進去。
她握緊了手裏的玻璃碴,劇痛襲來,壓製住了她身體的熱意。靠著頑強的意誌力,許千汐拚死推開了他,靠著牆喘息著說道:“如果你還想保有我最後一分尊重的話,就不要趁人之危,送我去醫院。”